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
“我跟加賀穀隻是上下級關係, 他父親另有其人。”中原中也扶額,剛才一通解釋讓他有點口乾。
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居然都被誤會是那孩子的父親,這樣部下們偶爾奇怪的視線就可以理解了,不過他對加賀穀真的很嚴苛嗎?
中原中也皺眉自省, 麵前因為這天大的誤會再次土下座, 整個腦袋憋得通紅的佐藤忽然拔嗓子喊了這麼一句。
“成為那孩子的父親吧!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哈?!”
“與其把小和也大人讓給其他不明來路的人, 屬下覺得您更加合適!”
——
周一。
天氣晴朗, 海風怡人。
今天中原中也可能吃錯了藥, 種種表現都很不對勁。
被褚發青年徒手抱起放到座駕上, 加賀穀愣著沒反應過來,在他“抓緊我”的囑咐下,抬手捏住了黑色外套一角。
機車發動加賀穀才發現居然沒有重力保護,險些被掀翻下去,他慌忙抱住了前麵中原中也的細腰。
一臉懵逼想問他的異能力是不是失效了,才仰頭張口就吃了一嘴空氣。
加賀穀在頂著狂風眯眼看到他仍舊穩壓在腦袋上的帽子後,默默咽下了這句話,貼在中原中也背上防止自己在路口拐彎的時候被甩下去。
“……”他哪裡做錯惹中原中也不高興了嗎?
中原中也感覺到身後靠上來的力量,嘴角不受控製往上翹, 駕駛著摩托駛出一道殘影。
機車停在校門口, 馬上就有不少迷妹一擁而上,最近這已經成為立海大早晚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了,平時青年都會用重力將人群隔開,今天卻不一樣。
平時都送完人就走的中原中也翻身下車, 托著咯吱窩將男孩抱了下來。
黑手套代替梳子幫他把被風吹亂的黑發理順,遲疑一下還是叫出了名字:“……和也, 今天上學也要加油。”
加賀穀:“……”
上司你怎麼了上司?
他更喜歡被當成物品用重力搬上搬下, 還有不要再薅頭發了, 真的要生氣了。
“讓一下讓一下……”
因為之前出去玩時遇到的那個自稱加賀穀父親的落水青年讓人無法不在意,電話裡說不清楚,今天不是真田弦一郎執勤,丸井文太一早翹了部活蹲在校門口。
看到人來憑借靈活的動作擠進女生堆,打量與男孩動作親昵寵溺的陌生人:“加賀穀,這又是誰啊?”
中原中也認出這個是加賀穀在學校交到的朋友,給出一個中規中矩的回答:“我是他的監護人。”
“監護人?”
港黑乾部把男孩送進學校就離開了,丸井文太回頭看了眼校門口,突然靈機一動。
“加賀穀,他就是你之前說過的養父吧!”
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加賀穀看著身邊腦洞很大的少年無奈搖頭,“不是,我的養父姓夏目,而且沒那麼年輕……”
丸井文太抓亂了自己的紅發,仰天長歎一聲:“我都被繞暈了,你爸到底是誰啊?”
加賀穀嘴角抽了抽:“我也不知道。”
丸井文太糾結半晌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部活,風風火火跑去網球部,看到站在綠色鐵絲網門口的幸村精市,吞了口唾沫。
“好早啊部長。”他小幅度挪動腳步試圖溜進去。
幸村精市笑顏唯美,身後仿佛有大片花朵綻開:“文太,你遲到了五十一分鐘,我能問問你這一節課的時間都去哪裡了嗎?”
丸井文太哆嗦了一下,他注意到戴鴨舌帽的副部長不在網球場上小鬆口氣,朝幸村精市眨眨眼:“部長,你不好奇加賀穀老師的戀人到底是誰嗎?”
幸村精市有些驚訝,他笑容愈發溫柔,瞥了眼看似在進行揮拍練習,其實全都豎起耳朵捕捉他們他們話內容的部員們。
形狀色澤完美的嘴唇開合:“訓練全部加倍。”
場內哀嚎一片。
課業對加賀穀來說並不困難,他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對形式和未來的思考上,關於摧毀酒廠的計劃合該提上日程了。
隻不過他沒有信心製定出萬全的計劃,這部分應該交給真正擅長的人。他能做的就是先從貝爾摩德收集確認情報,並且找森鷗外那隻老狐狸談談他能出力多少,為之後的全力一擊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