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尊長生大帝的道境,遠在一般的先天大羅之上,是先天大羅中稱尊做祖的存在。能與那一尊大帝扯上關聯的道藏,不要說一些化神、返虛都不到的人物,就是一般的先天大神通都要慎重對待。
當然,這一處上古道藏完全就是子虛烏有,就連撲風捉影都算不上,隻是陳思樂隨口捏造,假的不能再假的假消息。
可是,長生大帝的名頭是做不得假的,隻要傳出了假消息,可能元嬰級數的大修士知道這是假消息,不會輕易動心。
但是元嬰級數之下的人物,那些締結金丹的小宗師們,所在層麵不如大修士。哪怕知道這消息不可靠,可是總免不得帶著幾分僥幸心理,自覺與他人不同,偏偏要去試試真假。
隻要這些小宗師去試,就等於是幫了陳思樂的大忙,張伯端隱遁太平府十方大山深處,隻憑著陳家的人力物力,著實難以搜尋十方大山,找到張伯端的蹤跡。
而傳出這一假消息,引來雍涼一帶的小宗師們,這些小宗師在莫須有的長生道藏激勵下,不將十方大山掘地三尺,都是這些散修小宗師們手下留情了。
“公子爺,小的辦事,您就瞧好吧,”
陳二虎聽著陳思樂的吩咐,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陳思樂的臉色,待到看見陳思樂嘴角的那一抹弧度,心頭猛然一跳,口中連忙回了一句。
“嗯,去吧,”
陳思樂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陳二虎與其他幾位外事仆役如夢大赦,連滾帶爬著退出了大堂,生怕這位陳家三少突然改了主意。
長平府陳家三少的手段,隻有這些陳家外事之人最清楚,陳二虎的‘狠’是擺在明麵上的,而陳家三少的‘毒’,卻是殺人不見血的。
“張伯端啊,張伯端,你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的死在本公子的手上,非要作徒勞無功的掙紮,難道你還能脫得本公子的手掌心?”
陳思樂自言自語道:“早死晚死都是死,你非要挑一個最痛苦的死法,這又是何苦來哉的,讓吾在動一遍手。”
…………
就在陳思樂絞儘腦汁,想要將隱遁十方大山深處的‘張伯端’逼出來,好讓他徹徹底底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時,他所要找的那一位正主,正默默的關注著陳思樂的一舉一動。
“這個,”
小橋流水之間清流涓涓,玄都哭笑不得看著茶杯中圓光,看著陳思樂一步步成長為長平一霸,搖頭道:“這家夥,到底與吾什麼仇什麼怨,就盯著吾來攀咬,也不怕崩了自己的牙。”
玄都很是苦惱的望著這位奇葩,在這三年時光中,他在純陽界九十九州,也布置了幾個棋子,作為混淆視聽之用。
在玄都所布置的棋子中,也就屬陳思樂作為奇葩,想要竊取了玄都的機緣也就罷了,還對玄都死纏爛打,一副殺伐果斷的模樣,讓玄都不堪其擾。
“從吾給他一段三百年的記憶開始,這貨就一直盯著我,追殺了吾三年不說,還叫囂著要取而代之,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玄都道人想了想:“這個家夥如此不老實,還四處給吾惹麻煩,還不如就把他換下棋盤,不用他作這個棋子了。”
陳思樂三番五次的作死,玄都道人都將其當一個樂子看待,根本沒把陳思樂這個人當回事,可是陳思樂屢次觸碰玄都道人的底線,終於引起了玄都道人的反感。
在玄都道人的眼裡,隻是區區一個傀儡而已,就連他本身的記憶都不屬於自己,反手之間就能讓陳思樂生死不得。
而陳思樂卻懵懂不知,幾次挑釁著玄都道人的忍耐限度,一個人作死是有底線的,陳思樂這幾次作死,徹底讓玄都道人起了厭惡之念。
“三年時間修成元嬰,這已是了不得的成就,古往今來都少有,有著這般大機緣,還不懂得知足,真是死不足惜。”
“也罷,也罷,你不是想用長生道藏,徹底將吾的蹤跡挖出來嗎?”
玄都道人幽幽一歎:“既然你這麼惦記著吾,吾也不好不給你點甜頭,這九十九州未來兩千年的亂世,就由你來開啟吧!”
道人的目光愈發幽冷,似是在看著死人,道:“往後,就是不能煉就不死長生之身,好歹也能混一個千古惡名,如此想來也確實有趣。”
…………
正所謂天心一動,自有天機地象變化,玄都道人作為純陽界力量第一之人,亦能當半個天命之用,心頭殺機一起,就有著重重異象紛呈。
這是玄都道人以道心玄妙,與天心有著一絲奇妙聯係,引得天發殺機,天之殺機凝聚,赫然化為一重異象浮現。
隻是這一重重異象。非道行高深之輩,亦或是精通望氣斷脈之人,才能看得清楚明白,尋常人根本看不見、摸不著。
長平府,陳府大宅外,一間二層樓茶館之內,一瞎眼的老道人坐在酒桌前,正搖頭晃腦的聽著小曲,喝著陳年老酒,看其神色倒是自在逍遙。
猛然,瞎眼老道人似乎有所察覺,神色愕然的抬頭,‘看’了一眼陳府大宅上空,那一重重烏雲般的晦氣聚攏。
這瞎眼老道人的眼睛雖瞎了,可是心還沒有似眼睛一樣瞎的徹底,‘心眼’也可觀望大千諸象。
“好家夥,這陳家小子做了什麼事,招惹了什麼人,無緣無故的聚攏這麼大的晦氣,這是要滿門死絕的節奏啊!”
瞎眼老道人‘心眼’所見,重重晦氣遮天蔽日,嚇得這老道人連忙灌了一口老酒壓壓驚,才心有餘悸的念叨著,顯然把老道人嚇得不輕。
陳家大宅上空突如其來的晦氣,著實是嚇到了瞎眼老道人,平常人沾染一絲晦氣,都要倒黴一整天。何況陳府上空的晦氣,豈止是千縷萬縷,如此磅礴的晦氣壓在身上,說一聲‘滅門’都是輕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