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顏才靠近, 就遇到了徐承安。
徐承安一看到她,拉著她就去了對麵的派出所。
“有人要殺你。”一坐下來,他就丟下一枚□□。
季顏有點懵:“為什麼?”為什麼要殺她?她不過是個普通人, 礙不了誰的事, 也擋不了誰的路, 殺她有什麼好處?
“不知道。”徐承安指了指外麵:“墜樓的人就是去殺你的人,拒捕墜樓。我們發現他的地方, 就在你的房間, 他身上帶著凶器。”
“是誰要殺我?”她的臉色很難看,還硬逼著自己露出些心慌來。“我沒得罪……不對, 我得罪了許致遠。可他不是被你們抓了嗎?”
“不確定,沒有證據。”
但也表示,非常有可能。
對於這種情況,警方還是很激動的。許致遠牽扯的不光是之前那宗案子,最重要的是D品案。之前抓他的時候, 他身上就有嫌疑, 偏偏因為各種原因, 被洗得乾乾淨淨。
他們明知道這人有問題,卻不得不放。這段時間氣的要死, 這次借機把人又抓了回來。誰想到,這才開始審, 就又鬨出事來。
雖然這事挺打臉, 也有轉移目標的嫌疑, 但他們卻覺得興奮。不怕他動, 就怕他不動。隻要動了,就勢必要動下痕跡,有了痕跡,他們就能順藤摸瓜,連著他的根一起給挖出來。
但現在,牽扯了季顏這個無辜人員在裡,卻讓他們難做。
他們是人民警察,保護人民人身安全和利益的。現在怎麼辦?
季顏跟這些事,認真算起來,都不搭邊。前一個她隻是那些人的目標。但她也不知是聰明,還是運氣好,剛好在案發前躲了過去。現在這算是許致遠不依不饒,又給拉了進來。
可這事兒說到底,跟她沒關係。從上次案件開始,她的所有資料都被查得一清二楚。普普通通一個老實孩子,學習努力,平時刻苦。除了上大學沒進一個好宿舍,沒遇著好室友,差點給帶歪路上去外,沒一點毛病。
人說否極泰來,在她身上看著到是有點。這次險而又險的事過去了,她到是有些小財運,卻也小的很,不算怎麼回事。沒誰會一直倒黴不是?
按理,這事兒到許致遠,就該乾乾淨淨的結束。她去當她的大學生,他們繼續查他們的案子。現在這事一出,她就安生不了了。
誰也不知道這背後出手的人,還會不會再出手。出手的人跟許致遠是什麼關係,是不是跟D品案件有關。
“先安置著吧,咱們警局女職工宿舍還有空屋。”
這也行吧!總比住招待所強。那裡再是內部人的地方,可到底漏洞多。
季顏這邊安置好不到一天,又換了地方。換地方住她不在意,如今這年頭,人們生活水平慚漲,哪都不會太難過。就算是宿舍,裡外的東西都是乾乾淨淨,周周全全的。
她比較好奇的是,是誰要殺她,又為什麼要殺她。
警局這邊顯然不準備跟她說太多,不知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還是覺得她就是個學生,根本不必知道。所以,問題的答案,她得自己找。
她拿了張紙出來,將自己得罪的人,有交集到可能被牽連的名單一一列了出來。
寫在第一個的,就是許致遠。這個人這一次她是得罪死了的,嫌疑最大。所以,她將他放到最後。
其次是許姐,彆看她進去了,這些人雖然走的不是正道,但不得不說,哪怕是邪道她走的也挺遠,身後人脈不少。不然,她拖這麼多的姑娘下水,也銷不出去不是?但問題是,季顏這個人在她這裡,並沒什麼存在感。她手底下姑娘不少,一個還沒入行的,根本不被她看重。哪怕是她親弟弟出手,也是一樣。誰讓她親弟弟這些年,出手的次數很多呢。
如果過段時間,知道她坑了許致遠,到還有可能,現在麼……她在她名字後麵打了個叉。
然後就是原宿舍的三人,她們未必恨她,但肯定嫉妒她。林豔紅不算,她進去了。而且,她的人脈比不得許姐,才進去沒多久,她還不到有能力調動人。且她對自己的敵意是最弱的,因為她已經入行太久,久到覺得理所當然。不像李秋雨她們才剛入行不久,心裡的不平不甘還沒褪儘,還不夠認命。
所以,如果她真有這本事,隻會用來自救,把她自己弄出來,而不是浪費在她這個失敗者身上。
她在林豔紅這個名字後麵打了個叉。
另外兩人到都有可能,尤其是李秋雨,她對她的惡意可是一向滿滿,且毫不掩飾。
這兩人都休學了,從人們的視線裡消失。可到底去了哪裡,又會做什麼卻不敢保證。因為自己落得如此下場,對她這個唯一幸存者,心中生恨,完全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