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賀穀提著加特林噠噠, 在港黑大樓上打出“此為防盜章”幾個大字
“等等,這個傷口……”
重新回到案件的源頭廁所裡,部分殘屍正擺放在墊著保鮮膜的地麵上, 江戶川柯南盯著截斷處震驚到眼睛掉色。
他低下頭,眼鏡反光讓人看不清臉色。
知曉案件全部經過的柯南出來後,麻醉針準備就緒,卻突然發現自己找不到工具人了。
對了他差點忘記毛利小五郎剛才吃壞肚子去樓上廁所方便,沒辦法, 隻能讓“推理女王”園子小姐上場了。
‘蘭怎麼還在盯著加賀穀看……’柯南有些吃味地想,跳起來扯動毛利蘭的衣角吸引她注意,問道:“小蘭姐姐你知道園子姐姐在哪裡嗎?”
“柯南你又跑到哪裡去了?身上還有股奇怪的味道……”
柯南訕笑著, 沒敢告訴她這是屍臭。
毛利蘭半蹲下來與他平視,“因為店裡不能沒有店員,園子剛才被榎本小姐拜托去給安室先生送錢包, 所以也出去了……咦, 你怎麼了, 臉色突然這麼難看?”
一摸衣服口袋, 柯南發現比找不到工具人更糟糕的是,他發現自己的手機也落在了樓上……
就好像有股不明惡意暗中使壞, 少年偵探團的大家之前就因為各種原因手機也無法使用,隻能找旁邊的人借然後躲到儲物間給蘭打電話,將自己的推理告訴她再複述給眾人了。
柯南避開毛利蘭的視線,想到之前加賀穀和也手機忽然掉落的奇怪反應,決定就找他借用。
“哥哥是波洛店長的家人嗎,我和朋友們經常來這家店玩, 為什麼以前都沒有看到過你?”柯南跑過來好似無意提起, 跟加賀穀搭話。
“嗯……因為我一直住在橫濱。”
柯南微不可見地眯了下眼睛, 他記得那裡的黑幫特彆有名,甚至能和政府抗衡:“你剛才看到屍體都沒有害怕呢,我也想變得像你一樣勇敢。”
加賀穀總覺得他這問題彆有深意,忍不住道,“我記得你聽到尖叫就跑過來了,是個聰明又勇敢的孩子,是在做偵探調查嗎?”
“哈哈我隻是個小孩子而已,對了手機可以借我用一下嗎?”
加賀穀看著借了手機就跑的柯南,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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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店裡逐漸安靜下來。
剛才群策群力推理案件的大家有些挫敗,一個女學生忍不住顫抖著發聲:“早就超過一個小時了,警察為什麼還沒到?犯人究竟是誰,難不成其實是外麵的人……”
“這點早就證明不可能了,因為廁所窗戶是鎖住的啊。”
“不,犯人確實是外部侵入。”
毛利蘭的聲音忽然響起。
“毛……毛利小姐?”
“不是我說的,”毛利蘭臉頰紅了紅,指著顯示在通話中的手機,“是認識的一個偵探朋友,聽說了這裡發生的案件後推理出了事件真相。”
“什麼鬼!那我們還被困在這裡有什麼意義?”
店裡聲潮再次一聲蓋過一聲。
“新一,真的是外部侵入嗎?”毛利蘭有些撐不住場麵,掩著嘴問青梅竹馬加新晉男友,“如果這樣的話還是先通知警察比較好吧?”
“不過現在凶手確實在我們中間。”
電話那頭工藤新一輕笑了一聲,他對自己的推理一如既往充滿自信,“我這裡正在潛入調查不能大聲說話,麻煩你把我的聲音重複給大家,蘭。”
“用過廁所的客人證詞中都提起注意到了馬桶的異樣,不過因為還在可以使用的範圍就沒有多管,直到店員榎本小姐打開水箱檢查。因為窗戶緊鎖,也找不到布置成密室的特殊手法,一開始就排除了外部侵入的可能,但如果這個窗……”
“是犯人後來自己關上的呢?”毛利蘭的聲音響起在咖啡店裡。
“能做到的就隻有最早來店裡,也是最早進廁所的——吉野圭太先生!”
輪椅上的中年男人一瞬間表情失控,“你……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傷到了腿可是站都站不起來!”
“吉野先生,你的腿確實受了傷,隻不過受傷的時間不是前天,而是今天早上……在你把全部碎屍隨機投放到未關門窗的人家後自己製造的。因為沒掌握好分寸,還傷到的胳膊導致推輪椅的動作也十分困難。”
“這、這些都是猜測而已,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你的車應該還停在附近來不及處理吧,想必車鑰匙也還帶在身上,相信等警察到來進行調查後,總能找到被害者的血跡毛發……”
推理秀進行著,偵探一層層剝開凶手的偽裝。
加賀穀坐立不安,因為內心的疑惑和某個呼之欲出的可能,什麼也聽不進去,他神使鬼差地起身跟向柯南剛才離開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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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加賀穀和也,今年二十六歲。
性彆男性向男,今天剛結束十年除妖契約,回老家咖啡店看看。
夢想是過上幸福的平靜生活,經營一家不溫不火的店鋪,養一隻乖巧聽話的貓,然後談一場溫情走心的戀愛,最後結婚。
咖啡店有了,貓沒帶來不過可以再收養,男朋友雖然沒個正經工作但他有信心改變對方……
明明美好的未來就在眼前,他卻好像一不小心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