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成沉默良久,才突的道:“季神醫,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嗎?”他不想違逆了傾城的意思。
季顏道:“雖然你叫我神醫,但我並不是神。人力終有限,且她這並不是絕症,眼下至少有兩條路可走。”看了他一眼,季顏乾脆也給他跟宇文秋都下了點藥,讓他們跟江疏朗他們一樣。
這種藥其實並沒那麼可怕,隻不過剛巧,她之前見過司徒傾城,知道她身上會散發一種物殊的氣味。那味道應該跟她之前服食的極陰之物有關,是她獨有的。所以,她針對那種氣味製作一種能讓人產生厭惡心理的藥罷了。
唔,這幾個男人都不會再碰司徒傾城了,要麼他們就放任她這樣下去,一直到死。要麼就給她找彆的男人,要麼就找她來給她治病。不管是哪一種的結果,她都挺期待。
幾個男人全都主動開她,也不知道任務會不會完成。
最後是江疏朗送的季顏出宮,宇文秋平是帝王,自然不可能做送客出門的事,陸承澤此時並不願意離開司徒傾城半步。
回去的路上,江疏朗還在問:“如果不聞不問,她還能活多久?”
“不知道。”季顏道:“有的時候,一個人的命看的是老天爺的意思。”她也不知道劇情要多久才會結束。但既然她的任務沒有失敗,顯然是還沒到結束的時候。
“您也不知道?”
“不知道。”季顏肯定道:“不過,如果換一個人,那麼她在吃下那東西時,就肯定已經死了。”她笑看著江疏朗:“但是她不同,她的命在老天爺那裡是掛了名的,所以她不會死。但老天爺也很忙,不會永遠看顧她的。所以,她什麼時候死,就看老天爺什麼時候忙起來了。”
世界一旦圓滿,世界意識忙著融合世界,自然也就不會再管她。
江疏朗覺得自己聽懂了,可又完全不明白。
索性他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確實沒本事救好司徒傾城。其他的,他現在覺得自己有心無力。這一刻,他到是記得了,司徒傾場麵是皇後,她的一切皆由她自己或是帝王來決定。他不過是……不,他其實什麼都不是。
第二天,皇帝就下令,讓她進宮給司徒傾城醫治。
“我需要藥材。”季顏之前已經看過人了,心裡有數。
“太醫院,朕的內庫隨你挑。”宇文秋平到是大方。
季顏也沒客氣,直接將早就備好的藥單拿出來:“藥準備好了,送到我那裡就可以。隻要藥齊,最多一天,娘娘就可恢複。”
“季姑娘不在宮裡熬藥嗎?”
“我煉藥需要的器具,需要的環境都與尋常不同。宮裡不方便。”為治一個人,專門建一個煉藥室,太過興師動眾不說,也太耽誤時間。
“好,朕會讓人將藥給季姑娘送過去。”宇文秋平隻稍作考慮,便同意了。
皇帝的力量就是大,她才回到小院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人帶著她藥單上的所有藥到了。季顏照單全收,便將自己關進了煉藥室。
兩個小時,一瓶金色的藥水完成。這就是可以中和掉司徒傾城體內的陰氣的藥。將這瓶完成品放到一邊,她又繼續煉藥。這一次她煉的是自己用的。
可以讓她的實力快速得以提升的藥,雖然她修煉的速度不算慢,自身所擁有的手段也足夠她自保。但隻有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她需要更強一些。可惜,普通藥店裡並沒有她需要的藥,大內皇宮裡的好東西果然是最多的。
將所有的藥全都煉好,放到玉瓶裡,塞到施了空間擴展咒的荷包裡,這才拿著那瓶藥水出門。
“季神醫,如何?”陸澤成一看到她,立刻上前問道。
季顏將藥給他:“直接喂她喝下去就行。對了,喝了這藥之後,她的身體可能會很虛。”
“怎麼會?”
