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去了也未必是好事,”那女人魚嘴碎道,“有審判者看著,一點點不規矩肯定就活不下來了。他怎麼會允許彆人在他麵前得意。阿波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你小聲一點!”一邊的王民噓道。
女人魚楞了一下,看了四處一眼,道:“怕什麼,他又聽不見。”
“算了吧,你也不過是妒忌。”一邊慢悠悠遊過來一隻人魚,“雖然不知道是學什麼,但是隻要有一門手藝,就能乾活,拿到女王街上去,能賺不少。你就是嫉妒。”
女人魚:“你胡說!”
“我胡說?哼!”她的對頭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被撤下來,是被那小子的媽媽頂上去的。她做的可比你好!”
兩隻人魚爭執起來。
雖然嘴上說的你死我活,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動上手。
周圍的人都盯著,她們不敢。
就算庫奇永遠不知道她們違背規則當街鬥毆的事,以後她們要是還想當上女王委派的職位,就不能留
下一個這麼大的汙點,給彆的人魚一個把柄。
……--
“彆亂看。”庫奇突然開口。
後麵的王民嚇得一哆嗦。
他們隻好低下頭,用僅有的視線來探查這個富麗堂皇卻又陌生的地方。
這就是王宮。是亞特蘭蒂斯最中心的地域啊……
他們默默感歎著。
庫奇把他們帶到了一個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的宮殿
。
王民們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一株花草。
遊進了宮殿裡麵,他們看到了大殿上的桌椅,還有坐在最前麵的身影。--
那身影聽到動靜,站起來,走到前麵。
王民們驚駭地發現,那腰一下的部位居然不是尾巴,而是兩條腿!
是人類!
庫奇打斷了他們的思緒:“這是陛下搶來的人類,克裡斯托弗。他是一個醫者,以後會教導你們學會治病。”
向人類學?!
王民們群情激奮。
但這很好打壓,庫奇略略以拔刀,加上本身在王宮裡的緊張,他們不敢說話了。
庫奇威懾了他們幾句,站在一邊,盯著這個課堂。
克裡斯托弗搖搖頭。
陛下這是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學習醫術可沒有那麼簡單,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一個好老師。
甚者,雖然他現在大概能聽懂人魚的語言了,可是使用起來開始詞彙貧乏。
這麼惡劣的條件,卻偏偏動搖不了女王的決心。
馬洛前幾天也被帶出宮去,估計他們兩人的經曆一樣。
現在克裡斯托弗隻祈禱陛下不要把目光放在維爾德的身上。
他和馬洛會欣然接受,但是維爾德是一個□□桶。
維爾德一旦不耐煩了,一句話不說就能把這些人魚都弄死。
“開始吧。”
克裡斯托弗聽到庫奇這樣說。
克裡斯托弗歎了一口氣,然後用奇怪的發音道:“看,桌子上,藥……”
……
灰燼,全是灰燼。
一堆的灰燼中,突然探出一根小小的灰線來。
不過即刻,白色的光包裹了拿灰線。
噗。
又是隻剩下灰燼。
這個過程在不斷重複,可能是幾百次、幾千次、幾萬次。
它終於停了下來。
白光和灰線融合,化為一體。
一雙墨綠色的眼眸突然睜開了。
裡麵儘是茫然,居然還帶著幾絲連眼眸的主人都說不清原因的悲傷。
那奧多沙啞著喉嚨叫了幾聲。
他飄蕩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域,周圍很黑,很黑。
好像什麼都沒有。
就算以人魚的優越視力入眼的也隻有一片漆黑,無儘的黑。
變相地
失去了雙眼的能力。
這一瞬間,方向、時間、空間都失去了意義。
但他還是想動一動。
他向前遊,雖然他也分不清是不是向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尾巴仿佛都失去知覺。
他撞上了什麼。
用手摸,用感知。
那是一個大的不像洞穴的洞穴。
那奧多遊了進去。
裡麵藏著一隻半個宮殿大的章魚,
帶著粘液的觸手就有三個那奧多那麼粗。
看來這裡是這隻章魚的“殼”。
似乎是被入侵的不喜,也似乎是沒把身形渺小的人魚都放在眼裡。巨型章魚隻伸出一隻觸手狠狠拍過來。
那奧多不動,麵無表情地抬起手掌。
章魚的觸手落在他的手掌上,一瞬間,白光四盛,照亮了整個洞穴。
那奧多無視四周揚起的厚厚一層灰燼,遊進去。遊到最裡麵。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很空,很空。
可是……
還是有什麼是記得的。
他一隻手亮起白光,一隻手劃向石壁。
一劃、再一劃。
最後,一張高傲而冷漠的麵容被刻畫在了石壁之上。
那奧多看著。他不知道她是誰,不知道為什麼他記得這張臉,不知道為什麼要畫出來。
但這一刻,對於空蕩蕩的他來說。
這,就是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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