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非……猜到了什麼?
可如果無花知道了自己沒有中毒,以他的性格,不直接一刀結果了洛飛羽難道還留著他過年?
洛飛羽思來想去,覺得這可能是一種試探,這人極度反感為彆人所控,他若就這樣上了當,豈非正中下懷?
他於是不露怯色,十分驕傲道:“我不在時,你應也想了不少辦法琢磨解藥的成分吧?怎麼著,摸出門道沒有?你但凡能講出一味,我就跟你姓。”係統的加密,洛飛羽還是信得過的。
無花沉默了一會兒,對此避而不答:“那你是要姓‘李’,還是姓‘天楓’?說起來,你嫁過來這麼多年,我都還不知你真實名姓。”
這人的姐妹叫薛紅紅,兄弟叫薛斌,難不成他叫薛秀?薛秀秀?還是說,該是日暮倚修竹的修?薛修??
洛飛羽被他這厚臉皮哽住,不禁嗤笑:“大師好不要臉,嫁你的人叫長孫紅,跟我有什麼關係。”
無花止步停下,轉頭凝視著他問道:“我們都已圓了房,你要抵賴不成?”
圓你個頭!洛飛羽想起那晚就覺得腎疼,不怒反笑:“都沒真刀真槍的上,你還當真了?噫,大師這麼多年,莫非還沒鑽研清楚龍陽十八式?”
“……”無花繞著繞著自覺又被洛飛羽帶偏,懶得同他逞口舌之利,反正洛飛羽在他手心翻不出浪,讓他得意片刻也無妨。他搖了搖頭,好脾氣似的微笑:“你可知近年母親給你的信中都說了什麼?”
“!”洛飛羽猛然一驚,他差點就把石觀音給忘了,當初他大忽悠了一把,空許了石觀音不少地盤,但那都是空頭支票,石觀音難道……!
無花見他神色一緊,不輕不重拍了拍他的肩:“你又欠我一份人情。勸你不要玩兒得太過,這等海口也敢在母親麵前許下,若非我給你兜著,他日你身份敗露,我看你怎麼收場。”
洛飛羽睜大了眼睛,驚恐道:“你莫非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才這麼挖空心思的想討……啊嚏——!”
神水宮山中四季如春,山外卻是年關將至的寒冬時節,洛飛羽頂著一身露胳膊露肩的秦風校服,縱有內力傍身,也實在冷了點。
迎頭一團東西罩了下來,他匆忙接住,卻是被無花甩在了後麵。
翻開來看,竟是件軟和的罩袍。
洛飛羽微微咋舌。這人的周道細致,實在無可挑剔。
無花卻已不想再同他搭話,他也不知自己犯了什麼神經才會想來見見洛飛羽,反正他對洛飛羽已格外仁至義儘,這人既愛抖機靈,就讓他抖個夠吧。
“瞧不出大師如此貼心,還知道疼人?”洛飛羽臉上嬉笑著,嘴裡仍舊不動聲色繼續調戲無花,心卻慢慢沉了下去。
他意識到無花可能……真打算對他做點什麼了。在囚犯行刑前,總要讓他們吃飽,開開心心的上路。
無花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他好,洛飛羽回想他進入神水宮的契機,指尖逐漸變冷。
他隱約能猜到自己將麵對怎樣的事,大概無花在西湖見楚留香時,就已策劃好了今日之局。這人心計城府之深,確實可怕。
……但也不是沒有生路。
洛飛羽壓下對未來的緊張,一步一步重回到刀光劍影的江湖。
南宮靈借任慈“生病”,將任慈和任夫人秋靈素軟禁了起來,對外吩咐說幫主病重不能被打擾。丐幫上下都知他一片孝心,故無人懷疑。
但南宮靈畢竟不能一下就將任慈毒死,平白給自己增加嫌疑,而秋靈素精通毒術,有她在一旁照顧,南宮靈就是想送任慈歸天也不好下手。
所以洛飛羽剛帶回假的天一神水,立刻就有了用武之地。
南宮靈畢竟不如無花縝密,這些年他為了收買人心,支出甚是浩大,可為在江湖建立名聲,他又絕不能妄取非分之財。捉襟見肘之下,他便輕信了秋靈素,想利用秋靈素年輕時的人脈,為他網羅錢財。
天峰大師緩緩道:“命由己造, 相由心生。萬物皆是化相, 心不動, 萬物皆不動, 心不變, 萬物皆不變。萬法皆生, 皆係緣分,既然有緣,何必遮掩?”
無花心中微震,抬頭恰好撞上天峰平靜又蘊藏無窮智慧的目光,他眉心一跳,對視的瞬間仿佛被這雙眼睛看穿了一切。
他定力極佳,神色間絲毫未顯露出什麼, 輕輕歎了口氣, 回以微笑道:“師父的意思是, 讓我主動去體會?”
他師父無疑是一個明察秋毫、修為極高的得道高僧, 無花在他麵前, 從未掉以輕心過。
洛飛羽的一句話說得不錯,他們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給母親交差才是。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