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強調道:“我沒出賣過你,我也不會出賣你。”
言下之意就是說,他們都不說是傑克幫忙,誰又會知道?
聽到這話,傑克又猶豫了片刻,最終下定決心:“好,夫人。這件事是我走漏風聲在先,我幫你就是了。一星期後的今天,我肯定想辦法把賽克斯騙到南岸街23號去!”
“等你好消息。”
伯莎頷首:“走吧,等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報酬。”
傑克這才展露笑顏,如釋重負般朝著車廂裡的兩位女士揮了揮手,輕快地跳車離開。
待到他走,伯莎才打開了車廂的窗子,吩咐車夫:“先把簡送回酒店,然後我們去倫巴第街。”
簡訝然道:“你去做什麼,伯莎?”
伯莎:“找銀行家。”
為什麼賽克斯敢一拍腦門,籌謀去白馬酒店偷竊?是因為他知道酒店裡居住著的都是旅居的富人,手頭的現金肯定不少。
事實上,還真叫他賭對了。
就算已經花出去了兩千一百英鎊,伯莎手中的現金也絕對比賽克斯預計的要多。
她得把錢存起來。
但伯莎也不可能隨便拎著一箱子錢去銀行存款,她需要一名私人銀行家。
作為首都,倫敦也是英國的經濟貿易中心。在倫敦西區和倫巴第街的私人銀行多如牛毛,然而對於穿越過來的伯莎來說,她對維多利亞時代私人銀行的了解少之又少。</p在她為數不多的了解中,私人銀行家能提供的服務除了存款彙款、轉賬借貸外,也提供證券、股票投資的建議服務,有點像是二十一世紀專門為有錢人服務的理財家。
一句話總結就是,幫忙管錢的。
彆說是未來三萬英鎊全部到手,就目前伯莎手中的五千多英鎊也是一筆相當大的數目。所以這名私人銀行家還必須靠譜。
羅切斯特和邁克羅夫特先生分彆推薦給伯莎不同的私人銀行,稍微斟酌後,伯莎覺得還是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靠譜一些。
沒有歧視羅切斯特智商的意思,雖然他不可能比福爾摩斯家的兄弟聰明,但到底是個經營得當的大地主。隻是羅切斯特並非長居倫敦,出於這方麵考量,她肯定也是更傾向於信任邁克羅夫特先生這位“本地人”。
之前事情多,去私人銀行的事情就這麼耽擱了,今天下午難得有空,還是儘快解決為好。
坐落在泰晤士河北岸的倫巴第街,在十九世紀,幾乎是全世界貨幣經濟的發源地。這裡私人銀行遍布,車夫按照伯莎的囑咐,將馬車停在了五十二號的巴克萊銀行前。
這個年代中所謂的“銀行”,自然是不如二十一世紀那麼具有規模,不過是一個還算氣派的店麵,上麵掛著的巴克萊銀行的標誌。
伯莎沒有預約,但走進銀行大廳時,還是有學徒迎了上來。
“小姐你是……”
“伯莎·馬普爾,”她答道,“我打算在貴銀行存點錢。”
“馬普爾小姐!”
年輕的學徒一驚,而後立刻變得恭順起來:“小姐請稍等!”
伯莎:?
雖然她是有打算用“馬普爾小姐”這個名號做點什麼的,但她現在好像還沒出名到這個地步吧,連倫巴第街的銀行學徒都聽說過自己了?
學徒慌慌張張離開,沒一會一名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穿著體麵、戴著眼鏡,一頭烏黑的頭發已然呈現出禿頂的趨勢,是個從氣質到容貌都再典型不過的英國男士。
“馬普爾小姐?”
和神情拘束的學徒不同,中年男人要沉穩的多:“福爾摩斯先生已經實現和我打過招呼了,你久久不來,我還在想是不是要去白馬酒店親自拜訪你呢。”
好吧!原來還是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的“情人”這個身份比較管用。
她沒多說什麼,隻是輕輕點頭:“那就麻煩你了,先生……?”
中年男人一笑:“瞧我這腦袋,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帕德裡克·巴克萊,這座銀行的擁有者。”
原來是銀行老板。
巴克萊先生稍稍一欠身:“去我的辦公室詳談吧。”
伯莎:“請帶路。”
巴克萊先生禮貌地邁開步子,他們走過銀行大廳,在朝著樓梯走過去的時候,伯莎陡然聽到櫃台前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嗯,我來兌換支票。”
她的腳步驀然停了下來。
——不是伯莎想停,而是當她意識
到這個聲音屬於誰時,身為伯莎·梅森的記憶控製不住地呼嘯而來,勒令伯莎頓住身形。
停在櫃台前的是名不到三十歲的青年,瘦削且羸弱,聲線也是出奇的溫柔。他將手中的支票遞給銀行櫃員,而後冥冥之中就像是感到了伯莎的視線般,突然回過了頭。
青年抬起蒼白的麵孔,視線相對,伯莎的呼吸幾乎都要停了。
這是理查德·梅森,伯莎·梅森發瘋時屢次襲擊過的男人,也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