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險惡猜忌(1 / 2)

元始諸天 棄還真 7185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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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經此一亂,要恢複往日繁榮,不知要耗費多少心力了!”王太初徐徐走出官邸公堂,迎著天穹之上半遮半掩的夕陽,麵上說不出是喜是悲。

鎮將們看著王太初的背影,亦步亦趨的跟在王太初身後,順著王太初的目光,看向了那一輪夕陽,那一輪猶如殘血般的夕陽。

看著在如血般的夕陽下,王太初的背影與拉越長,一股莫名的涼意驟然湧上心頭,讓這些鎮將心神一凜,神容不知不覺愈發肅然。

“好一片肅然秋殺氣,落得一片血色茫茫,真個乾淨啊!!”

王太初的心思極為明確,雖然隻是輕描淡寫的寥寥幾語,可是其中殺氣之重,著實讓不少鎮將都心驚膽顫。隻是三言兩語間,如一柄重錘重重的轟擊心神,讓這些百戰將軍無不噤若寒蟬。

這是王太初修為太高,一言一行貫通有無,言行渾然合一,在以心印心之下,讓諸位鎮將瞥見一角血色修羅之景。

以這一角修羅之景的恐怖,讓幾位城府深沉的鎮將,敏銳感覺到一股風暴,將要席卷涼州十府,暗自揣揣不安:“軍門之心不可測,這一場清洗怕是不止高門大戶,也不知還有多少人要受到牽連。”

“莫非軍門真要做涼州王,要借此清洗掉朝廷的影響力?一位堂堂的神魔中人隱匿修為至此,除了想要染指那社稷神器之外,又是誌在何方?”

以附逆的高門大戶開刀,這是應有之義,就是王太初不高舉屠刀,涼州的一眾文武們,也不會放過這些附逆的大戶。

可是,很多心思敏銳的人,已經察覺到王太初的態度,或者說是對涼州十府的態度,有著一股莫名的意味,讓人心驚肉跳不知所以然。

不提此刻眾多鎮將們複雜的心思,王太初迎著夕陽餘輝,心神如乳燕歸巢般,緩緩與涼州蒼茫大地相合,感悟著涼州大地的地脈之勢,

作為涼州當之無愧的主宰者。在無任何掣肘的情況下,涼州氣數貫通如一,儘數與王太初一身之上。王太初的每一次的呼吸,乃至於每一下的心跳,都無不與數以十萬計的廣袤疆土,交相的呼應著。

正所謂氣數在身無往而不利,在王太初與涼州大運交融的一刹那,一枚似真似幻的神魔道果,自命運長河之上顯露一絲光輝。

這一絲光輝來的快去得也快,隻在須臾間就淹沒在滾滾命運長河間,恍如從未出現過一般。

王太初似乎看到了那一枚道果雛形,再度沉入命運長河之內,輕輕歎息:“可惜……可惜……”

不隻是涼州氣運有缺,並非是以往的巔峰之時,而且涼州在大義上,仍然是屬於大周朝廷,便是王太初都隻是大周的一員軍門。

如此一來,何談能十成十的運用涼州氣運,王太初能暫且感悟一下道果之妙,已是三公九卿都難以企及的機緣了。

畢竟,整個涼州在這一場大亂之下,可謂是元氣大傷,從裡到外的破壞,永遠都比建設容易。在這一場大亂之下,不僅僅是商業凋敝荒廢,給涼州帶來的巨大損失,最少數十年不能恢複元氣。

經此一遭,涼州境內十府百姓黔首,亦無不死傷無數,白骨腐肉暴露於荒野,兵丁甲士不知多少埋骨沙場,家家戶戶高掛白幡。

因而,以涼州此時的氣運,王太初邁出那一步並非不可能,隻是終究是太過於勉強,根基不足強行為之,隻是自絕道途而已。

縱然先天神凰長眠將儘,天地災劫即將降臨,鳳皇界的諸般謀劃算計,都隻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王太初也沒有自亂陣腳,心裡毫無燥氣,仍然有意為自身增添幾分資糧底蘊。

要知道,在這是一場巨大災難下,無論身處的位置如何,都免不得被動的被拖入其中。便是王太初這等人物,雖然己身自保無礙,但也不是沒有影響。

至少,如今的王太初再想似以往一般,安穩的駐守在涼州邊城,已然成了不可能之事。

此時此刻的王太初,已然太過顯眼,一如一輪初升的驕陽般,讓涼州上下無數的目光矚目著。

而待到王太初擊殺皇甫奇的戰績,傳遍大周十九州之後,就不隻是涼州上下的矚目,迎接王太初的將會是大周十九州的沸騰。

一尊神魔中人在大周朝廷,就是毋庸置疑的國之柱石,是能支撐起大周朝廷最少數百載氣數,是能作為大周朝廷存世基礎的存在。

一位踏入神魔大道之人,已然是躋身天地之顛,隻在證就神王道果的大能力者之下。

每一位神魔的出世與隕落,所帶來的影響都極為深遠,往往代表著這一方天下,各大勢力穩固的格局,將要迎來一次大洗牌。

一尊有著鎮殺神魔之能的強勢人物的出現,對中土大周十九州,對整個鳳凰界的局勢,都是一種莫大的震動。

…………

中州神都,上洛,太極殿!

一重重宮柱兩列陳立,白玉宮燈盞盞剔透,殿中陳設厚重古拙,又不乏龍紋雕飾,無處不存著天子貴氣。

姬定延橫臥在塌前,躺在一宮裝婦人懷中,宮裝美婦人芊芊玉手,不急不緩的剝著葡萄皮,再將一粒粒晶瑩剔透的葡萄,慢慢的喂入姬定延口中。

一時間,整個太極殿都彌漫著一股粉紅色的氣息,姬定延麵容似醉非醉似醒非醒,枕著溫香軟玉,嘴角流出一絲晶瑩。

踏!踏!踏!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太極殿極為明顯,一位身著綠袍的老內監,一路小跑著跑入太極殿,隨即撲通一聲跪下。

“皇爺,涼州三千裡加急文書,太師讓老奴呈上,給皇爺禦覽!”這綠袍內監伏身,高高的撅著屁股,額頭貼在冰涼的地麵上,聲音自地麵傳響,徐徐的回蕩在太極殿。

“太師摘選的加急文書?嗯……涼州的加急,涼州又出了何事?”姬定延伸手捏了捏眉心,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輕聲嘟噥著。

“皇爺,”老內監再度開口,兩隻瘦若雞皮的手,將這一封奏章高高的舉過頭頂,等待著周天子姬定延的翻看閱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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