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士縮縮肩頭,和護士長說:“剛才張大夫罵的很凶。”
接下來,護士給林尚賢抱屈道:“我看張大夫自己都嚇到了,所以才對林大夫凶。張大夫自己也誤以為是動脈出血,結果一看不是,就開始罵林大夫了。”
一句話歸根結底,這裡的大夫和寧雲夕都熟,看到寧雲夕這樣被送進來,不由都有些慌。
固然護士說的是事實,可林尚賢想著自己的責任是最大的沒有錯。誰讓他徹頭徹尾是慌,張大夫罵他罵得沒錯。如果他要成為一個最厲害的大夫,這種場麵必須怎麼可以慌亂。下次,如果他的老師他的家人傷的更重送來呢?他能繼續慌嗎?
當然是不能的!
林尚賢快速脫下了自己的手套。
護士長看到了病床上躺著的病人睜開了眼睛,喊:“寧老師?”
老師醒了,林尚賢靠近過去床頭:“老師,你覺得怎樣?”
寧雲夕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看自己的學生,說:“我剛縫了幾針?”
林尚賢一怔。
“你們給我打了麻藥,我知道,所以,我好像數不清楚縫了幾針的傷口。”寧雲夕似醒非醒地說道。
“老師,你好好休息吧。你失了不少血的。為了安全起見,都給你補充血漿了。”林尚賢露出一抹苦笑對她說。這樣像超人的老師,竟然在數大夫縫了幾針,相比之下,他剛才的慌亂更顯得是他自己有多麼無能。
“尚賢。”寧雲夕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道,“我知道你很棒的。”
林尚賢說:“老師你這個口吻像是在誇磊磊。我是大人了,都二十好幾了。要大學本科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