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五章坐山觀虎(1 / 2)

元始諸天 棄還真 7072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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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殺!!”

北涼武威城城下,數以十萬計的太平教徒,自四麵八方湧來,一個個頭纏黃巾,麵上都有著菜色,身上更穿著補丁摞著補丁的破衣裳,揮舞著手中鎬頭、鐵叉、竹槍一類,品相五花八門的兵器。

這些穿著破舊,兵器簡陋之極的太平教徒,如同一頭頭張牙舞爪的惡獸,眼白上泛著密密麻麻的血絲,似乎在無聲的嘶吼,衝擊著武威城的城防。

一層層箭雨自城牆上落下,太平教徒恍若不知疲憊的野獸,奮力架起雲梯,一遍遍重複著攻城,每時每刻都會著數百上千的生命逝去。

在一切偉力歸於自身的超凡世界,一尊二、三流高手都能一躍七八丈之高,尋常的城牆都隻如擺設,隻有超過十丈的城牆,才能擋住一些修行人的腳步l

畢竟,越是強大的世界,越是占據重要地位的城池,不隻是城牆的高度,乃至於堅固程度,都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甚至有一些強大的城池,已然猶如神國天界一般,神兵神將鎮守八方,高高懸立在蒼穹之上,俯瞰億萬萬眾生眾靈。

當然,武威城雖是西北要衝,也不能與神國天界相比,但城牆內外銘刻的一重重陣法禁止,在中土十九州各府各縣都是最頂尖的。

正是因為有著強大的禁止陣法,武威城才能在太平教眾的圍攻下,猶自是屹立不倒。

“眾軍將士,徐徐壓下,弓箭手預備!”

一位中年將領站在城頭上,臉色陰沉的看著下方湧來的‘黃賊’,手掌死死的捏著腰間劍柄,‘鏘’的一聲配劍出鞘。

錚!錚!錚!城頭上一名名弓箭手,肌肉伸張拉開,一張張弓弦不斷作響,磨的尖銳之極的黑色箭頭上,徐徐閃爍著寒光。

“不要給這些‘黃賊’立足之地。都注意保留體力精力,這些‘黃賊’隻是一群烏合之眾,不要把力氣浪費在他們身上。”

暴召環視左右,沉聲道:“在這些‘黃賊’後麵,還有真正精銳的力士等著咱們,西涼軍門不日就會援軍武威,朝廷養兵千日,當用在此時耶!”

“諾!!”眾軍將士無不應聲,聲若雷鳴響動一方,衣甲簌簌間,甲葉鳴顫不止。

環顧周匝眾將之後,暴召看著城下的太平教眾,麵上露出一抹悔意,呢喃自語:“早知太平教為禍如此之巨,就應該如王原始那個家夥,將這些禍根斬儘殺絕的。”

這一位北涼軍門麵上露出苦色,望著城下行屍走肉般的太平軍卒,歎道:“一時的猶豫不決,竟有著如此禍端,真是悔之不及啊!”

雍涼武威府,中土西北第一首府,是為涼州十府之中,僅次州城姑臧的富庶上府,為天子近臣、北涼軍門暴召的駐軍之地。

自太平教霍亂涼州之後,王太初果斷血洗西涼五府,以血腥手段鎮壓太平教徒,將太平教在西涼的勢力打壓到極點。

一時雍涼十府無不驚怖,駐軍武威府的北涼軍門暴召,雖然收到太平教動亂的軍情,對北涼太平教徒也有了幾分防備。

可是北涼軍門暴召在魄力上,較比王太初這等自沙場中殺出來的殺神,到底是差了不知多少,在果斷、殺氣上遜色幾多。

這位北涼軍門幾番舉棋不定,最終致使行事晚了一步,尚且沒來得及清洗太平教徒,就被太平教徒聯合北涼的高門大戶先發製人,圍困在了武威府,剪短了駐守在其他幾府鎮軍的聯係。

如此一來,暴召失了先機不說,除了駐軍的武威府,其他北涼四府亦紛紛改弦易轍,為太平教所掌控,城頭變換大王旗,北涼五府之地頃刻丟失大半。

而北涼軍門暴召,隻能困守武威一府之地,在四方太平教徒的攻勢下搖搖欲墜。

若不是暴召自身有著根底,有著大周天子賜予的天子帝旨,可以調動涼州山河大勢,讓煉就神魔真身的高人都不得不忌憚幾分,這一座雍涼武威府怕是早就落入太平教的手中了。

“隻可惜,天子帝旨雖能調動山河大勢,看似無往而不利。但是最多隻能動用三次,三次一過帝旨自毀,隻能起到震懾作用。”

“太平教中的那一尊神秘天象禁忌,著實是太過強勢,簡直不像是天象禁忌。吾生生的用去了兩次機會,都沒有將其留下,要是將帝旨的第三次機會全都耗儘,這座武威城絕對是守不住的。”

暴召怔怔出神,望著城下一望無際的太平教眾,烏壓壓一片的人流,暗自悲歎了一下,

暴召也是天象禁忌,可是太平教的那一位天象禁忌,何其的強勢,一度壓得暴召喘不過氣來,真可謂是一尊神魔當世。

若不是神魔不會輕易現世,每一位都被朝廷嚴密監視,那一位太平教的天象禁忌,簡直就讓暴召以為這就是真正的神魔。

實在是那一尊天象禁忌的強勢,讓暴召這等驕傲之人,都不由得生出幾分懼意。

“陛下啊,臣下隻能儘忠至此了,因暴召一念之差,致使局勢糜爛如斯。武威城破之日,暴召必定以身殉城,絕不苟活於世,讓陛下聖明蒙羞。”暴召的目光投向‘黃賊’軍陣中,似乎與那一尊蠟黃臉的天象禁忌目光交彙,幽幽的想著。

北涼軍雖與西涼軍一般,都有著十二鎮大軍,三萬六千足丁足額的兵員。

可是太平教蠱惑之法太強,又有大戶高門相助,雖能動員起來的兵卒,數十倍於北涼軍。

哪怕這數十倍的兵員,隻是一群烏合之眾,可是蟻多咬死象,其力量也是不能小覷的。何況在數十倍兵員之下,還有八千黃巾力士作為主力,都有著堪比國之精銳的戰力。

兩方力量對比實在是懸殊,在一重重的壓力下,暴召亦隻是靠著天子帝旨作為威懾,才能勉強維繼到今時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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