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雷斯垂德探長估計已經恨死伯莎了,她還是不要自找沒趣為好。
福爾摩斯聞言,隻是摘下手套:“賽克斯,請幫我喊輛馬車。”
賽克斯:“……”
向來不客氣的比爾·賽克斯,聽到福爾摩斯的使喚,竟然一聲也沒吭,隻是狠狠瞪了福爾摩斯一眼,而後轉身離開公寓。
伯莎驚訝道:“看來你們關係不錯?”
福爾摩斯:“是他把柄太多。”
言下之意是比爾·賽克斯對麵前這位基本演繹法的創始人心生忌憚。但伯莎覺得,更大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他想逃離這臭氣熏天的環境。
青年偵探手腳麻利地將擺在桌子上的動物屍體收進裝著好幾塊冰的櫃子裡,準備將其一並帶去蘇格蘭場。他收拾好後重新起身,似是隨意閒聊般開口:“你心事重重,夫人。”
伯莎:“……”
福爾摩斯抬眼看了她片刻,而後迅速總結:“是意大利人。告訴過你,他們不太好招惹。”
伯莎掛上了非笑似笑的神情:“如果你打算幫你兄長說話,那就免了。”
“什麼?”
他這才正經抬頭,而後輕輕一哂:“沒必要。深入分析已經確定的關係無異於浪費口舌。”
伯莎:“…………”
她側了側麵龐:“你說什麼?”
“你可以擁有很多個情人,泰晤士夫人,”歇洛克·福爾摩斯坦然道,“但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隻有一個。因而我不認為你與我兄長產生的矛盾,以及後續如何解決是一件值得討論的問題。倒是……”
“倒是?”
福爾摩斯竟然選擇了沉默。
這可不是青年偵探的作風,他一向會將觀察出的事實擺在麵前。然而伯莎追問之後,福爾摩斯銳利的眼神中卻閃過幾分思考的痕跡。
他頓了頓,整理好措辭。
“你已經……做的比其他人要好許多,泰晤士夫人,”最終他說,“但這世上不是任何事都有萬全之策的。”
伯莎沒說話。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賽克斯就罵罵咧咧地進門:“你他*的怎麼選擇住這種地方,我攔個車都**不方——夫人?”
即使是比爾·賽克斯,也察覺出了室內的氣氛不正常。
福爾摩斯收回目光,他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拿走衣架上的大衣:“如有進展,我會通知於你。”
伯莎假模假樣一勾嘴角:“那最好不過。”
***
她當然知道這世上不是任何事情都有萬全之策的。
伯莎確實不太高興,歇洛克·福爾摩斯看不出來才令她意外。
說到底還是因為不得不將凱蒂送過去——即使凱蒂不介意,伯莎還是介意的。
誠然身為幫派頭目,她這麼做無可指摘,就如凱蒂所說,彆說送一個女人,就算她把一整個妓()院送給意大利人,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
但身為一名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伯莎仍然為自己最終選擇了十九世紀的行事標準而感到惱火。
入鄉隨俗不假,可讓接受過男女平等基礎教育的,同樣身為女性的人,將自己的同胞當禮物送出去,哪怕是用以間諜臥底的作用,伯莎也著實彆扭。
而她知道,這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回到南岸街的宅子裡,她剛剛用過晚飯沒多久,郵差就敲響了房門。
這半年來,“郵差先生”倒一直儘職儘責地履行著自己表麵上的身份,除了送信送電報之外再無其他乾戈。
“你的信件,夫人。”郵差將沒拆封的信遞了過來。
“謝謝。”
伯莎接過信件掃了一眼:“……慢著。”
郵差:“怎麼?”
伯莎知道,他肯定私底下有向邁克羅夫特彙報自己的事情。
因而在看清信封上署名馬可·埃斯波西托後,伯莎喊住了郵差。當著他的麵,慢條斯理地拆開了信封。
乾淨的信封裡放著的是一張邀請函。
意大利人的字如其人淩厲且霸道,龍飛鳳舞的寫明來意:無非是幾名同一條街上的工廠主感恩於泰晤士夫人協助破案,想要為她開設宴席作為感謝。
字裡行間儘是恭維和感謝,卻絲毫沒提伯莎將凱蒂送過去的事情。
這便是糾纏到底的意思,還不懷好意。
論惡心人嘛……這天底下還有誰能贏得過她?
郵差見伯莎認真讀信,許久不曾說話,按捺不住率先開口:“夫人,你有什麼吩咐嗎?”
“有。”
伯莎從信中抬眼,將邀請函原封不動地放進信封裡:“把邀請函交給邁克羅夫特。”
郵差一愣:“夫人?”
伯莎揚起一抹燦爛笑顏:“意大利人要請我吃飯,我帶個男伴過去,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吧?你家先生可是親口對我說過,我有需要,他任憑差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