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震北向著老道人躬身一禮,問道:“大仙,吾等證就道果之數,前後所用時間相差無幾,可這荀少彧為何能在陰陽圖中,駐足如此長的時間?”
連山鈞麵色一變,也上前請教道:“不知吾等道果與荀少彧的道果有何區彆,請大仙為吾等解惑!”
“……”
聽著二人的請教,老道人先是看了一眼先天陰陽道圖上高懸的‘混元道果’,麵色有些古怪的撇了二人一眼,轉而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這個,不可說,不可說啊!”
老道人輕輕一笑,隨即也不再理會這二人滿腹疑問,大袖倏然一拂,就將這二位最上乘道果中人送出了三十三重藏經樓。
“爾等,既然成了道果,還在吾這寶地乾甚,去,去,去,”
兩位證就最上乘道果的修行人,已然是少有的強人,可是在老道人手中任意撥弄,如同三歲稚子孩童。
“這兩小輩,一個半斤,一個八兩,廢銅爛鐵,不堪造就。”
在兩人跌跌撞撞出了三十三重藏經樓後,猶如隨手彈掉兩粒灰塵,老道人嘖嘖一樂,渾然不在意的繼續看著先天大道陰陽圖的演化。
這二者如何能有比較,根本就是無從比較,就如道門先天大羅金仙與四千八百萬金仙之間的差距,當中能讓任何人為之絕望。
要知道,這一枚‘混元道果’一經證就後,自此得三教大羅真傳之妙,不是先天大羅勝似先天大羅,比另類成道者都要高出一籌。
而烈山震北、連山鈞雖然是證就最上乘道果,可是最上乘之間也是有三六九等的,與先天大羅之間幾若雲泥之彆,
況且,隻要荀少彧證就一枚‘混元道果’,得到玉清元始天尊的承認為闡教關門弟子,有望成為閻浮世界闡教掌教,屆時其地位之崇高,便是三皇五帝都要為之側目。
兩個烈山氏、連山氏隔了幾百幾千代的血裔,都不知從哪裡來的自信,敢與荀少彧的‘混元道果’相提並論,思之令人發曬。
“道果與道果也是不同的,彙集三清開天烙印所證的道果,嘖嘖嘖……這份因果乾係可是大了!”老道人嘿然一笑。
以烈山震北、連山鈞二人的表現來看,都是一時的俊傑人物。可是這般傑出的人物,老道人每一元會都能見到不少,隻能說一聲‘不錯’而已,想讓老道人另眼相看,著實還差些火候。
“你們這些小輩,以三清祖炁洗煉道果,證就一枚最上乘道果就沾沾自喜,豈不知最大的造化,都被你們給生生的浪費了。”
老道人目光深邃的看著先天大道陰陽圖的演變,荀少彧所經曆的可不隻是三清祖炁的演變,還有三清祖師辟地開天的經過。
行辟地開天之事,非但要有大神通、**力,還要有著大毅力,地火風水的演變非一日一時之功,其中需要經過漫長到難以想象的歲月。
先天陰陽道圖之中的時間、空間近乎於靜止,可是到底是沒有完全靜止!
這就是烈山震北、連山鈞二人須臾間,就參悟透了道果之妙,而荀少彧卻在其中參研許久,至今還沒出來的緣故。
因為,就在荀少彧觀摩三清開天烙印之時,等若自身亦進入到了三清開辟大羅三重天,見證了三清大道祖炁的恢宏無量,見證了三清大道祖炁的演變過程。
嗡——
三十三重藏經樓驟然顫動,三十三座小天地,四千八百萬靈光遊弋,先天大道陰陽圖似乎化為一陰陽魚轉動不休。
隆——隆——隆——
一枚‘混元道果’證就,天地氣機浩浩蕩蕩,又有四千八百萬金仙烙印應和,更為這一枚‘混元道果’,增添了三分磅礴之實。
在這一刻,閻浮世界廣大人間四境,不知有多少大能人物,被荀少彧成道‘混元道果’的氣機牽引,惹出了不知多少因果糾葛。
妖族、蠻族、龍族、鳳族等強力種族的王者們,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大昆侖山所在,目光中沉凝一片。
“成了?”
老道人看著異象,麵上先是一愣,隨即撫掌大笑,須發飛揚而起:“終是成了,得三清開天烙印,貧道終究是能離開這座囚籠了。”
“哈哈哈……”
這老道人長笑不止,渾身道袍鼓動,也不再去管先天陰陽道圖的變化,億萬載麵對著道圖,對道圖早就了然於心,自然知道荀少彧的收獲。
“妙哉,妙哉,真是妙哉,”
見著先天道題氣象,老道人一步緩然踏出,周身紫氣飛揚煊赫,一重重景象驀然變換,走入玉虛宮麒麟崖的深處
老道人進入麒麟崖中,一路上暢通無阻,圍繞麒麟崖布置的萬千禁止,在老道人麵前恍若虛無,任由老道人自由往來。
廣成子一派道骨仙風,仙光滾滾起伏,五色祥瑞翻騰不定,九色神光閃爍不定,麵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迎麵而來的老道人。
“恭喜道兄,賀喜道兄弟,自此脫去藩籬,複得自在。”老道人擊掌大笑,道袍迎風飄揚,腳下雲光朵朵蒸騰而起。
“同喜,同喜,你我本為一心,這些年確實勞煩道友了,若非道友枯坐億萬載,貧道也不能得閒,來坐鎮麒麟崖。”
廣成子頂上三花綻放,胸中五炁朝元,手中拂塵散落間,猶如銀河揮灑,舉止之間帶著說不出的灑脫。
“善,”
老道人頷首點頭,本身化作一道紫氣,轟然落入廣成子三花之上,紫氣散去之後,露出其本相,正是一口神鐘。
廣成子一甩拂塵,淡然一笑:“既然善屍歸來,吾也該與那位師弟見上一麵了。”
與此同時,‘落’、‘魄’兩枚先天神篆蜉蝣鐘身,落魄鐘鐘聲悠揚而起,這一尊老道人的本來麵目,赫然就是廣成子證就‘萬劫不磨’之境時的三屍化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