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又覺得......年年突然多了兩個有血緣關係,而且看樣子跟他們關係還特彆親密的至親,以後肯定不會是他一個人的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甚至,他隱隱有一種,想把那兩人推開,不讓他們再碰年年一片衣角的衝動。
是父母又怎麼樣,年年隻能是他一個人了!
可是......這些想法太過陰暗,是不能說出來的,他不能讓年年覺得,他是一個肚量狹隘,占有欲變態的卑劣之人。
所以即使心情複雜難受到了爆炸,十六還是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說,隻能把頭低下去,小心翼翼的藏起眼中的嫉妒和酸澀。
...
這邊,程家父母抱了好一會,雖然還是又喜又心疼,但情緒總算是慢慢緩和下來了。
程京樺扶著母女倆坐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唇角含笑,眼神熱切的看著女兒。
女兒失蹤的這一個月來,他攢了滿肚子的話要說,然而張了張嘴,卻隻哽咽的喊了下女兒的名字,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程京樺狼狽的移開視線,抹了把臉,儘力維持著父親的尊嚴,沒有讓自己太難看。
林秀倒沒有他那麼擰巴。
即使有很多外人在場,她也控製不住情緒,緊緊地握住女兒的手,目光仔細的打量著女兒,仔細的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她一邊看一邊掉眼淚,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
程年年眨了眨眼,看了眼滿臉失而複得喜極而泣的母親,又看了眼一臉心疼難過的父親,從見到父母起,就隱隱有些不自在的情緒,突然就沒了。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自家父母這麼狼狽的一麵,也從裡沒有感受過,被他們看珍寶似的眼神看著的感覺。
當時為了儘可能的還原夢境,她直接用了自己的家世背景,無論是父母還有年齡,就連父母的性格和長相,她都照搬了。
說不出那會是出於什麼私心,但程年年很慶幸當時的決定。
就因為一切都是照搬自己父母,所以現在麵對他們,她才沒有太多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