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便好。”季顏將酒封打開,給兩人各倒了一碗:“請。”
“請。”
吃吃喝喝,洪七公不住說如今的大宋如何如何,多少貪官被皇上辦了,多少良臣忠將被重用……對此他十分激動高興。
最後,他長長的籲了口氣:“我老叫花生得逢時,能看到大宋崛起,死而無憾。”
季顏道,“七兄高興就好。”小口喝了口酒:“不過,如今卻要看下麵了。上麵給錢給糧,下麵的人卻要狠練才行。”
“這一點到不用擔心,那些將領隻怕上麵不讓他們練,斷沒有他們練不好的兵。”
季顏笑笑,未繼續這個話題。恰好聽到隔壁一群人正大聲說話,一個大嗓門的漢子道:“那全真的丘處機,在嘉興醉仙樓擺酒請了江南七怪,專門賠禮認輸去了。”
另有一人好奇問道:“認輸?這卻是有什麼典故麼?”
“這事卻是說來話長。”那大嗓門道:“話說當年,那丘處機刺殺奸臣王道乾……拎著人頭,路過牛家村,結果遇到兩位忠良後人。三人一見如故……卻不想,那兩位忠良之後受他連累,雙雙家破人亡,隻留下遺孀。這兩位夫人各有身孕。正好那丘處機跟江南七怪比鬥,兩敗俱傷。隻他們雙方俱不服氣,便約好,各找一位遺孀,教他們的孩兒,十八年後再比過。以定輸贏……如今,那丘處機,便是去主動認輸啦!”
有人驚奇問道:“按兄台所說,這離著十八年可還遠著呢,怎麼就主動認輸啦?”
“隻因那丘處機根本沒找到弟子。十八年後,根本無法比拚,如何不輸?”
季顏到是吃了一驚:“丘處機竟認輸了?”她雖不了解那人,卻也知道,這人並不是會輕易認輸之人。於是看向洪七公,想來他會知道些□□。
“他隻當是包惜弱將他教完顏慷練武之事告之完顏洪烈,才使得他受此番算計。於是再不願承認完顏慷,更不會再去教他武功。因此,隻當沒找到他們。直接認輸,以了結這段公案。”
季顏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她雖然大多數沒瞞,卻並沒有將完顏慷並不是楊鐵心孩子的事說出來。因此,丘處機並不知道,他沒有找對人,隻以為找到的這人,並不值得他費心,所以乾脆認輸。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他如此,卻是十分對不住楊鐵心了。”那是楊家後人,怎麼能因為一個包惜弱,一個完顏洪烈,就徹底不管了呢?楊康何辜?就因為他娘改嫁的男人是金人,所以他就要受自己師傅的偏見?尤其,他還這麼小。
如果現在把人搶出來,告知他的身世,好好教導,未來何嘗不是一個大英雄。
可偏偏,他跑去認輸,再不管這楊鐵心唯一的血脈了。放任了他被金人撫養,叫金人爹。
“到是可惜了楊家槍。”洪七公聽她如此說,到也有些遺憾:“那個孩子我見過,資質著實不錯。”頓了一下,又道:“要不,我想辦法將人弄來丐幫?丐幫有淨衣派,到也……”
“不可。”季顏一聽這話,哪還能好?當下道:“七兄實不必麻煩,這件事其實還有□□。”
“哦?!”
“那個完顏慷,卻是實實在在的,完顏洪烈的親生子。”她隻好說實話:“真正的楊康,在滿月時就被人偷了出來,當時六王府還封城尋找,結果是不了了之。”說到這裡,她又道:“如今那完顏慷比楊康要小上一歲。那丘處機但凡摸一摸骨,也絕不會認錯。隻是他偏見太重,所以竟是從未發覺,那個孩子年紀不對。”
“竟有這樣的事。那丘處機豈不是輸得冤枉?”洪七公驚訝。
“到也算不得冤枉。左右,他也是找不到人的。”
洪七公歎了一聲:“到也是。”然後又喝了一大碗酒:“這事,到底跟我們無關。”頓了一下,又道:“說來,黃老邪正滿世界的找你。”
“找我?”季顏驚訝了:“可知何事?”
