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問日與月·七(1 / 2)

在卡頓的時候被焦點目標突然接近,不管有沒有心理準備, 都有點刺激。

洛飛羽現在什麼都不怕, 就怕跟人離得太近。畢竟係統的偽裝隻對眼睛有效,如果他被碰到了身體, 立刻就會被發覺異常。

“噯呀!嚇我一跳!”他裝作受驚,拍著胸脯長籲道:“你也是神水宮的弟子?我好像還沒見過你……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不敲門?”

水母陰姬在神水宮其實很少出現, 眾人隻知她住在瀑布下麵那處小庵中, 除了高級弟子和幾位掌事,平日大家一月也未必能見她一次。

洛飛羽初來乍到,自然從未見過陰姬, 所以就算係統備注早暴露了陰姬的身份,洛飛羽還是把戲演得足足的。

陰姬抱歉似的對他笑了笑:“我瞧你在專心繡花,就沒好意思打攪你, 嚇到你了?”

洛飛羽趕緊搖了搖頭。

飄紅的延遲影響了他正常的行動傳輸, 陰姬等了小半晌都沒聽到洛飛羽的回複,反而見洛飛羽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瞧。

她五指在秀姑娘眼前晃了晃, 這才讓這古怪的姑娘回了神。

洛飛羽搖頭道:“沒有沒有, 你叫什麼名字?我瞧著我們差不多大,你和她們一樣喊我秀秀吧。”

陰姬不想打草驚蛇,所以並未回答, 隻狀似不經意問:“我長得不好看嗎?你怎麼一直盯著我?”

水母陰姬並不難看, 甚至還挺帥,她生了一副濃眉大眼,鼻梁堅.挺、五官英俊, 有種不怒自威的禦姐範;但同時,她的身材也十分傲人,讓人絕對不會因為臉而弄錯她的性彆。

久居高位的氣質加成,在水母陰姬身上形成了唯我獨尊的女王氣場,這要是放在現代,不知有多少小姑娘要舔著屏喊“女孩子帥起來還要男人做什麼”。

但一個長著男人臉的女人,在古代的審美裡就顯得不同尋常了。

洛飛羽有些尷尬,他總不能跟陰姬解釋自己是網卡了。

他腦子轉的飛快,臉色微紅快嘴道:“不是的……我剛剛乍一眼覺得你同靜兒有幾分相似,才不免多看了一會兒……你是她姐姐麼?”

水母陰姬沒有挑明宮主身份,顯然是來試他的,洛飛羽沒那麼不識趣兒,主動給了陰姬一個台階下。

陰姬聞言挑了挑眉。司徒靜是她和雄娘子的女兒,但這事並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就連司徒靜本人也都隻以為陰姬是她師父。

而且她和司徒靜長得並不相像,不然也不會十幾年都不露馬腳。

“你還是第一個說我同她長得像的。”陰姬好奇打量著洛飛羽,問道:“你從哪裡瞧出來的?”

“……”洛飛羽沉默了一會兒,是真沒從陰姬臉上找到半點和司徒靜相似的影子,隻好硬著頭皮道:“奇怪,你這麼一說,我再仔細看時,又覺得哪都不像了。”

陰姬暗自好笑,食指比在朱唇前對洛飛羽道:“噓——她不太喜歡我,也從不跟人提,你若見了她,也彆在她麵前提起我,不然小丫頭要跟你生氣的。”

理解理解,幫你把戲演足嘛!

洛飛羽一點兒不介意跟陰姬對飆演技,“司徒姐姐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陰姬對自己的新身份接受得極快:“神水宮弟子都著白衣,我遠遠瞧見你院中紅色豔烈,便好奇來瞧瞧。”

這倒確是洛飛羽故意的,他就是想儘快接觸陰姬好得到接近天一神水的機會,不過理由他早就想好了。“這是我……”

“……”

陰姬見洛飛羽又發起呆,忍不住無奈搖頭:“我聽過你的故事,難道這身舞服也有什麼淵源,會勾起你的傷心事?”

洛飛羽的“我”拖了長長的尾音,數秒後才接上:“……我師門的裝束,我入神水宮隻是討厭男人,並未叛出師門,不能隨意易服欺師滅祖。”

“她”出神了那麼久,陰姬肯定她是想到了彆的事,便沒信這說辭。

她帶著些警告意味勸道:“你既來了神水宮,還是早些將外麵的臭男人都忘了吧。男人是這世上最不可信的,根本不值得我們付出感情。”

洛飛羽儘職儘責扮演著“我愛的人是基佬”的秀姑娘角色,聽到陰姬的“我們”,忽然福至心靈。他眼神亮了起來,晶晶閃閃的,帶著同情和希冀盯著陰姬道:“原來司徒姐姐也同是苦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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