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開口,嗓子都是抖得,向清微止住聲音,咽了口口水定了定神,才試探著問道:“你......你是麓園酒店......”
周越河黑瞳猛地一縮,握住向清微手腕的手情不自禁的用力。
“記起來了?”
向清微心裡一哆嗦,腦子嗡嗡作響。
怎麼可能呢?
被她壓在腦海最深處鎖起來的記憶開始湧現出來。
她人生中唯一一次喝醉酒,就醉到斷片,第二天從酒店床上醒來,看到自己一身“飽受□□”的痕跡,和床上的狼藉,和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以及床上正背對著她沉睡的年輕男人光裸的背部,向清微拚湊出了混亂的一夜,她連去看一眼那個男人長什麼樣的勇氣都沒有,穿好自己的衣服狼狽的從酒店裡逃了出去。
事後就把它當成是這個圈子裡最普遍的一夜情,很快就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可是誰能想到。
她當成普普通通的一夜情對象居然會是周越河???
周越河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怪異態度一瞬間全都得到了解釋。
所以第一次在電梯裡見到,他才會是那樣的表情。
向清微一時間對自己“睡了人就跑的渣女設定”還有些不適應。
周越河壓著她手腕的手往上抓住她的手,隨即五指岔開她的,變成十指交叉的手勢,緊緊扣住。
“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低聲喃喃,然後他的臉逐漸又貼過來,喉結滾動,小心翼翼地在她唇上輕吻:“我不會再讓你跑掉了。”
向清微還沒有從自己睡了他的巨大衝擊中緩過勁來,正心虛著,被他吻了一下,也沒反應過來,周越河的吻一下一下落在她的溫軟的唇上,溫柔的、耐心的,末了還在她的下嘴唇輕吮了一下:“記得嗎?你就是這麼親我的。”
向清微臉皮再厚這時候也有點扛不住了,臉上燒的滾燙,心臟砰砰亂跳,恨不得找個地縫跳進去。
“你說你教我。”周越河聲音暗啞,張嘴含住她的下嘴唇,溫柔的吻了吻。
向清微呼吸都亂了,腦子裡僅存的一絲理智讓她伸出手撐住他,將他推離。
“周越河,你清醒一點。”
話一出口,她都被自己軟綿綿還帶著一絲抖動的聲音嚇了一跳,聽起來不像是製止,更像是引誘。
周越河深深地盯了她一眼,猛地圈住她將她帶進懷裡,扣住她的後頸強迫她仰起頭來,然後從上而下的吻住她,不再是剛才那樣溫情款款的吻,而是帶著侵略性的掠奪式的吻。
他侵入她的口腔,生澀而又莽撞的嘗過她口腔裡的每一個角落,箍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緊,像是想要把懷裡的人揉進自己身體裡,和自己融為一體,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夠填平他這兩年來無儘的渴望和想念。
兩年。
他自我厭棄了兩年。
他是糟糕到什麼程度,她才會度過那樣的一夜之後,毫無留戀的獨自離開。
那天晚上她明明那樣親密的叫他的名字,她教他怎麼接吻,教他怎麼取悅她、取悅自己。
那一晚對他而言,是他做過最美好的一場夢,他那麼渴慕著她,他終於有機會能夠觸碰到她,她主動吻住他的時候,他甚至連靈魂都戰栗不已。
他以為他得到了整個世界。
可等到他第二天醒來。
隻有他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床上,向清微走了,沒有留下任何屬於她的東西,如果不是那一床的狼藉,如果不是他那晚滴酒未沾,他幾乎要以為喝醉的人是他,那隻是他醉酒後做過的一場美夢。
向清微被周越河圈在懷裡,被迫仰起頭來承受他的吻,原本撐在他身上的手有些無力的揪住了他灰色軟綿的針織衫。
男人的懷抱幾乎緊的密不透風,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她並不難受,反而有些很紮實的安全感和幸福感,胸腔裡的心臟鮮活而有力的跳動著,她感覺到久違的男性荷爾蒙帶來的興奮感,情不自禁的開始回吻他。
周越河呼吸都是一窒,心臟幾乎驟然停跳,隨即扣住向清微後頸的手往上用力插進她柔軟的發絲間,粗糲的手指揉搓著她的後頸和頭皮,喉結滾動間,吞咽下她口中的津液,然後急切的想要汲取更多。
向清微接近後腦勺底部的皮膚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被周越河揉搓那麼幾下,從頭皮到臉都簌簌發著麻,雙腿直發軟,感覺自己一下子像是沒了骨頭,幾乎站立不住。
兩人在這裡混亂無聲的糾纏著,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已經離席很久。
直到手機鈴聲在這寂靜的包廂裡響起。
熟悉的手機鈴聲讓向清微驟然清醒過來,立刻推開周越河,聲線不穩:“電話......”
