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很清楚陳永奇的為人,雖然是熱心腸,但這是個慢熱的男人。
之所以這麼殷勤,隻有一種可能,這位長相也就是七十幾分的女人,正好長在了他的審美上了。
麻蛋。杜飛聞見了春天的氣息了。
杜飛開了車門,然後開了後備箱,不過卻是直接上車了。
舔狗這種事,一個人做就好。兩個人做就不是舔狗了,就是兩個免費勞動力了。
狗都不如啊。
2001年,大學生模樣年紀的男生開著皇冠,那可不得了。
白雯雯起初都沒想這次能成功,實在是自己搬不動行李,才著急開口。
而且她發現開車的男生不隻是帥,還有點眼熟。
而……這位,提完東西還沒敢坐在後麵,而是坐在了副駕駛的男生,就有點太普通了。
雖然手腕上的手表可能也得抵上自己幾年的房租,但估計也就是小富之家,費勁才買的。
顯然沒有開車的這位從容。而且人家手上的是勞力士。
陳永奇都忘記還要和田小雨一起吃飯。回頭討好地問道:“你要去哪?彆客氣我們送你。”
“這,不好吧?送我到公交站就行了。”
杜飛心想要是不好,你早提著包出去等車了。
“沒事沒事,你隻管說,我們沒事。”陳永奇說完還故意對杜飛說,“對吧?”
“那是你。”
陳永奇一向靦腆,今天的臉皮卻是奇厚無比,杜飛的話他都沒在意。看來舔狗是本能。
“咳咳,他腦子有病,彆管他,你說吧。”
“哈,那太好了,能不能送我去江陵?”
好家夥,也真敢說。我從鼓樓把你送江陵去?你當我是司機?
“沒問題。”
杜飛剛要拒絕,陳永奇卻給答應了。
杜飛給了一個白眼,但也隻有開車了。
不過這女生不簡單啊。無視自己的冷眼,而且居然敢上男人的車。
“你們是大學生吧?”
“對對,我是農院的,他是藝術學院的。你呢?”
“我今年剛剛畢業,……這不是因為工作的關係搬出去住嗎。”
白雯雯見杜飛不說話,而是戴著墨鏡隻管開車,然後忽然轉換話題說:“你們都是港城的?我是東大的。叫白雯雯,很高興認識你們。”
杜飛從後視鏡看了一眼,然後沒說話,但陳永奇接上了:“我叫陳永奇,這位是杜飛,我們都是港城的。”
“杜飛?”白雯雯的眼睛頓時是看向了杜飛。
杜飛以為馬上要是大型認親現場。沒想到的是,這位叫做白雯雯隻是眼睛一亮,然後沒有把知道自己的話說出來。那就是可進可退了。
“真的沒想到,在有困難的時候,這麼巧遇見老鄉了。而且還是熱心腸,太麻煩你們了。”
就這接連話題的轉換,杜飛就覺得這姑娘心機深啊。這次搬家到底是因為什麼,可能真實的版本自己和永遠猜不到。而且大學時候,住這樣的小區,就不是一般人啊。
這時白雯雯的小靈通響了。但白雯雯若無其事的掛了,然後悄悄關了。
這就有蹊蹺了。
“不說不麻煩了嘛。白雯雯,以後有什麼事情隻管說,我們都是大一的。在金陵時間長著呢!”
要是正常的情況,臉上帶著禮貌微笑的白雯雯很可能就是把這句話當成客套話。
可顯然她不想斷了聯係,趁機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給你留個電話還有企鵝號吧?”
說完從自己背的包中拿出紙和筆,寫下自己的號碼。
陳永奇內心在狂跳。連忙接過白雯雯遞過來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