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青辦公室的負責人。”
“我是革委會的乾事。”
“我是革委會的乾事。”
陸家的人立刻就傻了。這年頭,老百姓不怕軍,不怕警,也不怕官。軍民是一家,工農當家作主人。可就怕革委會……隻要被他們盯上的,脫層皮都算好的。多少死的死,殘的殘,還有那些生不如死的……
“革,革委會的乾事,你們找我們小情乾啥啊?我們小情可什麼都沒乾啊。我們全家都是工人,孩子的爺爺奶奶也是工人……”
知青辦公室的負責人道:“前段時間,下放到J省J市的一名知青,出現重大紕漏。她的手續不全,自身條件也完全不符合下鄉條件。但她卻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這件事,影響極其惡劣。我們知青辦決定嚴肅處理!”
陸家的人裡,除了陸展恒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外,其他人還莫名其妙中。
“我們一路順藤摸瓜,終於找到了源頭。按著政策,你們家必須有一個人響應下鄉號召。而在一個月前,下達的文件上,也明確顯示,必須下鄉的人是陸展情同誌。但是現在,陸展情同誌卻還留在城裡,試圖進入工廠成為一名光榮的工人。”
說得這麼仔細了,陸家人還能不懂麼?
他們家走關係,李代桃僵的事被發現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傻了。
“這件事,充分說明了陸展情的覺悟出現了重大問題,這種自私自利的落後思想,是絕不可取的。所以,我邀請革委會的同誌,一起來處理這件事。”
陸展情一臉青白驚懼,不停的往陰影裡縮:“不關我的事,不要找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三人相視一眼,根本不管她什麼。一個去拉開門,手一擺,立刻就有一隊人走了進來,“陸展情同誌帶到革委會去,對她進行思想再教育,接受百姓的審判。至於後續的處理問題,那隻能等到她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時候再決定了。”
季母一看他們真的要來抓人,猛的就叫了起來:“錯了,錯了。下鄉的名單明明就是陸展悅,不是我們小情。你們弄錯了。”
陸展情也尖叫:“對,不是我,不關我的事。”
可惜,人家根本不聽她們的尖叫:“帶走。”
陸展恒上前一步,伸手就遞了一根煙上來:“這位同誌,是不是弄錯了?這件事我們家真的不知道,當時下達的文件我們看到了,名單上確實是陸展悅。那是我們家最小的妹妹,我們一家子都特彆寵她。誰都舍不得她下鄉,可沒辦法,文件這麼要求了,我們也隻能送她去。”他這話到是有些水平,一句話就把責任推到彆人身上去。又點出他們跟陸展悅的關係!這是看他們為了陸展悅申冤來了,所以想搭舟下船吧?
那人手一擋,把煙推了回去:“主席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們既然來了,就證明我們是經過調查的。唯一不確定的,就是現在待在家裡,沒有下鄉的人是不是陸展情。而這一點,剛剛你們全家,包括她自己都承認了。”
人贓俱獲,說什麼都不管用。
“帶走。”
這一次,陸展恒還想上來,卻被人直接推開。進來的人個個胳膊帶著紅袖章,這些人打砸搶都是乾慣的,沒什麼好的,把他按倒就開始往身上揍。剩下幾人隻是抓陸展情。至於其他人,陸母跟陸展情一樣又哭又叫,可惜沒有人理她們。陸家父子到是想上來搶人,可一看到陸展恒的慘狀,就出工不出力。不一會兒,陸展情就被抓出了門。
那位革委會的乾事臨走還說:“希望這件事裡,你們沒有摻與。”不然,他們肯定還是要再來一趟的。
陸展情被帶進了革委會,第二天,那位幫他們改名單的關係戶就也被革委會領走了。對著他的家人說,他是被陸展情給供出來的。那些人立刻就鬨到陸家。那人一天不回,他們就鬨一天。
陸展情從被帶走,就再沒回家。半個月後,就被下放到大西北開荒去了。到底也沒逃過當知青的命運,而這對陸家來說,才隻是開始。緊接著,陸展恒因為在工作中思想開小差,犯了錯誤,損壞了公共的財產。被從工廠開除。他已經談婚論嫁的對象,也因為這,而很快就跟他分了手。而另一邊,陸父的工作,也隻晚了半個月就丟失了。
整個陸家,陷入愁雲慘淡中。
“季哥,怎麼不把他家所有人都拉下來,還留兩個乾什麼?”
J省J市,季子同眯著眼笑道:“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們不是夫妻和睦,兄友弟恭麼?你說,兄弟兩個,做的事差不多,可一個丟了工作,沒有對象。另一個卻還有,他會不會心裡不平衡?一對夫妻,男人沒了工作,卻要女人來養,你覺得這女人會心甘情願多久?”
雖然他們欺負的那個陸展悅並不是他的顏兒,可既然顏兒占了那個身子,那他們欠她的,他自然就要替她找補回來。當然了,不能一棍子打死,打死了,等顏兒想要算賬的時候,該找誰去?
現在就讓他們自己先互相折磨著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