“不管它。”周越河呼吸也有些紊亂,說著又要吻過來。
向清微側過臉去避開這個吻,咽了口口水又喘息了幾秒,把呼吸穩下來,然後才把電話接了起來:“喂,k姐。”
周越河始終沒有鬆開圈著她的手臂,氣息又逼近過來,濕熱的唇落在她麵頰上。
向清微呼吸一滯,看了他一眼,就對上他深淵般的眼睛,她彆開眼,努力不泄露出異樣:“嗯,我還在洗手間,馬上就出去.......嘶——”
向清微突然倒抽了口氣,周越河在她下顎處咬了一口。
“怎麼了?”k姐在電話那頭問道。
周越河聽到她的抽氣聲,也抬起頭來看她,深邃黑眸幽幽發著亮。
向清微皺眉瞪他一眼,對電話那頭的k姐說:“沒事,磕了一下。我先掛了。”
說完,掛斷電話。
“你咬我乾什麼?”她怒目而視。
“對不起,弄疼你了?”周越河說著,湊過來在他剛才咬的地方溫柔的吻了吻。
向清微頭皮都炸了起來,心口處像是被電流擊中,麻的不行,用力咬了咬唇才喚醒幾分理智,佯裝鎮定的說道:“我們離開太久了,k姐打電話來問了,我先出去,你等幾分鐘再出去,要是問起來,你就說在抽煙。”
周越河定定的盯著她,聲音有些壓抑:“我不想出去。”
他心底裡壓抑不住的湧出恐慌,就好像出了這扇門,這裡的一切都會像是那晚一樣變成一場夢。
“那我先出去了。”向清微說著就要走。
周越河箍著她腰的手沒有絲毫鬆動,長直睫毛下,深眸牢牢地盯著她:“出去以後你是不是又會裝作跟我不熟?”
向清微很想說。
她的確跟他不熟啊。
就是吃過一頓飯,睡過一次覺......
但這話想想也就算了,說不出口也不敢說,而且也不占理。
不占理的話,向清微從不說出口。
“當然不會。”她違心的說,頓了頓,她說:“但是你得給我時間,我得好好理一下,你知道,我現在很亂.......我們先出去吧,不然k姐就要過來找人了。”
周越河鬆開她。
向清微立刻在心裡鬆了口氣,然後說道:“那我先出去,你晚幾分鐘再出來。”她說著,生怕周越河後悔,立刻溜到門口,握住門把手警惕的往外掃了幾眼,確定沒人後正準備溜出去,突然就被周越河從背後攔腰抱住,向清微後背的寒毛都豎起來了,然後炙熱的唇瓣溫柔的落在她敏感的後頸皮膚上,她哆嗦了一下,聽到周越河撩人不自知的嗓音。
“彆騙我。”
他說完就鬆開了她。
向清微手軟腿軟的從包廂裡出去,軟著腿走了十幾步才喘了口氣,掏出小鏡子照了照,發現口紅已經完全被“吃”掉了,想到自己剛才居然昏頭昏腦的跟周越河在包廂裡激情熱吻,臉上就是一熱,又咽了口口水,把口紅補上,就走向二樓小廳。
飯桌上氣氛正熱烈著,大半的人都有點喝高了,說話的嗓門一個比一個大,向清微低調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著,倒一杯滿滿的冰啤酒,一口氣喝下去,發熱的頭腦頓時鎮靜不少,臉上剛揚起一個笑,餘光就瞥到周越河從那邊走了過來,她腦子一懵,不是說要他過幾分鐘再回來的嗎?怎麼那麼快就過來了?
她心虛的垂下眼,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一口的喝著。
好在飯桌上大家都喝高了,也沒人察覺到異樣。
倒是k姐看了看周越河後,向向清微投過來一個狐疑的眼神。
向清微一臉無辜的回看她,然後一仰脖,把杯子裡剩下的半杯酒也倒入喉中。
周越河就坐在她正對麵,向清微腦子裡一會兒想起兩年前酒店裡的那個“裸背”,知道那人是周越河之後,她恍惚都能腦補出周越河的臉了,一會兒又想起剛才在包廂裡周越河在她後頸上落下的吻,頓時感覺後脖子上那塊皮膚都有些發燙,實在沒有心思再和人周旋應酬,隻想找個借口脫身,快點離開回去洗個澡清醒冷靜一下。
“周老師你不太能吃辣吧?”坐在周越河身邊的羅文萱忽然說道:“我看你才吃了幾筷子,怎麼嘴巴都好像有點紅紅的腫腫的。”
感覺到對麵周越河的視線幽幽的看過來。
向清微不敢抬頭,把臉埋在酒杯裡。
向清微悶頭喝酒,沒察覺桌上的氣氛越來越怪異,越來越安靜。
等到桌上忽然沒一個人說話的時候,向清微才後知後覺的抬起頭來,然後發現一桌子人的眼神都在她和周越河之間來回往返。
向清微一抬眼,頓時一愣。
他就這麼坐在那裡,毫不掩飾的,直勾勾的盯著她,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以至於一桌子的人都看出了貓膩,眼神都很有深意。
作者有話要說:周黨出來吃糖。嘻嘻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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