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病的不是田愛軍, 而是田愛芳。】一出福嬸家的門, 九尾就將相關的信息都收集齊了:【田愛芳也不是生病, 就是上吊自殺。她想逼著家人替她撐腰,好讓郭大不跟她離婚。被家人發現, 給拉了回來。一時閉過了氣……田家的人這會兒恨起來巴不得她就這麼死了, 省得給家裡丟人。自然也就不願將她往醫院送,也不讓田愛國送。】
所以, 田愛國隻能另想辦法。正好徐紅湊上去, 跟他說村子裡有個隱藏的神醫,就來請了。沒見到季顏之前, 他是根本不知道,徐紅說的是季顏。可事到如今,也就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總不能真的看著自家姐姐死吧?
季顏跟著他們到田家的時候, 田愛芳已經醒過來了,正在屋裡哭。
田家旁人全都在,抱著腦袋,抽著旱煙的, 哭泣抹淚的,唉聲歎氣著。
徐紅這會兒還弄不清狀態,因為她早上在食堂那話,大家都將她跟田愛芳看成了一種人, 因此有話就刻意避開了她。
“你們讓我死了算了,又乾什麼救我?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就讓我死了算了,省得你們一個個怨我……”才到門口, 就聽田愛芳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季顏腳下就是一頓。徐紅到是喜得一拍巴掌:“太好了,愛芳姐醒了,愛國哥,這下你不用擔心了。我就說吉人自有天向。”
這算什麼吉人?
季顏掃了一眼角落裡的田愛軍,這個就是將來害了原主的人麼。看起來也就是個憨實小夥子,但也許是她帶著有色眼光,就覺得那人看起來陰狠奸滑,不像個好人。收回視線,這才看向田愛國:“是不是沒事了?沒事我走了。我本來也不是醫生……”
田愛國臉色一直不算好看,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是如此。對著季顏到還是能擠出點笑來:“麻煩妹子白跑一趟,我送你回去。”能叫的那麼大聲,還知道怨恨旁人,還能有什麼事?他也不想進去,麵對這麼糟心的姐姐。
“唉,這大白天的,有什麼好送的。”徐紅搶在季顏前開口:“你要是不放心,正好我也要回去,我替你送了。”然後又詭異的看了季顏一眼,笑了起來:“也難怪,就季顏這小身板,這長相,還真是讓人不放心的很。”
季顏看了她一眼,“不用了,徐紅同誌還是進去陪著病人吧,看你為病人急成那樣,想來你們關係好。這種時候,怎麼能不陪著呢。”也不等他們再開口,轉身就走了。
徐紅本來就想跟田愛國多待一會兒,有了季顏給的借口,自然也就順梯下牆,就這麼留了下來。
回到福嬸家,福嬸就拉著她問:“怎麼樣?”
季顏:“沒見到人,到門口聽到郭大嫂子哭,聽著中氣十足,我就回來了。”
福嬸臉刷的一下就拉下來了:“這不是耍著人玩麼。還有那個田愛芳,呸,以後他家的事都彆管。”
季顏笑了起來:“恩。”
到了下傍晚,季顏跟著福嬸去了食堂,她還替福嬸燒火,順便偷個嘴,等收拾完了,再跟著回來。回來之後,她就回了她現在住的屋子,關上門,從裡麵將門閂上。
雨還在下,路上全都泥濘。之後幾天都沒法做工……
季顏讓九尾替她看著外麵,她則進了空間。
弄了水洗了一身泥濘,坐要桃樹下,抱著九尾,考慮接下來的事情。
【宿主,如果你不想出去的話,可以買個傀儡替你在外麵。】九尾甩著尾巴,突的道。
“傀儡?”她眼睛一亮:“是了,我記得,上個世界宮九的那個‘奶奶’,就是個傀儡來著。”
【是的,初及傀儡,不能戰鬥,但一般的日常工作都能完成。這個世界沒有修行者,不會有人識破它的。】
季顏心思立刻就活泛開了。
因為一直以來,都太少依舊商城裡的商品,所以局限了她的思維。
她不想做的事情,完全可以讓傀儡去完成嘛!而她也會有更多的時間用來修煉。對她來說,適應外麵的日常,哪有增加自己實力來得重要?
於她來說,這就是本末倒置了。
…………
這一天的功夫,田愛芳跟支書的那點事,就弄得人儘皆知了。也就隻有徐紅還什麼都不知道,她這是被孤立了。
然爾,第二天她也就知道了。
因為縣裡來了人,支書和田愛芳全都被帶走了。支書老婆,和田愛芳的丈夫全都跟了去,到了中午,隻有支書老婆回來了,說是田愛芳跟她丈夫在組織的調解下離了婚。郭大因為會開拖拉機,現在被調到農場專門開車去……
聽到這話,到是很多人羨慕的很。至於離婚?雖說被戴綠帽子是恥辱,可用一個會給男人戴綠帽子的破鞋老婆,換一個好工作,這是賺了。
旁觀者看到的,總是這些表麵的東西。隻有真正關係的人才會想到,郭大這是被傷了心,不想回來了。
至於田愛芳和支書兩人,則被關在縣裡。
這年頭,人們情緒都有著一種異樣的激動。尤其是年輕人中,有精神潔癖的人占了多數。他們這事,擱彆的時代不算什麼,可擱這裡,那就是大罪。
支書被擼了職務,正等著判刑。田愛芳則被人在身上掛了破鞋遊街,還要連著遊一星期……遊完之後,會不會被判刑還不好說。
發生這種事,整個村子的人都沒臉,個個精神都不怎麼好。田家人不說成了過街的老鼠,可對他們也不再有往日的熱情。有那激動的,走過他家門口,還要呸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