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二章勢如破竹(2 / 2)

元始諸天 棄還真 8037 字 10個月前

能堅守十二時辰已是莫大的奇跡,而在短短十二個時辰內,整座城邑的百姓黔首至少死傷十萬之數。

燕休冷眼旁觀五國大軍兵勢湧動,不斷衝擊著築陽大邑,殺伐兵戈碰撞起落,讓築陽大邑城牆愈發的鬆動,作為守城大將的他,愈發感到自家堅持不得許久了。

燕休呢喃自語:“如今,隻有儘人事聽天命,守得一日是一日了。但吾燕休無愧燕氏一門,無愧君侯重恩。”

燕氏一門是宋國鐵杆將門之一,二者淵源可直接追朔到大殷未建之時,大夏位及人族正朔,宋國是為大夏一支宗親。而燕氏將門在當時,就是宋國最為忠心堅定的支持者。

隨著大夏亡覆,大殷天子在位至尊,宋國因此承繼了不少先夏遺澤,在豫州就有著三**邑之多,論及國土之廣、國人之眾,堪為豫州之最,超過鄭國十三邑、呂國十三邑多矣。

宋國國人多位先夏遺民,有著幾分承自古國的自矜自傲之心。

若非宋國隻有兩尊天人,不及鄭國有三大天人坐鎮,這豫州第一霸主的位置,早就該為宋國所奪了。

因此,宋國的底蘊簡直是豫州第一,隻是不知為何,宋國精銳大軍全被調集到了宛都,這才是荀少彧百萬大軍,能在宋境內橫行無忌的真正原因。

燕休麵露遺憾,道:“可惜,現在是大勢已去,本將一腔心血,都成了一片泡影,就不知薑氏天人老祖,能否力挽狂瀾了!”

“若不能震懾五國大軍,宋國基業縱然不會斷絕,但繼承先夏的遺澤,也會在此一戰中損耗不少。”

轟——

突然間,一聲震耳欲聾的塌方聲,讓燕休豁然驚醒,下意識的握住佩劍。

燕休環顧周匝,一張張惶恐不安的麵龐,恍若重疊了一般,連連發問:“發生了何事?倒底發生了何事?”

腳下牆體的微微震顫,讓燕休至今有著恐懼,仿佛一個不願意想到的念頭,正在迅速擴散在腦海中。

“城牆塌了!”

“城牆塌了!!”

“破城,破城!!”

下一刻,一聲聲交雜著驚恐、狂喜,兩種極端情緒的喊聲,由遠及近襲來,不斷回蕩在燕休的耳中。

鐺——

聽著一聲聲叫喊,燕休腳下驀然一軟,若非強行用劍拄著身子,幾乎立時癱倒在地上。

不用看燕休也知道,這座築陽邑是徹底的完了,就是燕休有通天的本事,除非能一掌拍死百萬雄兵,否則絕然不可能再挽回這一座大邑的失守。

“殺——”

“殺——”

這百萬大軍兵甲攢動,大軍不間斷的攻城,生生將大邑城牆摧毀一角,一路一路黑甲大軍打入城邑之中,掀起無邊的殺戮。

黑甲似潮湧入城邑,燕休渾身染血,冷冷的看著兩軍廝殺,尤自低語:“君侯,吾燕休為宋國儘忠了!”

是日,五國大軍踏破築陽城邑,守城大將燕休自縊身亡。

由於築陽百姓皆從燕休守城,抵擋五國大軍多時,荀少彧親令血洗築陽,坑殺二十萬築陽黔首,以此震懾宋國國人。

隻在此一日之間,整座築陽城化為一片死地,森森鬼氣冰寒入骨,恍若有一方鬼域臨世。

…………

宋國,

宛都,宣德宮!

宋宣侯麵色沉重,在宮殿中來回度步,似乎有著難以決斷之事,讓這位奸雄都有些手足無措。

“文淵,身為一國之君,每逢大事,不能心急意亂,首當靜心、次為凝神、再次正氣!”

一道淡淡的聲音,回響在這一座宮殿中,姒玉疆漠然的看著神色驚慌的宋宣侯,兀自寬慰著宋玄侯。

此時的姒玉疆斷去了一臂,一身元氣大為虧損,固然天人有不死之軀,但想要斷肢重生,也要花費不小的代價。除非有著【滴血重生】之能,一滴血就能演化一具法身。

宋宣侯看著神態平穩如初的姒玉疆,艱難道:“老祖,呂國一直對吾宋國虎視眈眈,你現今被孽龍斷去一臂,修為了折損不少,而那個荀氏小兒證道天人,一身的銳氣正盛。以至於讓以呂國為首的諸國,都想要趁著這個機會,一起來攻伐吾宋國。”

“如今這局勢,若是一個處理不慎,吾宋國處境危矣!”

宋玄侯道:“文淵身為宋國君侯,雖是不肖,不能眼看著宋國基業,在吾手上敗落。”

姒玉疆神情淡漠,道:“你不用擔心,荀氏小兒翻不了這天,吾姒氏到底是大夏帝脈,還是有些根基底蘊的,一個小小的放馬小族,如何能與吾等帝族相比。”

宋宣侯沉吟道:“可是,五國聯軍已經攻破了八座大邑,直向宛都而來,中間還有幾座大邑能擋五國聯軍?”

姒玉疆道:“不用如此不自信,吾姒氏在這一片大地存世萬載,自是有其道理的。”

宋宣侯蹙眉道:“老祖,你讓吾抽調全國精銳大軍拱衛宛都,倒底所為甚麼?這三十萬精銳大軍,若是能駐守大邑,將大戰戰場設在前沿,進退都有餘地,豈不大有可為?”

這可是三十萬精銳大軍,若非宋宣侯將三十萬精銳調至宛都,隻此三十萬甲就能抗衡五國聯軍一百二十萬甲。

姒玉疆漫不經心,道:“看起來,確實是大有可為,可是有那個小兒坐鎮,就是再有可為也不行。”

“那個小兒,可是能殺了孽龍的狠角色,老祖吾就是全盛之時,沒有摸清他的底細前,都不敢跟他爭鋒,何況現在又斷了一臂,又要消耗大量的元氣彌補。”

“然而,吾等可不似呂國一般,隻開國短短八百載,底蘊頗為淺薄。吾等姒姓在這一方大地上,可是生存超過了萬載,一些先夏之民的底蘊,也都在這一片土地上。”

“那個小子若是敢來宛都,老祖自有一份’大禮’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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