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皺眉,心裡有些焦躁,又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差不多半小時後,十六輕手輕腳的從年年房間出來,回了自己的臥室。
他剛關上自己的門,程京樺夫妻就從樓上下來了。
兩人工作忙,每天早出晚歸的,一年到頭在家吃飯的日子合起來算,都不超過一個月,他們更多的時候都誰在公司。
夫妻倆各自都有獨自等待的公司,事多,又經常出差,陪伴程年年的時間少的可憐,以至於程年年時常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以前程年年還小,必須要有人照顧,家裡是請了阿姨的。但都做不長久,有些做幾個月就走了,照顧程年年時間最長的一個阿姨,也不過在這裡乾了一年半,然後就因為兒媳婦要生了,回去帶孫子了。
後來程年年就不願意讓阿姨住在家裡了。
那些阿姨大多對她不錯,但每次都是,她剛對阿姨熟了些,有了點家人的感覺,人家就辭職走了。
久而久之,程年年實在心累,索性要求住學校了。
程京樺夫妻倆平時都是各自在公司吃飯,程年年也不需要阿姨,家裡就沒再請了,隻找了人固定時間過來搞衛生,隻需要確保房間乾淨整潔就可以了。
女兒失蹤那些天裡,林秀幾乎天天擔驚受怕,現在女兒剛找回來,林秀做什麼都開心,打電話讓人送了菜到家裡,下了樓就進了廚房,準備自己動手,給孩子們做一頓愛心早餐。
程京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過了一會,洗漱好,穿戴整齊的十六從樓上下來了,笑著衝程京樺點點頭,然後就徑直進了廚房。
程京樺看著少年的背影,神情頗為感歎,這孩子真懂事,他的一些朋友以及生意夥伴大多跟他同齡,孩子出生時間都差不多,現在也都長的跟十六一樣這麼大了。
然而跟十六完全沒法比。
不止是氣質家世,十六缺失了那麼多年的教育,長年累月的待在那個偏僻的山村裡,就算載怎麼聰慧,也沒有辦法跟那些含著金湯匙出生,一輩子順風順水的富二代們比的。
程京樺看著心裡有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