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熊,毛屁股甩得賊快,咻咻咻往北源獸宗跑。
剛衝出沒多遠,軒轅鄒四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佬就齊齊現身了。
“唧唧唧,軒轅前輩,彆鬨,熊熊趕時間。北源獸宗要滅宗了,我熊哥的契約還沒有解呢。”被揪著熊脖子的玄小萌,猛蹬短腿,想掙脫脖子上的束縛。
蹬了幾下,都沒能掙脫軒轅鄒的大掌,玄小萌腦袋一歪,用一種看熊孩子的眼神看向軒轅鄒。
軒轅鄒接收到玄小萌的眼神,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這到底是誰在鬨?
既然都知道北源獸宗出了滅宗危機,現在上門,北源獸宗又豈有時間顧及他們。
且,北源獸宗偌大一宗,豈會說滅宗就滅宗,這裡怕是有什麼蹊蹺,需得打聽清楚,才能做定論。
“老頭,本熊和你這麼好,你不能阻止熊大爺解契。契約不除,熊大爺吃不好,睡不好,愁死熊了。”玄小黑兩前腳奮力往上舉,試圖薅掉軒轅鄒提他脖子的手。
但奈何腿有點短,薅了幾下,薅了個寂寞。
“嗬,愁死?”鞏池晉氣笑了。
天塌下來,這頭熊都不可能愁死。
以前養這頭熊時,他就覺得這熊,似乎有點不對勁。
但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但自從能聽懂他說話後,他終於知道,那說不來上的不對勁是怎麼回事了。
這頭熊又慫又囂張,腦袋還……呃,一言難儘,沒辦法形容。
“對啊,就是愁死熊。”
玄小黑鼻子朝天,衝鞏池晉哼了哼,然後繼續薅軒轅鄒的手:“糟老頭子,本熊這麼信任你,結果你卻壞心的不許本熊解契,本熊不和你好了。”
“……??”
軒轅鄒手癢,特彆想錘熊。
——糟老頭!!!
他老嗎?
他明明玉樹臨風,儀表堂堂,怎麼落到這頭熊嘴裡,就成了糟老頭子?
“小萌,獸宗目前應無暇顧忌玄小黑身上的契約,聽本座一言,若是不想動乾戈,就解除靈獸契約,那便再等等。等本座弄清楚蒙山獸宗發了什麼事,再做定奪。”
軒轅鄒手癢,為了防止自己做出點啥不可挽回的事,他吐了口氣,咻地一下,將玄小黑丟給鞏池晉,然後自己將玄小萌抱進懷裡,溫言細語道。
玄小萌雖然腦袋也不怎麼聰明,但卻比玄小黑夠用,本來還在不爽軒轅鄒的舉動,現在聽軒轅鄒這麼一說,頓時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滅宗危機在前,北源獸宗的確沒有時間管他們。
雖然她不介意和北源獸宗打一場,但問題是,人家北源獸宗那邊還捏著她哥呢。
萬一乾架完,彆人不認賬,直接掐死她熊哥,那玄小黑的熊命就完了。
能和平解決是最好的。
“那熊熊要等多久?”玄小萌有點喪了。
“兩天。”
軒轅鄒順了順玄小萌的毛毛:“我們先打聽清楚獸宗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日我等便向獸宗遞四宗拜帖。獸宗收到拜帖,應知我們是為何事上門,若他們接了拜帖,那咱們便不急,若是未接拜帖,那我等便無需客氣,直接打上門,讓他為玄小黑解契。”
北源獸宗對妖族雖讓人詬病,但在大義上,卻一向站得住腳。北源百姓也很擁護他們,非是大奸大惡的宗門。在麵對這種還算正派的宗門時,四宗就算以勢壓人,也不會全然無顧忌。
至少明麵上要過得去,所以,還是遞拜帖再說。
玄小萌小腦袋微點,親親昵昵增了增軒轅鄒,軟萌軟萌道:“謝謝軒轅前輩,那熊熊再等兩天便是。”
軒轅鄒愛憐地摸了摸玄小萌的小耳朵,然後朝鞏池晉等人點了點頭,一行人抬步,往鎮上走去。
北源獸宗百裡外的鎮,隸屬獸宗,就和蕭山百裡外的那個小鎮一樣,鎮上的居民幾乎都是宗裡弟子的親朋好友。
看著這些人在收拾東西,準備搬遷,軒轅鄒四個大佬眼裡閃過凝重。
看來,北源獸宗怕是真是遇上事了。
若不是真出現了滅宗危機,這種依靠宗門而生的人,是決不可能遷移的。除非北源獸宗自己也覺得,這是一場滅宗之災,他們沒辦法應對,並將消息傳了出來,讓附近的人搬走。
北源獸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一路行來,為何未有耳聞?
入了小鎮,軒轅蒙去安排落腳的地方,而四個大佬則直接帶著兩頭熊進了小鎮上的珍寶閣。
這小鎮雖非大城池,但卻緊靠北源獸宗,鎮上的珍寶閣必有售賣妖族能用的銘牌。軒轅鄒打算先給三個渡過劫的小家夥買銘牌,讓他們先識字,然後再讓軒轅蒙給他們講講書中的道理。
玄小萌幾個傻獸,完全不知道軒轅鄒用心有多險惡。
拿到識字銘牌,竟都覺得軒轅鄒是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