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道:“他比無名劍略高明一些,但是我對本家的武功太熟了,一。”
白微翻了個白眼:“那你彆打他。”
“切~”
顧炯被虐了半天,叔侄倆在一邊喝茶,商陸又躥來與白芷胡鬨,兩人用小擒拿手戲耍,白微問:“幾招?”白芷手一抖扣住了商陸的脈門:“這個的武功我更熟。”白微道:“這個可以隨便打。”
正笑著,顧征跑了過來:“師父師父!辛夷姐姐讓我趕緊來告訴您,蕭家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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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盛會,蕭家當然也會來人。蕭韶還得管顧方叫舅舅,來了也是住顧方這兒,何況這裡還有一個親舅舅?隻是這次見舅舅是百般滋味在心頭,甥舅二人除了標準的問候和關心之外再找不出彆的話來說了。
最後還是顧方問:“你母親還好嗎?”
蕭韶露出一絲苦笑:“大舅舅去世了,她很傷心。”
這話說得就極沒意思了,大哥死了傷心,二哥死得更無辜,她不也是照樣言笑晏晏?蕭韶說完,自己也覺得無趣。一看顧炯在顧清羽身邊叔侄意態親昵,想到自己甥舅之間,住得近了尷尬,住得遠了被人背後嘀咕也尷尬,一張俊臉苦了下來。
顧清羽知道他不自在,緩聲道:“你才到,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會有更多的前輩到來,到時候我為你引見。”
蕭韶借勢告辭,他也坐不住,仆役提著把折扇在後院q,將將遇到白微接了消息去辦事,白芷一個人閒在花樹底下。蕭韶想了想,湊了過去:“蓉妹妹。”
白芷也含笑打招呼:“表哥。”
蕭韶猶豫了一下,道:“我有一件事一直有疑慮,你能為我解惑嗎?”
白芷道:“什麼事?”
蕭韶道:“當日我娘急症,咱們趕路的時候兩處都出事了,這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營地有強盜,城裡也有,營地強弓勁弩圍攻有傷亡尚算正常,城裡總沒有吧?為什麼隻死了大舅舅一家?我隻想知道真相。”
“真相?”白芷用疑惑的口氣說,“什麼真相?本家不是已經給出說法了?”
蕭韶的表情像是在說“你在跟我開玩笑嗎?”白芷卻一點玩笑也不與他開,直接了當地說:“本家給的就是真相!姑姑的病,我也絕不會看錯。”
蕭韶道:“太巧了!”白芷輕嗤一聲:“世間的巧合多了,瞧,樹上掉片葉子下來就砸你頭上了。”蕭韶抬手從頭上摘了片花葉下來,低聲道:“近來我娘很不開心。”
白芷道:“誰沒了親人都不會開心,難免會多想,感情越深想得就越多,整宿整宿睡不著。外間有什麼猜測我都知道,他們的耳語聲大得讓人想聽不到都難。我把話撂在這兒,我能讓人死得無聲無息、毫無痕跡,你信不信?大伯的傷捏在我手裡,我想怎麼讓他死不行?比如發狂殺了妻兒什麼的。你就把這話告訴姑姑好了。”
她倒是有這個本事,蕭韶的表情稍緩,對白芷道歉:“抱歉,我這幾年來實在是身心俱疲。”
白芷道:“誰不是呢?你也消沉了好些時候了,這次大會好好振作,姑姑的心裡也能得到些許安慰。”
蕭韶輕笑一聲:“我不過如此,倒是你……”
白芷擺擺手:“可彆再提了,我連著七天沒能好好吃飯。我是大夫,又不是捕快。煩!”
蕭韶搖搖頭:“阿琦也來了,正在收拾屋子,一會兒讓她來給你請安。”白芷笑道:“那敢情好!”
對“姑姑”白芷沒有什麼愧疚之心,蕭韶也不是什麼天真兒童,不過是要個完美的能應付懷疑的說法罷了。反正她這一派跟顧虞商那一派之間的情份,從二伯一家身死就斷絕了。轉頭她就把蕭韶賣給了顧清羽,顧清羽一個重情義的人並沒有難過的樣子,說:“她要不起疑心就怪了。當年自己親口說的大局為重,現在就請她也繼續大局為重好了!”
