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他正在發熱期。
“我什麼?”邁克羅夫特側了側頭,問道。
他的語氣依舊平靜且沉著,如若不是臉上的紅暈和眼中蒙上的霧氣,看上去幾乎和平日發布號令時沒有任何區彆。
啊,他還流汗了。
男人額側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汗水,伯莎暗金色的眼睛控製不住地朝著那層汗水瞟過去。周圍的酒味過於濃鬱,伯莎從未碰到過這般屬於oga的信息素。他們總是甜美可口又無害,其氣息令人食指大動,而邁克羅夫特——
足夠引起伯莎的胃口,卻也足夠霸道。
她好想嘗嘗那層薄汗,究竟是不是純麥威士忌的味道。
“你的抑製劑在哪?”伯莎接上了邁克羅夫特的追問。
“我沒有帶,”邁克羅夫特微微蹙眉,“這不應該,我從不會算錯計量。”
也就是說出門之前他用了足夠的抑製劑,這確實是邁克羅夫特的風格。隻是……
或許是抑製劑本身出了問題。
看來有人要為此付出代價了,伯莎忍不住心想,隻是不知道誰負責為邁克羅夫特開抑製劑。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伯莎勾了勾嘴角,而後稍稍再邁一步,她的左腳幾乎橫進了邁克羅夫特的兩()腿()之()間。
牙買加女郎用那雙漂亮且淩厲的眼睛幽幽看著他,沙啞地聲線低聲道:“那麼,邁克,就隻剩下一個辦法了。”
她的手最終還是落在了男人的肩頭。
哪怕是隔著布料發生碰觸,邁克羅夫特的反應仍然像是伯莎直接給了他一巴掌。男人渾身僵硬,他甚至隨著她的指腹蹭過西裝的肩縫而產生細微的顫抖。
邁克羅夫特反手握住窗邊,好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如果不是生()理上產生的本能反應,很難看出他其實正處在發熱期,即使因為伯莎擴散開的信息素而感到腿軟。
那股與她香水近似的氣息愈發沉鬱,玫瑰和丁香的氣味本就各自厚重,混在一起更是近乎蠻橫,唯獨那末尾細微的醋栗清香勉強中和了這股橫衝直撞的芬芳。
邁克羅夫特的神情依然鎮定,他低頭看著伯莎暗金色的雙眼,闔了闔眼,一聲歎息。
是的,除此之外也沒有辦法了。
伯莎是名alha,女性alha較為少見,但她從不隱瞞這點。
顯然今夜她並不處於自己的發熱期,但一名alha與發熱期的oga共處一室,不出現被動發熱才有問題。
而且……
他並不如表現的那麼平靜。
伯莎能感覺得到。
靠在窗邊的男人雙眼霧氣迷蒙,那層淡淡紅暈從他的臉頰擴散至脖頸,而後消失在嚴整的衣領和緊閉的紐扣之下。隨著伯莎的信息素和他的信息素完美交()融,他看向伯莎的視線一寸一寸的軟化——邁克羅夫特自己並沒有注意到。
一名動動手指就能奪人性命的男人,一名操縱棋盤的好手,卻因為她的存在而情()欲升騰,因為她的觸碰細微顫抖。
伯莎舔了舔嘴唇。
“你總是能給我驚喜,邁克,”她溫柔地為他擦去額側的薄汗,“但這確實是最大的一個。”
揶揄落地,她等待他出口嘲諷和還擊——像他這樣身在高位的oga,不總是這樣嗎?
可是沒有。
邁克羅夫特漂亮的喉結微微滾動,喉嚨間發出細碎且不成意義的低低聲線。他似是想回應的,但最後成型的聲音對伯莎來說卻如同誘人的歌謠。
——他的發熱期比伯莎想象的還要熱烈。
“邁克,”她一隻手停留在他的肩側,另外一隻手順著男人的西裝領口邊沿緩緩下挪,而後停留在他的胸口,“我可以嗎?”
聽到這句話,邁克羅夫特仿佛終於奪回了一貫的理智和清明。
她看著他含著水光的雙眼,纖長的手指小心地解開他的領帶,伯莎低沉的嗓音近乎蠱惑:“這是最為直接的辦法。”
是的,即使不用她蠱惑,邁克羅夫特也明白。
迎上她征求自己意見的目光,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緩緩吐出灼()熱氣息。他鬆開緊緊握住窗邊的手,任由伯莎的手臂穿過他的肋下,二人緩緩相擁。
他微微闔眼,周遭玫瑰的氣息近乎擁有質感,溫柔地親吻著他、撫()摸著他。
“我可以嗎?”她再次問道。
“……請。”邁克羅夫特低聲回答。,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