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一震,他看向身邊縮成一團隻露出委屈且脆弱背影的太宰治。
他已經很久沒有過性生活了,應該不至於那麼天賦異稟,太宰治再發育不良他也不會什麼感覺都沒有……
不會其實是他把太宰治給——
加賀穀眼前發黑。
加賀穀放棄思考。
加賀穀倒回床上。
他乾澀的喉嚨勉強擠出幾個音節:“你……沒事嗎?”
看現在的情況酒裡加的可能不是毒藥而是助興的東西,他們在那種情況下恐怕維持理智都困難,不會記得事後處理。
太宰治愣了兩秒,慢慢翻了個身朝向加賀穀。
棕發柔順籠在臉側,看著表情頹敗備受打擊陷入思想掙紮的黑發青年,深不見底的眸子彎出帶笑的弧度,纏著繃帶的手拂過對方滿是觸目驚心紅印的脖子。
弄出形狀有點像項圈的一圈,不難看出製造者的惡趣味。
嘴角勾起,太宰治無辜道:“和也你好像在想什麼下流的事情。”
加賀穀臉上抽動一下,瞪了太宰治一眼,“歸根到底是誰的錯!”
他憤憤吐出口濁氣,重新爬起來穿衣服。
“說起來你東西拿到了嗎?”
“嗯。”
漫不經心應了聲,太宰治趴在床上,偏頭看著加賀穀身上自己弄出來的印記,想起昨晚對方被自己下藥弄暈後毫無防備的姿態倒是挺可愛的。
當然本來不用做到這種程度也可以騙過那個女人,給他製造潛入竊取信息的時間,畢竟加賀穀是異能特務科發了特赦令的人,對方多少心存忌憚。
弄出這樣的痕跡隻是想逗一逗加賀穀,沒想到他居然當真了。
加賀穀披上襯衫低頭扣扣子,還沾著紅酒漬的衣領蓋住脖子上的顏色。
看到這一幕,眼裡劃過道驚訝,太宰治忽然記起自己刻意遺忘,昨晚如此行動的主要原因了。
黑發青年眼鏡也沾上紅,失去意識前,無力倒進自己懷裡。
迷惘的雙眸一直凝望著他,被血色點綴出那種墮落的頹美讓他感到驚豔,仿佛剖開這個人偽裝的層疊外殼終於窺到隱藏最深處的本質。
對這個世界絕望的、儘力自持方不致癲狂。
跟他一樣。
太宰治不由伸出手,扣住了加賀穀的脖子。
那個瞬間,他是真的想完成自己之前說的話——
先幫我嘗一嘗名為死亡的美味,等處理完枯燥的雜事就來陪你共赴地獄。
看著加賀穀因為窒息泛紅的眼睛,他從那雙純黑的瞳孔裡看到了更加漆黑的自己,輪回中像被吸入無儘深淵。
已經中了麻醉劑陷入昏迷的加賀穀突然憑借求生本能,掙紮著一拳打醒了他,他跪坐在衣裳淩亂的加賀穀身上,垂頭平複喘息,過了很久才回到往常的狀態。
看著手下的淤傷,必須想辦法隱藏過去。
很久沒有過這樣無措的感覺,太宰治解開加賀穀的衣領,回憶著成型原理,用手卻遲遲無法達到想要的效果。
時間已經不多了。
太宰治指尖滑過加賀穀臉頰,替他摘掉眼鏡,附身低下頭……
加賀穀穿好衣服,站在床邊。
深吸一口氣,低頭凝視著床上同樣緊盯著自己的太宰。
“我也會負責的。”
太宰治忽然笑起來。
他猛得起身將人拉向自己,翻了個身將其壓製在身下,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加賀穀想說什麼的唇:“你好像誤會了什麼,和也。”
太宰治摘下加賀穀重新戴上的眼鏡,額頭貼在一處,緊逼強迫對方與自己對視。
“我現在是最了解你的人。”
心悸,像被惡魔給盯住了。
加賀穀身體僵硬,他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全部被這個人看透了,包括過去那些所有想隱藏想遺忘的。
忽然感覺到有隻手順著自己的腰線遊離往下,他眼皮一跳,猛得拽住太宰治不安分的手。
“太宰治,你剛剛想摸哪裡?”
看著加賀穀似笑非笑隱含怒氣的表情,重新變成不著調模樣的太宰治像沒骨頭一樣纏上來,“我不管,和也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
加賀穀掙脫不開,彆過有些發燙的臉。
“我沒說不負責……”
太宰治蹭著加賀穀的脖子,拿撒嬌的語氣講話:“還有不要叫我全名,實在是太生分了,畢竟我們現在已經是這樣的關係,叫我的小名也是允許的,那個名字你知道的吧。”
加賀穀嘴角一抽,大致明白是以前對方惡趣味給小和也取的昵稱中的某一個。
他說了要負責自然不會食言,不過這也需要給他一段適應的時間,隻是太宰治似乎急於確認什麼。
“來嘛,叫一聲,不然我要親你了哦。”
“你彆亂來!”
“叫嘛。”
“修……”
“嗯嗯,繼續。”
太宰治很有耐心地循循善誘,他身下加賀穀卻突然身軀一震,一把掀開對方推門離開。
“咦。”
太宰治孤零零坐在床上,盯著自己某個不聽話的部位疑惑地眨了下眼睛,匆忙披上衣服追著被自己嚇跑的男朋友出去。
“和也,他隻是在和你打招呼而已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