白芷倒退著出了他的屋子,退出門檻還沒轉身,身後刮起一陣風。白芷機警地往邊一閃,右手一拉便將跑來的白微拉了過來:“你跑什麼呀?”
白微道:“印世伯他們來了!”
顧清羽走了出來,笑問:“在哪裡?”
白微小口急促地喘氣:“出事了!印、雷兩位世伯與千手道長結伴而來的,他們急著將千手道長的外甥帶來讓師妹診治!”
千手道長不是在連天城治過的那個“千手觀音”,他是顧清羽年輕時就結下的朋友。出家前也算出自一個不錯的家族,但家傳武功與他不合,反而是投入了無極觀的門下混出了名堂。他的妹妹出嫁之後生了個兒子,卻是拜入了天海寺悟覺大師門下做個俗家弟子。
“這次這孩子跟著他師父也來論劍大會,路上卻被人傷了!”
顧清羽與白芷對望一眼,白芷沒來得及問傷情,印方等人已經在顧珍辰的帶領下衝了進來。雷鳴與千手道人一左一右架著人,印方在前麵開路,三人都縱輕功。
快意莊已經為白芷另騰出一排三間屋子做病房,裡麵現放著她一路上收來的幾個病人,如今又加了一張床進去。
千手道人的外甥傷得不輕,他正反麵都被人用七根透骨釘封住了經脈,膚色蒼白而經脈卻青得明顯在皮膚上凸一道道蚯蚓一樣的痕跡。透骨釘是用特殊的手法打進去的,沒有毒卻異常刁鑽,比之前路上那個變態的手法要嫻熟多了。
“是個行家乾的。”白芷說。
印方喘著粗氣說:“當然是行家,九尾狐的手段。”
顧清羽道:“九尾狐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為什麼會對一個後輩乾這等事?”九尾狐是個綽號,起初混江湖就因為心眼兒多,人人說他是成了精的狐狸,叫他狐狸精。隨著歲月的流逝他壞出了風格壞出了水平,就升格成了“九尾狐”。在黑道裡也算是個讓人頭疼的家夥。
“是與他師父起了爭執,他倆有宿怨的你忘了?”雷鳴說,“當年悟覺壞了九尾狐的好事惹他記恨至今。不知怎麼的這回想起來,攔路要報仇呢。調虎離山,先把悟覺釣了出去,就對他的徒弟下手了,這孩子還算運氣好,他師兄已經死了。”
白芷套了件圍裙方便乾活,先起他後背的透骨釘,起之前下針定住透骨釘周圍的經脈,而後用內力將透骨釘震出,七根透骨釘鎮出來,這孩子背上插滿了銀針。身前七枚透骨釘也如法炮製,這倒黴孩子被銀針紮成了個刺蝟。
“行了,先這麼著,緩緩氣、吃吃藥,我再把針取下來。對了,他師父呢?”
“帶著他的師兄弟們慢慢地走,我們先趕過來。他若過來了,他剩下的徒弟要怎麼辦呢?”千手道人看外甥的臉色緩回來了,也有心情說話了。也如印、雷一般叫:“賢侄女,多謝啦。”
白芷道:“我是大夫,是在做份內的事,不用謝。”
千手道人就說她:“真是長大了。”
印方道:“都不是外人,客氣話就甭說了。小顧,你兄弟在這裡幫著開論劍大會,黑道那裡人家也開起大會來了!就在鑄劍莊左近,你不覺得最近身邊黑道人物變多了嗎?他們選魁首除了比武還得比作惡,我看受害者不會太少,大侄女可有得忙嘍!”
顧清羽道:“走,到我那裡說。”
白芷看看病人,叫人來釘了個木頭架子把這倒黴孩子給架住,萬一他坐不住倒了,把銀針錘進身體裡起不出來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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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這一切,白芷兩手往圍裙兜裡一插,準備去找九尾狐玩。q不多遠,便聽到爭執聲,快意莊的屬下攔著,不讓外麵的人闖進來。
外麵的人卻很急:“難道江湖上說的‘無所不治’是假的嗎?若有本事治,要我的命我都給她!要是沒有本事救人,趁早摘了招牌!”
喲嗬!有情況!白芷踱了過去。</dd>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