“據說,黃夫人有喜了。”洪七公隻呲牙:“黃老邪自從黃夫人有喜,就有些緊張,一直托丐幫找你。讓你收到消息,務必去桃花島上做客。”
季顏先是一怔,隨即喜道:“黃夫人有喜了麼?那到是真要恭喜他們了。”至於黃藥師急著找她,到也能理解。不外是因為黃夫人上次生產時的危機,是她救過來的罷。他這完全就是有了心理陰影……話說,她一直以為,以黃藥師的本事,這輩子都不會讓馮蘅再有身孕的。畢竟,上次實在是太險了。
既然知道了這消息,她到是真要跑一趟的。免得這又是規則的一次較正。
……
舟山碼頭,季顏和洪七公看著空無一船的碼頭,十分不解。
“怎麼回事,船呢?”
洪七公的徒子徒孫一大堆,立刻就找了一個過來。
“幫主,這兩天,很多道士到了這地界。今天一早,他們租了船,一起出海了。”
“道士?”洪七公皺眉:“哪來的道士?”
“全真教的,聽說是找他們師叔,還是師叔祖的。去桃花島要人呢!”小乞丐也不怎麼確定。“幾十個道士,有老有少,不集結了不少江湖人士,把附近的船全都占了。”
季顏皺眉:“全真教的師叔,師叔祖?”不知是哪個輩份的,如果是全真七子的師叔,那就是老頑童了。按著劇情,老頑童這會兒被困桃花島,也就是說,桃花島現在要亂。
她突的問洪七公:“七兄,你可記得,黃夫人什麼時候有喜的?”
洪七公回憶了一下:“大概,九個月了。”
“果然。”季顏立刻就明白了。她突的看向洪七公,“七兄,得罪了。”
“什麼?”
季顏一把抓住他,一個幻影移形,一陣天翻地動,下一刻,他們已經到了桃花島,落點正是黃藥師夫妻的住處外。季顏立刻鬆手,任洪七公找地方去吐個痛快,她則轉身進了院子。
院裡產婦正痛的大叫,撕心裂肺般的,院子裡,一個女娃娃正在來來回回的轉,一會兒焦急的看向院外,一會又衝到產房門口,卻不敢進去。遠處是刀劍相撞聲,更有高手過招,飛花走石一般。顯然,已經打了起來。
“你是誰?”一看到她,小姑娘立刻一臉防備。
“我叫季顏。”季顏拍拍她的頭,“乖乖的。”繞過她直接就進了產房。才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血味。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這種時候,黃藥師不在產房裡。外麵正有強敵,他必須不讓那些人到這裡來。
季顏看向說話的人,是個接生婆,正忙得一臉汗,手上亦是血淋淋的。
“黃夫人。”她上前,來到床前。
“季姑娘,你來啦!”馮蘅此時還算清醒,隻是臉色實在難看。眼裡有著驚懼和害怕,顯見的,有陰影的不隻是黃藥師,馮蘅也有。看到她,到是笑了出來:“真好。”
季顏直接給她塞藥,然後才給她把脈,半晌才道:“沒事,放心生。”
馮蘅算是徹底放下負擔,配合接生婆,不過一刻鐘,一個男嬰被生了出來。接生婆清乾淨小娃娃的口鼻,倒拎了,用力一拍腳心,就聽“哇”的一聲哭聲起。
房門同時被撞開,黃藥師一身血衝了進來:“阿蘅。”
下一瞬,他就看到了季顏,臉上的著急,立刻變成了驚喜:“季姑娘。”
“黃夫人沒事。”季顏一邊說一邊又給馮蘅塞了兩顆藥進嘴裡,又看了一眼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黃蓉。點了點頭,便出了產房。到外麵,就見洪七公正跟一個胡子邋遢的,臟兮兮的家夥在打鬥。那個家夥一邊打一邊怪叫,“老叫花子,讓你試試我的空明拳……”
在他們後麵,有人跟一些道士兩兩捉對廝殺,地上已有一些屍體。有道士的,也有不是道士。
過了一會兒,屋裡的黃藥師終於出來了。對著季顏一抱拳:“大恩不言謝。”謝太輕。
“本不必客氣。”
黃藥師點了點頭,直接躍起,帶著殺意撲向那些人。
老頑童還是洪七公的對手,他卻對著那些道士出手了。黃藥師全力出手,一出手便傷了人。不一會兒的功夫,還能站著的,也就隻剩下全真七子了。老頑童雖然不著調,卻也知道護著自己的師侄,連忙甩開洪七公,直撲向黃藥師。
洪七公到是仁厚,一看這情況,便乾脆停了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