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剪毛大仇,玄小萌心底陰霾一掃而空,高興膩著君天澤,又是打滾,又是求撓癢癢。
君天澤擼熊,擼得越發有技巧。冰冰涼涼的大掌,極有規律地在玄小萌的熊背上流走,撓得玄小萌舒服得直眯眼。
玄小黑也想找人撓背,哼哼唧唧爬上軟榻,有發點怵地滾到君天澤身邊,想讓君天澤也給他撓撓背。
君天澤看了他一眼,瞅著他小眼睛裡的希翼,蹙了蹙眉頭,大手在空中一抓,把縮在角落吃靈植,隔著他老遠的白舒給抓到了軟榻上。
“撓背。”聲線毫無起伏。
白舒一臉懵逼:“……!!”
狐狸眼覷了窺君天澤,縮了縮屁股,爪子任命地給玄小黑撓背。
君天澤的氣場太大,人和獸都怵他,也就隻有玄小萌一點不怵,反而賊喜歡黏他,隻因為,他身上隨時都散發著誘熊的竹子香。
月上樹梢,銀輝宛若朦朧輕煙,籠罩大地。
打鬨一天,三隻獸墜入夢鄉。
君天澤看著翕動小鼻子,陷入夢鄉中的小熊,冷硬唇角浮出縷淡淡弧度。
他伸手,從懷裡取出兩個泛著瑩瑩翠色的小珠子,輕輕一晃手,將兩顆珠子,推向了玄小萌。
睡夢中的玄小萌和一側的玄小黑,似乎嗅到了什麼味,都咂巴咂巴一下嘴,吸溜了一下。
小珠子沒入玄小萌的身體,君天澤身行一晃,回了魔竹空間。
玄小萌和玄小黑這一覺,睡得特彆舒服,宛若睡在竹林裡,一晚上鼻端都飄蕩淡淡竹香。
*
次日,陽光溫暖穿過簾縫,揮灑進了帳篷裡。
玄小萌熊眼還沒睜開,熊腦袋就清醒了。
小嘴一張,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後睜眼,咻得一下坐起來,兩條胖乎乎的前腳,伸展著舒舒服服伸了懶腰。
扭扭笨重的熊脖子,爪子拍到還在做夢的玄小黑屁股上:“熊哥,趕緊起來,該去驗收成果了。”
睡得迷迷糊糊,做夢做到軒轅汲豐頂著光頭在跳舞的玄小黑,一個激醒,咻得睜開了眼睛。
剛一睜眼,他就蹙著小眼睛往四周看了看。生怕軒轅汲豐真光著腦袋跳舞,瞎他熊眼。
見軒轅汲豐不在,玄小黑心有餘悸地吐了口氣。
……摔,太嚇熊了。
“走,咱們去看軒轅汲豐有沒有被兩腳的嘲笑。”玄小萌滑下軟榻,甩著小屁股就往帳篷外走。
她頂著狗啃的毛,被兩腳的笑了那麼多天,這種待遇,該換軒轅汲豐嘗嘗了。
一側,玄小黑小眼睛一亮,咻得滾下軟榻,甩著腦袋興衝衝地追了上去。
兩兄妹高高興興去驗收自己的勞動成果,不想打擊來得太快,剛走到出帳篷,就見軒轅汲豐穿著法衣,正準備出城繼續狩獵。
根本就沒一個人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睛看他。
……兩兄妹有點懵。
為啥他們毛毛被霍霍,大家就嘲他們,軒轅汲豐毛毛被造,大家就全當看不到。
玄小萌和玄小黑抬眼,想瞅瞅為啥。
結果一抬頭,就見軒轅汲豐竟把被剪過的頭發,用一極漂亮玉冠,給全束到了頭頂上,紮成了一個道士頭。
這道士頭還給他加了點分,讓他的臉看上去更加立體剛毅了。
玄小萌:“……??”
兩腳的還能這樣搞?
兩兄妹悻悻地互看了一眼,心裡都有點小不爽了。
合著昨晚白用功了。
呸,兩腳的就是狡猾,早知道,昨晚就真該給他剃成光頭。
沒看成軒轅汲豐的熱鬨,玄小萌蔫了,竹子都喚不回她的精神,退回帳篷癱到地毯上,當起了死熊。
*
獸潮還在持續,玄小萌和玄小黑也不可能真的廢在營地裡,當廢物熊,養毛期間,兩兄妹每天都會化出人形,去城外殺兩個時辰的妖獸。
就兩個時辰,天天雷打不動,多一分鐘都不可能。
化出人形出城時,玄小萌發現,她頭頂上用來束發的黑白絲帶下,竟多了兩顆翠綠色的珠子。
這兩顆珠子亮晶晶的特彆好看,好看便罷,還很香。
竟散著竹葉冷香的味道。
這味道特彆誘熊,玄小萌都有點想把兩顆珠子,扯下來塞熊嘴裡了。玄小黑這傻熊更是不受控製地,張嘴就想吃掉這倆珠子。
結果熊嘴還沒咬下去,就被珠子上閃出的一道光芒給反彈得摔了個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