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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駕!”
“駕!”
陣陣轟鳴一如驚雷一般,數千重甲騎兵猶如一股颶風,自茫茫戈壁之上肆意馳騁。李宗慶白袍銀槍,明亮的眸子恍若星辰一般,左右顧盼在間,帶著一股豪邁一代之氣。
李宗慶借著馬踏白狄王帳之機,不但得了不世之功,也在其中養足了心氣。讓他有了踏入天象之域,躋身當代大宗師的強大底蘊。
“快,快,再快,咱們必須要在今日,趕到幽州之野的古戰場,讓郭大將軍做好白狄人反撲的準備。”李宗慶手握銀槍,不斷的拍打著馬臀,坐下戰馬吃痛長嘶,馬蹄踩踏的愈發急促。
李宗慶之所以急切,也是為了示警郭守信,防止白狄人猛然突襲,會讓郭守信遭受重大損失。
神魔人物也不能前知,一位神魔人物固然超然物外,能一擊碎星辰,神力浩瀚無邊,可謂無法無天之極。隻是神魔修行也並非無有短板,修行之道有所側重,從無完美無缺之道。
鳳皇界的修行之道,最顯著的短板,就是不得演算天機。任是肉身不死不滅,除非有著類似白澤神獸、北冥玄龜一般的血脈,亦或是煉就一枚神魔道果,精神寄托虛空,才能有著測算天機的手段。
然而,白狄王帳之與白狄王,就如大汾塞之與郭守信一般,都是能牽動這二位神魔的關鍵所在。
以白狄王的神魔不可測之能,此時此刻怕是已經知道了白狄王帳遭遇了不測。而白狄王作為一大不可控的因素,對戰局走勢的有著超乎尋常的破壞性。
一尊神魔級數大人物的怒火,若是全然發泄在幽州,整座幽州大地都要生靈塗炭,就是能將白狄王打殺,也不能避免幽州百姓們的死傷。
因為,製止神魔之輩,唯有神魔!
李宗慶之所以心急火燎的,要趕到幽州之野古戰場,也是為了告知郭守信,防止白狄王術赤狗急跳牆。警惕那一位白狄王暴怒下,不惜一切代價,與幽州大地玉石俱焚,禍害幽州無數百姓。
此時,若非李宗慶不擅長提縱乘雲之術,而且北狄疆域一步一險,遠非想象中的那般平靜,這位青年將領早就舍了重甲騎兵護衛,自己輕裝簡行的直入幽州疆域。
“駕!!”重甲騎兵們衣甲猶自帶血,李宗慶白袍之上猩紅猶存,銀槍閃爍著寒光,在茫茫戈壁中幾如一道銀色流星。
騎兵一路行至沙海,隻要跨過這一道沙海,就能直入幽州之野,旦夕間到打大汾塞、幽州州城。
“停!!”驀然間,李宗慶勒緊韁繩,大手一抬止住行軍,眸光似如冷電一般,環顧著周匝流沙,神情間漸漸凝重。
幾位驍將看著李宗慶眸光警惕滿滿,看向周邊的沙海,似乎明悟了什麼,道:“將軍?”
李宗慶神色凝重,看向這一片沙海,輕聲回道:“沙海裡有人!”
轟!隆!隆!
在李宗慶話音未落之際,沙海之上驟然翻騰,一道道沙浪席卷天地,恐怖的沙海幾如一頭凶猛無邊的巨獸,張口吞天噬地。
獵獵狂風吹打在李宗慶的身上,李宗慶銀槍綻放一重銀光,整個人如同一根定海神針一般,在無儘的風眼中鎮定自若。
“將軍,”幾位驍將乍然看著如此恐怖的天地自然偉力,就是以他們自血海刀山中摸爬滾打的心性,也禁不住有一些心驚膽顫。
李宗慶眸光微凝,道:“沙海裡有人,這是神變將成的氣象,以天地自然偉力打磨神魔相,沒有一定的心氣,可不敢如此施為。”
一位黝黑的驍將眸子中神光閃動,道:“將軍之意,是說沙海中有人以天地偉力,正在打磨神魔法相,煉就一道絕世神魔相?”
李宗慶頷首點頭,其眸光流轉間,絲絲縷縷的神采溢散,道:“以本將的見識,這個人不得了啊!此人若是中土人物,尚且罷了,若是北狄豪傑,本將的遊龍亮銀槍,就不能留他了。”
說罷,李宗慶一抖手中遊龍亮銀槍,猛然自馬鞍上騰空而起,整個人猶如蒼鷹橫擊長空,白袍銀槍在風沙中顯得尤為顯眼。
眼看著李宗慶倏然出手,身如矯龍,槍若電蛇,絲絲縷縷氣機呲呲作響,幾位驍將無不暗自動容,驚呼道:“將軍小心,”
雖然,李宗慶已然神變圓滿,更是有著逆伐天象大宗師的戰力。而另一方隻是觸摸神變門檻,便是神魔相都未煉就,二者的戰力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