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之前我帶你去醫院看病,你總嫌棄我麻煩事兒多像老媽子。”苗正清手握著方向盤,嘴角斜勾著自嘲著。
“不,我說的是——”餘艾喜衝他臉上看一眼,在他的眼神掃回來時慌張地彆過臉去。
“說的什麼?說我不該帶你上醫院去看病。我還是沒有安好心。”
“你這人嘴巴怎麼這樣。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不是這樣。”餘艾喜有些著急地咬了咬嘴巴。
“我嘴巴從來都是這樣的。所以不遭女人喜歡。”
“不可能吧。”餘艾喜轉回了頭,哪裡想到他那雙眼睛早在等著她回頭一樣,和她的雙眼碰了個正著。
他是把車一停,刹車在路邊上,然後伸出手幫她把額頭上的劉海捋一捋:“事情都過去了。”
可以想見他是知道她的心裡都是想什麼的。餘艾喜的嗓子裡哽咽著。一個人如果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也是非常飽受折磨的一種痛苦。
“贖罪比犯罪還艱難,我知道的。”苗正清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說,像撫摸一個孩子一樣。
餘艾喜拿手擦了擦自己眼角上落下的淚花,說:“謝謝你,如果沒有你鼓勵我,我不會帶潘琪去的。”
“按私心裡想,我也是不想你沒有做,再後悔,再飽受折磨,以後的路更艱難。贖罪的路子隻要敢於邁出第一步,沒有什麼好後怕的了。”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因為我是個軍人。”
餘艾喜抬起頭,看著他那張英俊瀟灑的臉仿佛波瀾不驚的底下是一抹曆史的沉厚。
是軍人,經曆過戰場戰爭,更清楚贖罪有多麼難。看看曆史上的戰犯都知道,要戰犯認罪,難到什麼程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