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荀少彧無知無覺的呼出其名,觸動了先天殺伐之道,使得大夏龍雀刀本能落下一道先天殺伐氣機,抹殺世間一切生機。
“果然,這是一口殺伐重器!”荀少彧麵色一變,深深的提來一口氣,臟腑紛紛氣流湧動,一拳一拳直揮轟向虛空,一連打出十數拳為止。
天人神魔偉力無邊,每一拳都極為恐怖,能生生打爆一座萬丈山嶽。
荀少彧一道道重逾山嶽一般的拳勁,一舉爆發足以抹平方圓百裡。隻是這拳勁凝而不散,力道深沉且又內斂,在不傷及大帳中一草一木的情況下,於無聲處聽驚雷。
嗡——
隻見,大夏龍雀刀刀意剛自虛空中,顯露出一角痕跡,就被一道道拳印重重壓下,徑直磨滅與虛無之中。
荀少彧看著消磨乾淨的大夏龍雀刀,麵上不見喜色,神色凝重道:“這一口殺伐重器,端的厲害無比啊!”
看著荀少彧拳勁奔騰,餘元低聲道:“君侯,一身天人武道,也是厲害非常啊!”
荀少彧神色漠然,緩緩攥拳握緊,一道刀印在掌心逐漸愈合,不疾不徐問道:“這便是第四品神兵……大夏龍雀刀?”
此刻,荀少彧禁不住暗自心驚,這一口大夏龍雀刀要比他想象中,還要凶狠霸道幾分。
隻是刀中神意的衝擊,就給荀少彧掌心留下一道淡淡刀印。
要知道,荀少彧煉就金剛不壞之體,肉身軀殼何其堅固,就是一口通靈寶兵,在他身上連連轟擊千百次,也未必能給他留下一絲半點的痕跡。
而這一口第四品神刀,隻是刀中神意迸發的幾分威力,就更勝第六品通靈神兵不止一籌了。
餘元緩緩道:“君侯出身荀氏一門,顯貴八百載之數,當知一口第四品神兵的難得,那是先天奇珍之下最頂尖的寶物,有些絕世神兵之神妙,甚至能與先天奇珍媲美。”
“宋國有著如此神刀,若非宋國至今尚無高手得神刀認主,不能施展神刀鋒芒,以君侯的百萬大軍,未必是宋國一合之敵啊!”
所謂第四品神兵之威能,已是後天煉煆極致,堪堪絕世之稱。
絕世神兵之上,就非是天人道果所能臆想,就連大神通者這般高高在上,俯瞰命運長河的存在,也是對其可望而不可求。
主世界上三品奇珍、中三品神兵、下三品寶兵,神兵、寶兵還可後天煉煆,上三品奇珍乃是天地所生,非大機緣、大氣運、大造化者,就是上古大神通者也難是少見。
荀少彧麵色清冷,道:“沒想到,宋國還有如此一招殺手鐧,這一招殺手鐧怕是衝著寡人的。”
荀少彧向著餘元躬身一禮,許以重諾道:“不知,仙長何以教寡人?寡人觀仙長胸有成竹,當知克製大夏龍雀刀之法,還請仙長不吝賜教。待寡人大破宛都之時,寡人當以仙長為上賓,裂土封君一方。”
“哈哈哈……”
餘元聽著荀少彧鄭重其事的許諾,倒是忍不住大笑,道:“君侯誤會貧道了,貧道身為上清仙人、蓬萊仙客,豈會貪圖塵世富貴。”
“隻是君侯相交與吾等上清門人,待吾等上清門人甚厚,貧道不忍君侯遭難,這才相助君侯。”
荀少彧麵色大喜,再度稽首道:“仙長不遠萬萬裡而來,為少彧消弭劫數,少彧銘感五內,當以師禮尊之。”
這道人的一份人情,可是實打實落在荀少彧的身上,荀少彧必須藥承下這一份人情。
畢竟,一口第四品殺伐重器坐鎮宛都,這等機密知道之人少之又少。
荀少彧若是仍懵懂不知,等到那一口絕世凶刀出鞘之時,介時怕是悔之晚矣。
他雖有一麵第五品的石鏡護身,但那一口第四品的凶刀,未必不能斬破石鏡,危及到他的性命。
道人輕聲一笑,道:“君侯禮遇太重,貧道受之有愧。既然君侯如此誠心,貧道若不展現些真本事,不隻君侯心懷忐忑,就是貧道也不能心安。”
…………
嗚!嗚!嗚!
“鳴金收兵!”
“鳴金收兵!”
就在這一座宛都城前,牛皮號角軍號連天,一支支大軍有條不絮的退下,留下一片屍山血海,持續了三日三夜的血戰,終是暫且落下了帷幕。
姒玉疆麵色陰沉,站在城牆上一角,看著城下散去的圍城大軍,心頭不僅沒有一絲喜悅,反而更多幾分暴怒。
“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啊……吾就差一點點,就能攢夠召喚大夏龍雀刀的血祭祭品,到時大夏龍雀刀出鞘,任他是道果天人,一樣都是死路一條。”
“可惜,可惜啊!”
姒玉疆心中發狠,道:“就差這麼一點,為什麼偏偏就差了一點。”
由於大夏龍雀刀沒有真主,無法做到人刀相合。每一次動用這一口神刀,都需要耗費大代價,血祭這一口絕世神刀,方能爆發出大夏龍雀刀極致的凶威。
否則凶刀弑主之下,隻要妄動凶刀之人,其一身的精血元氣,都會被凶刀吞噬的一乾二淨。
所謂的先傷己再傷人,便是如此。
“哼……荀氏小兒,這一次算你有些氣運,躲過了這一次,還有下一次,吾倒要看看你怎麼躲。”
姒玉疆麵色陰慘慘的道:“……吾倒要看看你怎麼躲!”
就在姒玉疆說話間,宛都一處神秘所在,一口綁著八十一道鐵索的青銅巨刃微微鳴顫,青銅刀身銘刻古蛇圖騰,一道道森森冷冷的刀光,映襯著這一方神秘所在。
這一間石室幽寂清冷之極,一絲絲莫名的血腥氣息,不知從何而來,一點點彙聚在石室之中,將這一間石室浸染的殷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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