第四零一章披甲百萬(1 / 2)

元始諸天 棄還真 7967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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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日,

要隘重關,青殺口!

呂國五十萬甲兵旌旗連天,黑色甲胄如黑水滔滔,一萬兵甲為一方陣,一方方軍陣法陳列乾戈,恍若一麵麵銅牆鐵壁,盾牌高舉而立,呼嘯如風雷響徹,邁步似地裂山崩。

而在呂國五十萬兵甲一側,一方方軍陣矗立,八十餘座方陣屹立大地,一麵麵製式各異的旌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乾戈錚錚呼嘯天地。

青殺口後方,一方方大營連綿,萬軍叱吒風雷陣陣,軍威赫赫之極。

這是呂、許、曹、杞、東虢五國大軍彙集,幾有一百二十萬甲兵,百二十萬健兒氣血滔天,近乎演化一片血氣**。

此時,若有大地遊仙望氣,就能見得一百二十道氣血真龍,兀自咆哮宋國壯闊山河之景。

“殺!殺!殺!”軍中呼嘯此起彼伏,其聲連綿不儘,一方方軍陣錯落,錚錚銳氣勢不可當。

荀少彧甲胄在身,一手橫壓吳刀刀柄,步伐錯落穩健,顧盼間風采攝人。一旁呂國重臣們皆著甲胄,亦步亦趨間,亦有著一番風采氣度。

荀少彧看著周匝軍勢,遽然站定了一刻,看了一會兒兵陣演練,隻見其間進退有度,規矩尺度森嚴非常,感歎道:“寡人一心強國強兵,進而壯大吾國國力,本以為自宋、鄭二國之後,吾呂國爭霸將再無敵手,沒想到今日見著四**威兵勢,才知四國諸侯才略,亦不能小覷之!”

看著不遜於呂國大軍威勢的各國兵甲,荀少彧心頭不由升起一股危機感。

畢竟,荀少彧要在這一戰中,奠定呂國的不世霸業,其敵人不僅僅隻是鄭、宋二國,其他四大諸侯也是荀少彧將要打服的目標。

這一方豫州大地,有著數十諸侯之數,亦有三大強國、四小強國之分。荀少彧隻有徹底打服了這些大小強國,才能讓呂國成為當之無愧的豫州霸主。

上卿魯子受在一旁,擺了擺手,道:“君侯勿憂,四國有此實力,伐宋大業可期,呂國霸業可期!”

這話讓荀少彧暗自點頭,四國實力強大,固然是對呂國有所威脅,但這威脅還在以後,以四國的底蘊,想要發展壯大可不是容易事。

現今對呂國上下來說,最為重要的則是伐宋,隻要將宋國這個豫州第二強國打落塵埃,吞並宋國的底蘊,才能進一步謀求攻鄭之事。呂國若是不將鄭國打服,是不會將目光放在四小強國身上,自斷臂膀的。

對於荀少彧現今而言,最大的敵人就是鄭、宋二國,隻要將他們一並打服,才是他呂國霸業的開始。

不說四國在此時還是他的盟友,就是將來其勢大難製,足以威脅到呂國霸業,那也是以後該擔心的事。

雖然如此想著,但荀少彧手掌握著刀柄時,心頭仍不由冒出如此念頭:“或許,待吾徹底壓服鄭、宋二國,迫使鄭、宋臣服。這東虢、曹、許、杞四國,就可以著手壓製,以分而擊之之策,定能一點點蠶食四國勢力!”

國與國之間,隻有著冷冰冰的利益,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

荀少彧不會因為四國與呂國盟約伐宋,就會對四國另眼相看。

哪怕,荀少彧已經娶了四國貴女,在事實上與四國國君沾親帶故,在該下手時也容不得半點心軟。身為一國國君,國家利益高於一切人情世故。

荀少彧輕聲道:“嗯……四國有此強軍,伐宋更添三分勝算。”

這一百二十萬大軍之威,不說蕩平整個宋國,卻也能打斷宋國脊梁,讓傳承萬載的宋國一蹶不振。

至於說一鼓作氣滅掉鄭、宋二國,不說荀少彧有無這個能力,就是幾大諸侯國君,乃至於高坐帝丘的殷天子,都不會讓鄭、宋亡國。

自殷朝正朔開辟以來,諸侯由百二十數增至如斯數百,少有諸侯因互相攻伐而亡國的。

便是攻入了一方諸侯國都,勝利者也隻是將戰敗者貶落到一處偏僻之地,再建一國社稷江山,而不會趕儘殺絕。

當然,這些勝利者中,並非沒有果決雄斷之君,但殷天子為九九至尊,自身強勢之極,天子權威不失之下,誰也不敢做的太過。

萬一惹得天子猜忌,任是諸侯霸主,身死國除亦在眼前。

司子期自軍營緩緩走來,躬身道:“君侯,四國大將已在帥營主帳,等候君侯多時,還請君侯移步帥營。”

四國國君沒有荀少彧一般天人之能,自是不會親身犯險,萬一荀少彧再翻臉不認人,將這些國君扣留,雖然這概率極低,但四國國君也不會輕易涉險。能派遣各國大將前來,也是因為呂國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讓四國國君不好拒絕。

荀少彧道:“好,寡人也正想見一見,四國大將又是如何風采。”

…………

帥營主帳!

主帳高有一十二丈,周匝圍繞百二十畝白帆麻布,四周有一十二座青銅獸首妝點,恍若一座奢華內斂的宅邸一般。

這一座大帳中極其空曠,中有一尊三耳四足青銅鼎,周匝懸掛刀兵斧鉞。其間五方座位在帳中涇渭分明,幾方大將落座當中,在神情舉止中,頗有一些劍拔弩張的跡象。

此時幾方僵持不下,一尊粗獷大將舉著酒爵,灌了一大爵酒,低哼了一聲,嘟噥了幾句:“吾等在此都空等了數日之久,呂侯為何還不來?所謂兵貴神速,再這麼耽擱下去,貽誤了戰機軍情,這責任誰來負?”

此言一出,幾方大將都有些沉默。

呂侯荀少彧的威名,可是實實在在打出來的,雖然荀少彧遲遲未至大營,影響百萬大軍開拔,讓大將們頗有微詞,也不敢直言荀少彧的不是,隻能小小的表示一些不滿。

一位中年大將漠然道:“幾位將軍,就是不論軍情貽誤,那一百二十萬大軍的糧草,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每日人吃馬嚼用度,就是一座米山麵山啊!”

許國大將低聲歎道:“呂侯為一國之君,公務何其之重,想必是有事務耽誤了行程。”

杞國大將陰厭厭道:“哼……怎麼,你許國何時成了呂國的附庸,就連呂侯公務繁忙都知道?”

許國大將眼睛一瞪,看著杞國大將,道:“費無忌,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幾位大將目光交觸,挑釁之意尤為明顯:“哼……”

這四國相鄰,大將們對彼此都極為熟悉,有的還在戰場上做過對手,可謂是亦敵亦友。如今聚在一帳之內,免不得有些摩擦。

畢竟,四國國君雖有時進退一體,但其麾下將領多為桀驁,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些大將都是領兵之人,性子多有粗暴直接。四位如此脾性之人聚在一起,可不是意氣相投如此簡單,不撕破臉皮都是看在自家國君的份上。

當然,這也是各國國君,放心這些大將的原因所在,若是這些大將親如兄弟,就該著國君們動殺心了。

“君侯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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