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似的用下頷點了點手裡的槍支,眼中的冷意快要化為實質:“那麼我手上的這把槍,就是為那個犯人準備的。”
他刻意釋放出的殺意如同潮水般蔓延到了整個屋內,就連在他身側的柯南都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感到呼吸不順暢,更彆提這些殺意所指向的嫌疑犯了。
一時間沒有人敢說半句廢話,全都在葉廉那帶著殺氣的碧色瞳孔中噤若寒蟬,身體也下意識的輕微顫抖起來。
“哈、你覺得……就你這種
水平的威脅,我們可能相信嗎!”
終於,中間被槍指著的男人乾笑了一聲,儘管他的眼神還在不斷激蕩著恐懼和動搖,但是仍舊虛張聲勢的提高了音量,為自己壯膽。
“就是,反正你這就是玩具槍吧!”另外兩個人也附和道:“隻是想嚇唬我們。”
而被眾人群起圍攻的葉廉,唇角卻倏地挑起一道弧度,像是愉悅又像是諷刺:“是麼,你們是這麼想的嗎?”
他的這道聲線壓的又低沉
又緩慢,尾音還帶著愉悅的上揚,柯南直覺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撲過去想要阻止:“不要衝……!!”
迎著他那蔚藍色的眼眸,一顆子彈就這麼旋轉著停留在他視野內零點幾秒鐘,又以肉眼無法捕捉猛地朝前方射去。
柯南眼睜睜的看著那子彈在他麵前溜走,心臟下意識收緊。
嘁,可惡!!還是晚了一步嗎!
他懊惱的砸了下舌,幾乎不願去麵對那血肉模糊的場景。
然而當他僵硬的轉過身後,麵前的場景卻讓他一怔。
因為那三位嫌疑人好好的活在原地,隻是因為剛剛經過生死威脅,都腿腳發軟的跪在了地麵上,瀕死的恐懼令他們無法開口說話,甚至連大喊大叫都做不到。
怎麼回事?!
柯南驚訝了,難不成葉廉沒有射中?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最中心那個嫌疑犯的臉頰上莫名劃開了一道口子,從裡麵向外滲出新鮮的血液,而正對著犯人後背的窗戶大敞,視線一條線的望去,還能看見一顆粗壯的百年老樹。
柯南瞬間便理解了。
葉廉是故意將子彈對準這個方向,就是為了能夠讓樹乾來掩蓋他的犯罪。
雖說葉廉還是故意開槍威懾了下一般平民,但是柯南卻不知為何有種欣慰的感覺,最起碼,葉廉現在懂得留手了,光憑這一點就讓柯南感動的猛鬆一口氣。
“那麼……”葉廉微笑著勾著唇角看著露出醜態的嫌疑犯們,將手裡的槍支豎起,輕輕朝槍口的煙霧吹了一口氣。
“我是不是在跟你們開玩笑,你們現在已經足夠清楚了吧。”
“……”
屋內的鴉雀無聲,沒有人能夠大著膽子回答他的話,眼中的驚恐幾乎要溢了出來。
“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們,我是一名殺手。”
窗外的陽光淡淡打在金發青年的一半的臉上,仿佛在那白皙的五官上鍍上一層柔軟的金色,那半張臉勾起的細微的弧度清晰可見,然而另一半沒入陰影中的側臉上,碧色的眼眸流動著冰冷的光暈。
當他盯著你的時候,就如同被獵豹盯緊的獵物一樣,唯有恐懼逐漸蔓延心中。
青年輕啟薄唇,吐出一串漫不經心的、又極為冷漠的話語:“跟你們像這樣浪費時間的時候,就已經耽誤了我很重要的事情。”
“我記得搶劫犯被判刑了的話,隻會被關上幾年,不足以被槍斃。”
“但是如果你們耽誤的是我的事
的話……”
他瞳孔中猛然迸發出的殺意幾乎能將所有人吞噬:“我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你,就用手中的這把槍。”
“是想要被我槍斃,還是去牢裡服役。”
他眯起眼睛,歪著頭,微微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就由你們自己選吧。”
……
當警察們聽到類似於槍聲的動靜在關押嫌疑犯的房間傳來時,便火急火燎的來到了房門口,不過都被變裝了的貝爾
摩德一一攔下,儘可能用高超的談話技巧打著馬虎眼。
儘管這不足以攔住任何一個警察,但卻成功的拖了一些時間,當警察們終於安耐不住想要破門的時候,葉廉已經壓著犯人走了出來。
所有的嫌疑犯都沒受到傷害,隻是精神狀態都有些恍惚,活像是遭受了什麼可怕的拷問。
目暮警官疑惑的向葉廉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而葉廉的回答也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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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玩具槍,利用氣球爆炸的聲響讓他們以為我用真槍來威脅,所以很快就招供了。”
“……哈。”
目暮警官眨了眨眼睛,頗為勉強的認同了他的話,在加上有老熟人柯南的作證,也就不再過於探究。
不過等到葉廉離開後,他細細一想,玩具槍可以說是他們藏起來帶進來的,但是氣球是從哪裡搞得,更可況,現場沒有半點氣球的碎片啊。
不管目暮警官此刻有多麼糾結,葉廉跟貝爾摩德兩個人又踏上了兜風之旅。
臨走時,葉廉還特意感謝了下柯南的作假證,然後就在柯南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中淡然離去,根本沒有看見柯南那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貝爾摩德帶領葉廉來到的地方,是郊外的一座古宅,像是半個世紀前英國的古堡一樣,不僅有花園、果林,古堡還是整整四層的建築,裝修豪華奢侈,簡直就像是中世紀的領主。
