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總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她也不想天天喝那些苦藥湯子。
“範某告辭。隻怕以後,到是不便再來探望小姐了。”
“範先生慢走。”
範先生果然去見了季父,說了什麼季顏沒關注,反正之後,她的藥就停了。而之後一段時間,她到是看了不少大夫,每次都不同,卻都不曾再開藥。
他們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不管身體還是眼睛都沒有任何問題。至於她的眼睛為什麼看不到,原因成迷。
時間一久,便是季父也放棄了。季家上下,也接受了她真的看不清的現實。她習慣了,大家也習慣了。更習慣了這位小姐雖然是個瞎子,可行動間卻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彆,甚至比正常人更加清明。
慢慢的,再說起季二小姐,雖然人人依舊可惜,卻又敬佩。說她眼瞎心明,更是瞎如蝙蝠。
聽了這話,季顏啞然失笑。沒想到有,這樣的話有一天會被放在她的頭上。
夏日蟬聲躁,季顏心靜自然涼。到是季母這幾天煩躁的不行!
“顏兒,可要到城外的莊子上避避暑?”季母的聲音有些忐忑。生怕讓女兒想起傷心事,不願出門。
季顏憶起過去每天夏日,總要去莊子上小住一段時間。那附近的莊子,多是各家小姐夫人的私莊,每到夏天,差不多時間都會過去。這些小姐湊到一起,也會一起聚會。原身雖然並不愛湊熱鬨,卻也有避不過的時候。“也好。”
季母摸著她的頭發:“到時,我兒若是不願,也不必去應付那些俗事。”
季顏笑了笑,並未多言。
說走就走,不過兩天,行李準備好,季顏就跟季母上了馬車,在侍衛的護送下,一起向城外出發。
可惜,今天注定了不能平順。
離府不遠,馬車突然被攔了下來。
季顏坐在馬車裡,並不知道怎麼回事,卻也耐心等著。隻是此時天氣炎熱,馬車裡固然放著冰盆,卻也悶的很,讓人心情很難好起來。
季母讓人去打探,半晌才道:“□□裡走失了什麼人,這會兒正滿城捉拿呢!”
季母皺眉:“他捉人便捉人,緣何擋住路?”
“有人報言,那人藏在一輛馬車上,如今正有人攔了馬車,要當街搜人。偏那車主也不是好惹的,一時僵持不下,就把路給堵了。”
這會兒總不能調頭回去,便隻好等著。
下人又去打探,不一會兒又來報:“車主跟□□的人打起來了,夫人,不若調頭吧。”這打起來可就沒法控製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鬨到這邊來。車上夫人小姐都是嬌弱之人,磕著碰著了,他們萬死也不足惜。
季母有些煩躁,季顏覺得這母親大概快到更年期了,兩個女兒接連出事,京中也因為奪嫡的事,弄得烏七八糟的。季父身為一國之相,雖穩,卻也處在風口浪尖,她的壓力也很大。因此這段時間,情緒一直不對。
這會兒環境又不好,這火氣騰騰的就要上來了。
季顏剛想安撫,季母卻已經爆發了:“讓人護著馬車,我到不信,誰敢碰季家的馬車。”
這又是何苦來哉?
季顏便越過季母問道:“可知跟秦王對起來的是何人?”
“是齊王的車駕。”
齊王,也是皇子呢!
兩個皇子的人當街打架,這會兒要是真的碰著了,那也白碰。才這麼想,她便聽著刀劍碰撞聲。還有人們的慘呼聲,以及馬兒的嘶鳴聲。之前還聽不到,這會兒……那些人確實在往這個方向移動。
不管是傷著人,還是驚著馬,結果都十分難料。
“母親,他們越來越近了。”
“無妨。”季母這會兒這邪火下不去,不但不避,反而讓人回去,調集侍衛過來。
調再多侍衛來也沒什麼用,除非將季父的暗衛調過來,否則就算是侍衛,也隻是普通人。
“母親,邊上似有茶樓,不若我們過去喝杯茶,等這裡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再出城?”見季母還在猶豫,又湊了過去:“母親,女兒從未出來過,尚不知茶樓是什麼模樣了呢。”
季母到底疼惜女兒高於一切,到底在眾人的護衛下進了茶樓。
一踏進茶樓,季顏腳下就是微頓。她聽到了太子的聲音,更聽到太子口中喚了“父親”二字。
太子的父親,除了皇帝自然再無旁人。這就有意思了,皇帝和太子在這裡坐著,可兩個皇子卻在下麵打的不可開交。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
母女兩要了一個包間,巧的很,就在太子邊上。
她又聽皇帝問道:“剛才那兩人,可是相國夫人,以及季二小姐?”
太子道:“正是那二位。”
皇帝歎道:“當真可惜了。”
也不知道他可惜什麼。
而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下麵打架的人,已經打到了她們家的馬車上。就像她想的那樣,傷了人,又驚了馬。此時的街上,已經混亂成一片,傷人無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