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對著季顏真誠的道謝:“多謝姑娘提醒。”
“我隻願快些了結這些。”
“姑娘放心。”司徒睿又看向那鏈子:“不知姑娘可否……”
“司徒公子儘管拿去。”
“多謝姑娘。此番事了,必有重謝。”
“客氣。”
司徒睿很忙,說完這些,拿了東西就走。若不是因為她是女子,又是林如海的女兒,他隻怕未必親跑這一趟。
季顏依舊待著,到了中午,林如海抽空出來,陪她午飯。他並不談及公事,連司徒睿上午來找她的事,他怕是都不知的。臨走的時候,特特關照:“你也不必在這守著,我在衙門裡肯定不會出事。附近到有幾家不錯的鋪子,你去轉轉也使得。”之後還留下一疊銀票,足有上萬兩。
季顏為銀票的數量吃了下驚,卻毫不遲疑的收下了。
林如海果然高興著走了。
季顏卻沒出去逛街,而是留在包間裡修煉。
到了傍晚,林如海下衙,與她一起回林家……之後的幾天,他的生活十分有規律,早出晚歸,三點一線。他本就是明處的靶子,大張旗鼓的查事情,隻為為暗處的司徒睿吸引注意力而已。
其實季顏覺得,那些人一路追殺司徒睿他們到揚州,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但又想,他們比她知道的多,想來這麼安排,是有必要的。而她隻要護好林如海就好。
隻有一條,林如海時不時的總在她麵前提及他的另一個女兒:林黛玉。
這個名字,她自然不陌生。她在這裡兩年,也遠遠的見過那個瘦弱的風一吹就能倒的小姑娘。
林如海想要培養她們之間的姐妹情,就跟林軒玉一樣。可惜,林黛玉完全不知道她這個姐姐存在,而她也完全不想跟她成為什麼姐妹。
說到這個,她也不免有些奇怪。當初救林軒玉的時候,她隻猶豫了一下,就準備出手,半點猶豫也無。雖不主動親近林軒玉,可若是他纏過來,她也不拒絕。可對林黛玉,卻從心底裡不想靠近,拒絕,排斥。並不是因為賈敏的緣故而來的遷怒,這一點她很清楚。說到底,她雖占了這個身體,接受了她的所有感知記憶,可那些到底不是她的切身體驗。恨意,並沒有那麼強烈。
這一點,她想不通。
但她不願違背自己本心,不喜就是不喜。故而每逢林如海提起,她便起身離開。次數一多,他也就不再說了。
轉眼又過了十來天,除了那晚的小偷外,之後又有過兩次截殺。一次在林如海下衙回府的路上……這一次,雖然打鬥激烈,卻並沒有輪到季顏出手。他身邊的侍衛便足以抵擋了……一次在府裡。一次來了十來個人,是殺人放火的架勢。火被林如海的人撲滅,人卻季顏和司徒睿一起拿下的。
也是這次,她才知道,原來司徒睿就住在林家。不過是與她的院子離得稍遠一些罷了……
在那天之後,季顏就覺得,事情估計是快要結束了。因為林如海的臉上見了笑,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因此,她也琢磨著,是不是該回去了。隻是想著,這到底是她猜測,具體如何,還是要去問清楚。
“顏兒,你來了。”書房裡,林如海難得的放鬆,未端桌書案之後,而是在窗前,泡了香茗,悠閒自在。見她來,指了指對麵,“快坐。嘗嘗我新得的碧螺春……”
“事情可是完結了?”季顏坐下。林如海親倒了杯茶推過來,她嘗了嘗,並不覺得如何。她本不會品茶……
“尚未。”林如海道:“不過,為父這裡的,已經有了眉目。後麵,隻要四殿下那裡把東西找到,這賬就理清了。”賬理清了,不過是給皇帝看。真正動手,卻還需要其他布局。這其中更加複雜,也不是單純靠武力來解決的。
季顏對於他的“為父”兩字並未介意,至於所謂的賬,她也不好奇。她眉微皺,逼狗入窮巷,最可能的就是狗急跳牆,拚死反撲。因此,他此時因為事情忙完了,而覺得輕鬆。可在安危上,隻怕反而更危險。
這離開的話,自然也就不提了。
她陪著他喝了盅茶,又聽他說了些閒事,便告退出來。
果然,從這天開始,他身邊就接二連三的出事。白天黑夜,有時一天就要好幾次。所幸,他自己也懂,早有防備。因此,雖然事情頗多,卻也沒要她怎麼出手。她的功能,大多數都在預警,以及那些人不得手想逃跑時,出手留人。
因此,到是抓了不少俘虜。至於有沒有審問出什麼來,卻是他們的事了。
如此又過了五六天,這些反撲行動終於停止了。她知道,這是真的結束了。她正準備離開,林如海就又找到了她,臉色不是十分的好:“四殿下想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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