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獵犬緊緊握著手裡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探頭望了過去,隨後麵色一變,急忙縮回腦袋。
“該死的,我看到了什麼?那,那不是厄運歌者嗎?”獵犬此刻心臟咚咚跳個不停,恐懼湧上心頭。
血色厄運的恐怖傳說,他不光是聽過,而且還曾經親眼見過,他認識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強者,在一年多前,就是因為不屑和自大,褻瀆了血色厄運名單,結果當天夜裡就被厄運歌者撕碎,吞吃了所有血肉,那一幕,獵犬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所以他對於厄運歌者的樣子是記憶猶新,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那個小子的確有兩把刷子,甚至可以操控惡靈,不過被厄運歌者找到,惡靈也沒用,他必死無疑。”
要說,獵犬也是一個惡人,殺過人,違犯的勾當更是家常便飯,普通人根本不敢招惹他,可他與厄運歌者比起來,就有點小兒科了。
獵犬後悔了。
他後悔追擊過來,他就應該逃,遠離淺水港才對。
“什麼超凡藥劑,該死的,和命比起來,那就什麼都不是了,對,我還有機會,我現在跑也來得及。”獵犬這個職業罪犯害怕了,他慢慢向後退,不過這個時候,他鼻子聳動了一下。
“從剛才開始,我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之前沒怎麼在意,可現在,血腥味更濃了。”獵犬嗅覺遠超常人,所以彆人聞不到的氣味,他也可以敏銳的感知到。
他順著血腥味飄來的方向慢慢走過去,繞過牆角,就看到前麵小巷子的深處,一個人影正蹲在地上,撕扯著什麼。
獵犬皺著眉,他也是職業罪犯,所以可以一眼看出,那人麵前的地上躺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死屍。
剛好,這個時候遮月雲霧散去,月光灑下,可以讓他看的真切。
那死屍是一個女人,金黃色的頭發此刻沾滿血跡,瞪著眼張著嘴,眼角帶著淚痕,麵孔帶著恐懼,悲慘的死去。她的肚子被刨開,一個穿著黑色禮服,帶著禮帽,臉上蒙著一個麻布袋一樣的東西的人,正抓著一把鋒利的尖刀,切割女屍肚子裡的內臟。
這場麵,很血腥。
“午夜開膛手?”獵犬嚇的頭皮發麻,他覺得自己‘運氣’太好了,這一晚上的時間,不光是再次看到傳說中的厄運歌者,而且還撞見了午夜開膛手行凶的場麵。
這運氣,簡直沒法子提了。
要知道在罪犯和惡人這個圈子裡,在周圍幾個鎮子流竄作案的午夜開膛手,無疑是他們當中的‘佼佼者’。
是犯罪金字塔的頂層。
至少,人家犯案數年,都沒有被正義之劍的治安官抓到過,光憑這個,就是本事。
甚至道兒上有人傳言,說這個午夜開膛手是一個擁有極強能力的‘超凡者’。
獵犬的能力是嗅覺,不是戰鬥,此刻直接撞上傳說中的‘午夜開膛手’,說不慌那是假的,現在獵犬簡直是後悔到極點,倘若他不是利欲熏心,當時越獄之後就應該一走了之,這樣什麼事兒沒有。
現在隻希望午夜開膛手沒有發現自己吧。
剛想到這裡,對麵巷子裡的午夜開膛手就抬起來了腦袋,對方臉上蒙著麻布袋,隻是在兩個眼睛的地方剪出兩個窟窿,所以那造型看上去,絕對是‘專業級’的殺人狂,反倒是獵犬像是一個業餘貨色。
獵犬現在想說什麼,但被午夜開膛手那一雙冰冷的眼睛看了一眼,卻是嚇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同為殺人狂,獵犬知道,對方起了殺心。
想想都知道,這位一直作案,卻從沒有被抓住過的傳奇殺人狂,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這個撞破他行凶現場的目擊者?
“大哥,你聽我解釋。”獵犬結結巴巴,憋出了這麼一句。
但午夜開膛手的回應是,直接起身,朝著他衝了過來。
獵犬手裡也有匕首,但他卻是連和人家對抗的一絲勇氣都沒有,他現在都快被嚇的尿褲子了,氣勢上,兩位殺人狂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