“她之前太過糟蹋身體了,身體虧空太多,隻是因為有至陰的靈物強撐著,才看不出來。如今要將至陰之物的功效去除,可她過去所做所為,所經曆遭受的一切卻是實實在在的。那些事情的後果,自然也會一一顯現。所以,你在喂她喝藥時,最好讓江疏朗在場,讓他按著她的身體給她調理。”
司徒傾城以前肯定經曆過不少事情,除了男人外,大傷小傷內傷外傷不少。外傷到是都治好了,半點痕跡都沒留下來。可內傷,因為有至陰的聖物在,所以她的傷看起來總比真正的傷情要輕上許多。這很大程度影響了江疏朗的判斷,給她用的藥都有不足。現在將至陰聖物的功效消除,那些留下的隱患全都將一一暴露出來。
陸澤成無言以對,司徒傾城以前經曆過哪些,沒有比他們幾個跟她最親密的人知道。當初她是從司徒家逃出來的,曆儘艱辛,落過水,中過毒,受過傷,更有一次為了救宇文秋平,差點連命都丟了。若不是他們當初用內力各種藥物替她吊著,她隻怕早就……
雖然他拿著藥回了宮,可在要不要給司徒傾城喂下去的事上,他卻猶豫了。
“季神醫說,一旦傾城喝了這藥,她的身體就可能垮了。”
宇文秋平拿著透明的水晶瓶,看著裡麵的藥劑,璀璨的金色,從未見過的藥劑,讓人目炫神迷。那個季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她的極限又在哪裡?連江疏朗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對她似乎輕而易舉。那麼,長生不老藥呢?
“你選。”
如果不喝這個藥,隻有兩條路走,一是看著她就這麼躺著,不知人事,直到她死亡。或者,給她找男人。
“有我們幾個。”
宇文秋平道:“夜離開京城,下落不明。許陽銘去了西林,歸期不定。疏朗沉迷煉藥,久不進宮。”
“他們……”陸澤成皺眉:“他們要放棄了嗎?”他覺得不可能,以前他們幾個人為了爭奪傾城,鬥得你死我活的。難得他們可以和平共處了,他們卻放棄了?他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朕不知。”宇文秋平又給了他一個重擊:“她需要很多,一兩個人隻怕根本不足。上次,因為他們久不碰她,她甚至跟保護她的侍衛們滾在一起。”
陸澤成眼睛突的瞠大,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一時間便有些接受不了,當初要他跟這幾個人共同擁有她,他便做了極大的退讓:“怎麼會?”
“她主動勾引的他們。”宇文秋平眼神冰冷,視線從頭到尾,沒從藥劑瓶子上移開。語氣更不像是在說自己的皇後,更像在說無關緊要的人:“夜跟許陽銘是在知道這事之後離開的。”雖然他不怎麼喜歡那幾個人,但不得不說,有他們幾個人,他對江湖的掌控度要強的多。以前江湖上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第一時間獲知。現在卻要慢很多。
陸澤成眉緊緊的擰了起來:“我會讓人找他們。”
宇文秋平諷刺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隨你。”他不覺得那幾個男人還會回來,就像他,現在半點也不想再碰那個女人一樣。
“那麼藥……”
“隨你。”宇文秋平的話裡有著不容置疑。見陸澤成還要說話,他直接道:“她昏迷了三天了,每天隻喝些湯水。你找人要找多久?而且,就算找回來……嗬,你確定他們會願意碰她?”他眼底含諷:“他們已經很久不曾碰過她了,朕也一樣。否則,你以為她是怎麼昏迷的?若是你願意,這會兒你到是可以獨享她。”
宇文秋平說完這些話,便再不管他們,直接離開。司徒傾城現在是死是活,他其實並不看重。畢竟,司徒家的軍權他已經全都收回來了。
陸澤成眉皺了起來,拿著藥進了司徒傾城的寢宮。以前他也不是不曾在她睡熟時占有她,可現在……他確實沒有了那種欲望。但他到底是愛過她的,所以即使心裡在叫囂著要離開,卻還是留了下來。
他一直在沉思,直到江疏朗進來。
“傾城的事情,你知道?”
江疏朗點頭。此時再聽這話,想起那些事,已不能讓他心緒有半點波動了。他也拿過那藥瓶,打開嗅了一下。半晌才歎氣搖頭:“我不如季神醫。”
陸澤成現在不想想這些,“那,要讓傾城喝嗎?”
“喝吧。”他看向陸澤成,突的笑了起來:“我,夜,陽銘都決定退出了。除非你願意長此永住在這裡,時時滿足她,否則……你還是要麵對同樣的選擇。給她藥,或是給她男人。”
“可她不想。”
“那就給她找男人,或者看著她去死。”
陸澤成看了一眼藥,又看向躺在榻上的人,到底還是咬著牙,給她喂了下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