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尊中黃太乙魔神,著明黃帝袍,戴冠冕十二,踏五爪黃龍,一種君臨諸天,鞭笞萬界的偉大氣度,在這一尊中黃太乙魔神上浮現。
“就讓本尊來告訴你,天子帝旨力壓神魔的好時候,已經一去不複返了。鳳皇界存世的神魔中人,已然不是皇權所能限製的了。”
中黃太乙神魔相在蠟黃臉漢子身後升起,地脈之氣洶湧澎湃,瘋狂的在法相中咆哮怒吼,其神力磅礴恢宏,震蕩的天地虛空不寧。
所謂中央者,大地之根也!
因此,天子帝旨可以敕令山河日月,而這一尊中黃太乙卻能讓萬山臣服,亦為中央大地主宰之尊。
“你……你不是天象,你是太平教的神魔?”見著蠟黃臉漢子的神魔法相,哪怕暴召心有死指誌,也不禁駭然失色。
“你……你到底是太平教哪位太上駕臨,太平教的幾位太上,應該都無暇分身他顧才對。”
這時的暴召方才恍然明悟,難怪這一位太平教大祭酒,法力神通如此的強橫,壓得暴召喘不過氣來,其本身赫然是一尊不老不死的神魔中人。
隻是,堂堂的神魔中人竟然隱匿修為,隻展露天象禁忌級數的氣機,舍了神魔中人最在意的麵皮,其所求必定石破天驚。
太平教在涼州有大圖謀,這是暴召心神震蕩間,雖能留下的唯一一點念頭。一尊當世神魔突然現身涼州,若說沒有什麼大企圖、大謀劃,暴召是萬萬不信的。
“哼……”
蠟黃臉漢子狂嘯道:“現在才知道,未免有些太晚了。本尊為太平教第二太上皇甫奇,區區的武威府耽誤了吾如此多的時間,你才是罪該萬死。”
皇甫奇以黃天無極神通凝聚的中黃太乙神魔相,輕易的掙脫了天子帝旨壓在身上的壓力,一隻大手環繞混黃之氣鎮壓一切。
與此同時,三百裡天梯山巔,就在暴召動用天子帝旨,皇甫奇以中黃太乙神魔相擊破帝旨大勢之時,一直矗立遠眺的王太初,眸子中閃爍著一抹幽光。
“神魔?神魔!!”王太初感受著那一股運轉山河地脈的力量,嘴角稍稍翹起一個弧度,似乎對神魔降世毫不驚訝。
一尊神魔人物出現在涼州,足以引起涼州十府的震動,可是早在涼州州城被攻破時,王太初就所有揣測,隻不過如此這一猜測才是徹底實錘了。
“時機至矣!”
王太初執鞭大笑,指著武威府方向,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此正是吾出兵之機。”
無論北涼大軍還是太平‘黃賊’,都已是久戰疲憊之軀,王太初率騎兵長驅直入,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隻要王太初能攔一攔太平教的那一尊太上長老,太平教眾麵對這一支奇兵,除了少數精銳之極的黃巾力士,其他的烏合之眾隻怕是一觸即潰。
…………
“駕!”
“駕!”
“駕!”
王太初率六千雍涼騎兵,自天梯山急行軍,煞氣奔騰洶湧,毫不遮掩的顯露出來,攪動風雲變色,一層層殺伐之氣風卷殘雲。
“殺,殺平‘黃賊’!!”六千雍涼騎兵聞聲而動,一匹匹戰馬喘著粗氣,粗壯有力的馬腿卷起無數黃塵。
雖然三百裡之地並不遠,可是說近也不近,就是行軍也要走一段時間。
然而,六千雍涼騎兵個個騎的都是涼州馬,涼州馬以爆發力、耐力稱著當世。而且六千雍涼騎兵不惜摧伐戰馬潛能,三百裡疾行對雍涼騎兵來說,最多隻用半個時辰就能到達,堪稱是雷霆之勢。
隻是經此一戰之後,無論六千雍涼騎兵勝負如何,被嚴重摧毀潛能的戰馬,能存活一半就是幸事,而存活下來的戰馬,也隻能作為普通的駑馬來用。
這是用六千匹戰馬良駒,來換取戰場上的時間,所謂的兵貴神速莫過於此。
須知,常有日行千裡、夜行八百形容寶馬良駒,在半個時辰內急行三百裡,那是最頂尖的寶馬良駒,甚至靈獸神獸才能做到的。
這是六千涼州馬不惜一切,才能做到的奇跡!
半個時辰的時間,六千騎兵疾行三百裡,而在這半個時辰內,太平教眾也沒有完全殺入武威府。雖然暴召被皇甫奇所殺,可是暴召麾下的幾萬將士,還在做著最後的抵抗。
哪怕,這抵抗著實微弱,可是數十萬烏壓壓一片,一時間也不可能做到條理分明。
“殺!殺平‘黃賊’!!”在六千雍涼騎兵殺到戰場時,所見的就是數十萬烏合之眾堵塞在城門前,驅趕著北涼軍的情景。
“殺!殺平‘黃賊’!!”
六千雍涼騎兵如一把尖刀,直接衝入數十萬烏合之眾中,刹那間白刃見血,這一把尖刀順勢插入數十萬烏合之眾的心臟。
“嗬……又來一個?”
此時的皇甫奇麵色古怪,看著身旁暴召七竅儘碎,死不瞑目的模樣,嘖嘖稱奇道:“看來,想要你死的人還挺多的,這是瞅準了時辰,等著你去死啊!”
神魔中人天視地聽,不要說三百裡,就是三千裡、三萬裡,隻要神魔中人有心勘察,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神魔的耳目。
可是這六千騎兵的出現,卻出乎皇甫奇的預料,雖然其中有皇甫奇,並未過多出力的緣故,但能蒙蔽神魔中人的天視地聽,其中必然是有能人出手的。
甚至在皇甫奇心中,已然認定來者坐視兩方血拚,坐收漁翁之利的心思。
畢竟,這六千騎兵來的著實’巧合‘,正是北涼軍和太平教眾兩方力衰之時,倘若這都是‘巧合’,那才是真正的笑話。
“哼……”
皇甫奇在看到雍涼騎兵,生生貫穿數十萬太平教眾,雍涼騎兵中一名黑甲大將橫衝直撞,殺到武威府城前,終於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