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展秋萬穀主……失蹤了!!
惡人穀中人心惶惶, 罵聲一片,全然一副亂象。
誰也沒想到,這危難之際, 他們推出來做穀主的人竟然會臨陣脫逃,丟下這一穀的無主蒼蠅等死!
穀中七大惡人氣衝衝掀了萬展秋的藥房,打算找無花興師問罪, 卻發現萬展秋同這和尚還真是情誼深厚,非但自己跑了,連相好也一並帶走,連根毛也沒給他們留下。
惡人們躁動不安, 再一排查, 李大嘴居然也憑空消失不知去向, 多半也是已經趁亂跑了。
原本固若金湯的惡人穀,在一夜之間就成了一盤散沙。
屠嬌嬌等人貪生怕死, 誰也不敢強出頭去對付外麵那些有條有理的正道大軍,但若非要挑一個領袖出來,他們又各自誰也不服氣誰, 其他惡人們向來以十大惡人為首,見他們都爭執不下, 大夥兒心裡也都各謀起出路來。
惡人穀裡的惡人本來是一股很強的勢力,這天下再厲害的大俠在他們麵前,其實也不能真正將他們怎麼樣,但他們偏偏又是那麼的怕死,到頭來害死他們的還是他們自己。
江玉郎和鐵萍姑躲在李大嘴的舊院, 聽到屠嬌嬌等人在這裡秘密集會,商量偷偷離開惡人穀浪跡江湖的事。
“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八球究竟把珠寶都藏在了哪兒?他莫不是逃走的時候連箱子也一起帶走了罷?”陰九幽冷森森嘶聲埋怨,被屠嬌嬌一個眼神瞪回去:
“噓——你小點聲!彆讓宋老三他們聽出端倪!”她左敲敲右翻翻,在李大嘴的房間裡尋找著可能藏著東西的機關暗格。“我們那幾口大箱子太顯眼了,他一個人一定不好帶走,他定是打的先藏在穀裡,等風頭過了再回來取寶物的主意!”
哈哈兒低笑著問:“哈哈哈,萬一他是和萬展秋那兔崽子一起走的呢?他們三個人,搬走豈不是容易很多?”
杜殺冷哼道:“三個人加六口大箱子,這樣大的目標就算不驚動我們,也會驚動外頭圍得水泄不通的正道。”
陰九幽他們頓時覺得有理,認同點了點頭,跟屠嬌嬌一同翻找起來。
沒一會兒功夫,杜殺眼神一凜,鐵鉤做的手“當”地敲碎了塊書案下的地磚,房間裡響起哢哢的機括聲,那案下竟開出條通路,裡麵整整齊齊碼著幾口箱子。
哈哈兒找來根長竹竿挑開了那些箱蓋,劈裡啪啦的暗器聲響了半晌,裡麵射出來的珠光寶氣晃得人直眼暈。
藏身在外偷窺的江玉郎頓時眼睛一亮。
珠寶!密密麻麻的珠寶!這幾口箱子裡的財富,簡直足夠普通人衣食無憂享用八輩子!
這群惡人年輕的時候果然搶了不少錢!
他按捺下心中的激動,微微向鐵萍姑遞了個眼神,示意她不要暴露動靜。
軒轅三光性格豪爽耿直,完全不懂怎麼演戲,但配合惡人們做做樣子倒還像模像樣:“你們這些龜兒子真是快進棺材了,死到臨頭居然還惦記著這些珠寶。”
白開心卻在他旁邊笑嘻嘻道:“你未免太高估他們了,你瞧那些寶貝珠光璀璨的,沒準兒摸一摸隻有麵兒上一層,這群老不死的最會裝腔作勢……”
哈哈兒一竿子捅進其中一口箱子,直插到底,手勁一摶帶出一整排碼好的金條,反手就要往白開心頭上砸,“你想瞧我們是不是裝腔作勢?哈哈,你把腦袋湊過來,我幫你瞧個清楚。”
白開心連忙縮著脖子乾笑道:“老哥哥莫生氣,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他們吭哧吭哧將那幾口大箱子小心搬了出來,每人抱著有自己標記的那一口,軒轅三光則拍著多出來的那個箱子笑道:“這趟跑得不虧,這賭資夠我揮霍好幾個月的!幸好你們沒喊鐵兄那大嗓門,不然我哪占得到這便宜。”
他隨意在裡麵翻了翻,珍珠首飾一類他都不喜歡,三兩下給屠嬌嬌他們分了,隻留金銀,邊扔邊道:“這些娘們兒兮兮的東西老子不要,帶著也麻煩,你們喜歡你們拿去罷!……這撒子?機關總圖?給給給,都給你們……”
屠嬌嬌他們分了寶物,那張機關圖卻是無人問津,孤零零被扔到了角落,江玉郎在一旁聽得既欣喜又緊張,悄悄接近過去,將那機關總圖撿起來一看,頓時喜不自勝。
這竟是惡人穀內外大小機關的防禦總圖!
他細細端詳起那張圖紙,越看越是興奮:這群不識貨的傻惡人,有了這東西在,哪裡還愁對付不了外麵的正道大軍!
隻怪他們根本不懂這東西有多厲害多重要,白白便宜了自己。
江玉郎心思轉了幾轉,大覺此刻正是他力挽狂瀾一飛衝天的好時機。
李大嘴和萬展秋失蹤,惡人穀群龍無首,他如今既有了對付穀外正道的保障,又有雪鳳冰王笛在手,若他再按兵不動,屆時惡人們紛紛逃命,這方勢力豈不白白解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