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九章青雲直入【上】(1 / 2)

元始諸天 棄還真 6813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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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你很不錯!”沙海洶洶湧湧,一重又一重沙浪起伏不定,似如沙龍翻騰滾動,李宗慶一身白袍銀槍,徑直矗立金黃沙海之上,麵向著黑甲青年,口中不住的嘖嘖稱奇。手機端

李宗慶立身風沙之中,氣魄更勝以往,周匝狂風呼嘯,似有千軍萬馬奔騰,道:“隻是初入法天象地之境,就能有著如此戰力,真是殊為難得。”

這一位白袍大將攜大勝之勢,無論銳氣亦或戰意,都已然處於巔峰層次。隻待日後堪定幽州之後,就能順理成章踏入天象大宗師之境,乃是一尊真真正正的神魔種子人物,未來成就必定光耀天地,屹立於天地眾生之上。

王太初眸光中一片漠然,手中一口橫刀刀身之上,一縷縷森森白光流轉,道:“閣下一身神通強橫無比,可稱得驚世駭俗。在下初入法天象地,就能得遇閣下如此強手,倒是在下的幸事。”

緊緊握著手中橫刀,王太初目光凝重的看著李宗慶,心中警惕猜疑甚重。

自王太初臻入天人交感之境,精神與天地虛空相合,一路行來雖是懵懵懂懂,但也知道自身現在身處何地何境,也不是全然無知無識。

二者經過這一番激戰,已然試探出了些許對方底細。王太初深知這一位白袍銀槍者,可謂一尊當之無愧的大高手,絕非是尋常泛泛之輩。

隻是,如此戰力強絕的人物,就是中土大周一十九州都難得一見。如今在北狄疆域之內,竟遇見這一位中土大周將領裝扮的大高手,王太初可不認為是一個巧合。

李宗慶若有若無的露出一絲笑意,暢然開懷道:“你也不賴,是一條好漢子!”

此時此刻的李宗慶,心頭驟然升起幾許對王太初的欣賞之意,這是難得的惜才之心。

王太初法天象地戰力之強橫,著實是將李宗慶給驚豔到了。李宗慶眼裡的王太初,赫然就是一頭磨牙吮血的幼虎,雖然王太初還沒有成長到,真正的雲從龍、風從虎的氣象,但王太初的硬實力已經有了,隻要一步一個腳印,未來的成就絕對可期。

曆數中土十數萬年英雄人物,能如王太初一般一入法天象地級數,就有著堪稱神變無敵實力的,簡直就是屈指可數。

若非李宗慶的實力是論外級數的,一般的天象大宗師都不是李宗慶的敵手,隻怕尋常的天象大宗師都未必能壓得下王太初。

可以說,王太初已然初露崢嶸,隻要他不中途夭折,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至少也能與李宗慶並駕齊驅,甚至成為大周龍庭的柱石之一。

李宗慶眸光一動,道:“不知兄弟,在何處高就,竟然穿著一身鎮北軍甲胄,莫不是鎮北軍中人?”

王太初見著李宗慶的態度,尤其一身白色將袍,心頭驀然一動,拱手道:“在下正是鎮北軍中人,不知閣下可是吾鎮北軍大將?”

以李宗慶的強悍實力,在中土大周八大正軍中,絕對是一員悍將,不可能是尋常的無名之輩。而北狄臨近幽州地界,歸屬於鎮北軍駐守,除了鎮北軍中人物,也不可能有其他的正軍大將出沒。

李宗慶傲然道:“兄台好眼力,某家不敢自稱大將,隻是鎮北大將軍麾下一驅使前鋒爾!”

“先鋒?”王太初看了一眼李宗慶身後的沙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想必,將軍身負重任,有大乾係在身。”

李宗慶淡淡一笑,道:“兄弟此言過矣,算不得甚麼大乾係。隻是白狄豺狼兵犯幽州邊境,某家奉大將軍軍令,奇襲白狄王帳罷了。”

這一位李宗慶說的輕描淡寫,但身為局中人的王太初心頭乍然一驚,須臾間就將烽火台戰線的久久無援,與李宗慶奇襲白狄王帳聯係到一起,心頭隱隱約約有了一些念頭湧現。

雖然這隻是一二隻言片語,卻也讓王太初有了許多心思。王太初在兵事上的經驗何其豐富,縱然稱不上兵神、兵聖、兵仙之流,但也經曆了何止萬數的戰場,經驗上的積累遠勝與一般的名將。

兵家之事,萬變不離其宗,都脫不開一個‘詭’字,除非是堂堂正正兩軍對壘,不然其中的詭詐之術,也就隻有這些變化。

由此,王太初心中對戰局大勢,暗自有了一番度量權衡,對白狄部落與鎮北軍間的交鋒,更有了一個清晰直觀的認識。

“什麼?”王太初麵露驚容,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道:“將軍,竟奇襲了白狄王帳?可是那白狄王術赤的金帳所在?”

李宗慶迎著王太初震驚的不能自己的目光,對此坦然受之,道:“正是如此,某家率兩千騎兵橫跨北狄,直擊白狄王帳,踏平了術赤引以為傲的金帳,並且血屠十萬白狄貴裔,如今正要回軍幽州。”

見著李宗慶的意氣風發,王太初發出由衷感歎,道:“將軍,真豪傑也!”

王太初收刀入鞘,坦言道:“卑職,隻是鎮北軍一尋常將士,為方舟白將軍麾下營正,隨軍駐守烽火台一線,與八萬白狼騎兵血戰。”

在知道了李宗慶的身份後,王太初很自然的稱呼其為‘將軍’,自己則自稱為‘卑職’。

聞言,李宗慶眸光一動,諸逾行驚道:“是方將軍的部下?不知方將軍,駐守的烽火台一線戰場,如今的戰況如何?”

王太初徐徐道:“前線戰事慘烈,鎮北軍死傷無可計數,方將軍以天象域出手,引得幾尊白狄萬夫長圍攻生死不知。卑職因血戰之中,觸及了一線神變之機,這才僥幸從屍山血海中爬了出來。”

“現今烽火台一線告破,六萬鎮北軍將士不知活下了多少,但似是卑職一般僥幸在血肉泥潭中活下來的,想必是少之又少的。”

李宗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六萬兵甲付之一炬,無論烽火台一線戰場之慘烈,還是方將軍之遭遇,都是吾沒有想到的。”

同為鎮北軍統兵大將,李宗慶在知道方舟白處境之後,心裡何嘗沒有著幾許惻然。隻是將軍百戰死,沙場之上馬革裹屍,這是無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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