而詭異的是,整個古堡裡麵沒有一位傭人,也像是很久不曾住過的模樣,處處透露著神秘的氣息。
葉廉一邊打量著古堡的建設,一邊暗暗感慨著這裡的設計都非常符合他的喜好,簡直就是專門為他建造的一樣。
“這裡就是烏丸蓮耶所建設的古堡之一。”--
熟練領著他往樓上走去的貝爾摩德已經恢複了一頭銀發的模樣。
她淡定的往樓上走著,吐出一些隻有她自己知道的往事。
“但是現在繼承這個古堡的人就是您,boss。”
葉廉的身影倏地一頓,腦中清晰的閃過一道精光,以他的聰慧已經理解了貝爾摩德的深意。
烏丸蓮耶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富翁,而他曾經為了完成任務,取代了這個人的身份,將這個人的一切都占為了己有。
倒是很符合他的做法。
貝爾摩德隱晦的將其中不合法的地方隱去,挑著重點說著:“至於組織也是烏丸蓮耶所建立的,
不過能將組織發揚光大,都是您的功勞。”
她來到三樓的一間最裡麵的房門前,恭敬的示意葉廉進去:“這是屬於您的房間。”
葉廉推門而入,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仿佛置身於大紅色花海中的毛絨地毯,物件的擺設也同一是顯眼的紅色,雖說跟他喜歡的粉色差了那麼一些,但也算是葉廉比較滿意的顏色。
貝爾摩德沒有走進房間,甚至貼心的關上了房門在外麵等候,葉廉也就隨意的在屋內轉悠,而他
也幾乎一眼就看見了擺在書桌上的幾張照片。
沒有任何思考的,葉廉在看見上麵印著的皮膚有些黑的少年時,就已經主動邁開了步子,並且親自捧起了那張照片。
照片上是兩個人的合影,也是唯一一次合影。
旁邊的男人金發碧眼,正溫柔的笑著,在他身前與他親昵站在一起的小孩則是燦爛的舉著剪刀手,從那熟悉的眉眼可以看出,他正是小時候的安室透。至於後麵的背景,模糊的寫著xx孤兒院。
照片上,兩人明媚笑容似乎能夠消融春天殘留的冰雪。
就連沒有那段記憶的葉廉,臉上也似有所感的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爾後,他放下這張照片,轉而看向後麵的那幾張,這次合影變成了單人照,而且都是偷偷拍攝下來的模樣。
有讀書時候稍顯稚嫩的安室透,有大學時間英俊帥氣的安室透,有穿著警服一身正氣凜然的安室透,也有加入組織後假笑著的安室透。
葉廉一張一張看過去,突然間,眼神倏地淩厲了起來。
他死死凝視著安室透身上所穿的警服,眉眼不自覺皺緊,心中的疑問越發盤旋著湧上了他的心房,令他不禁捏著下巴,下意識的沉思起來。
等等,安室透曾經是一位警察?
既然是警察,又怎麼會加入這種犯罪的組織?
不如說過去的自己完全清楚安室透曾經的身份,卻沒有先一步製止他,反倒是為他提供了便利的資助,這簡直就像是……
葉廉的眼眸猛地亮了起來。
沒錯,這簡直就像是故意這麼做的一般,他故意引導安室透加入公安部門,又緊接著催著他來自己的組織裡,來當……
真相逐漸浮出水麵。
——臥底。
從得知安室透波本的身份起,葉廉就總覺得他的身上透著矛盾和古怪,從他的一舉一動中幾乎可以看見他擁有的正直的品質,但他卻違背自心加入了一個黑道上的組織。那麼排除掉其餘的可能性,他很可能就是公安潛入組織的臥底。
而曾經的自己熟知這一切,甚至還可能是他一手造成的結果。
再加上他又遲遲不能跟安室透相認,卻還換了個身份幫助安室透順利工作。
那麼可以推算出他的任務是——
讓安室透成為臥底潛入組織,並且帶領一眾警察,親手剿滅組織的老巢。
總之,就是親手培育出能夠殺了自己的敵人。
將小時候的恩人殺死,恩將仇報麼……
葉廉的眼眸閃了閃,冷漠的哼了一聲。
還真是個讓人心寒的任務啊。
不過確實很符合係統的風格不是嗎?
然而不知道什麼原因,曾經的他並沒有完成任務,反而被強行刪了記憶被傳送到了下一個世界。
這,就是整個事情的過程。
“你說我猜測的對嗎,係統?”
葉廉垂下泛著冷意的眼眸,唇角緩緩勾起了個諷刺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說個題外話,我拜托了個神仙太太繪製人設,太帥了,太撩了,我哭了。
雖然本意是想要畫葉先生,但是混血太難畫了,所以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可我轉念一想,我下一本芳心縱火犯的預收主角人設不就是這樣的嗎!又撩又帥的那種!!
現在太太隻畫了個草稿,我就心動了,特彆好看,等到他畫完我就搬到我的頭像上,讓你們看看!!
估計就在這兩天,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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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葉廉的任務就是一步一步養成安室透,並且等待著成為臥底的安室透將他和他的組織一網打儘。
嘖嘖,為此他取代了烏丸蓮耶的這個名字,發揚了黑衣組織。
順便一提,烏丸蓮耶是柯南中酒廠的幕後boss,這次私設了。
當安室透知道葉廉就是他想要探查的黑衣組織的boss,又是小時候的恩人的時候……就很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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