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洞察者的視力在這一刻被唐安發揮到極致,倒不是要戰鬥,而是在找退路。
打,根本沒法子打。
現在唐安連碰都不敢碰這兩位,這種詭異,一旦碰觸,可能就中招了。
詭異之物身上的神秘之力,生人不可碰觸,觸之即死。
那邊鬼車夫跳下來,黑衣鼓動,裡麵仿佛有無數觸手在遊走,刹那之間撲了過來,像是一個巨大的風箏,完全違背了正常的物理法則。
唐安反應也快,立刻是向側麵翻滾。
他看好了,那邊有一塊石頭,拳頭大小,這一下翻滾不光是險之又險的避開馬車夫的攻擊,而且還順手拿到了那個石塊。
起身的瞬間,唐安甩手,用儘全身力氣朝著鬼車夫的腦袋砸過去。
啪的一聲,對方的帽子直接被打掉。
帽子下麵,依舊是黑漆漆的,唐安看到了一個巨大的不似人的眼珠子。
帶著邪惡、憤怒、和毀滅。
一擊得手,立刻就走。
唐安不敢耽擱,朝著另外一邊瘋狂逃去,剛才這一切,也隻是發生在刹那之間,更是險象環生。
前麵是一座石橋,橋下河流湍急,夜色之下,黑漆漆的,隻能聽到聲音,看不清水花,更顯一種神秘和未知。
唐安拚命奔跑。
以體力來說,他已經算是不凡,可唐安知道,他不可能在兩大詭異邪物下逃走,想都彆想。如果想活命,衝到橋上,跳下去,是唯一的生路,雖然說也很危險,甚至是九死一生,可如果不跳,十死無生。
唐安此刻已經是拚勁全力,調動了他全部的潛能,人造空間內對身體的模擬非常到位,此刻的唐安,有點像是在絕境之下,身體內分泌出腎上腺素一樣,四肢爆發力下,他跑的像一頭獵豹。
不過兩個恐怖的邪物,依舊在快速靠近,簡直是不給他一點活路。
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居然跑不過去。
厄運歌者突然站在麵前。
這一次,唐安連躲都躲不及,瞬間,唐安咬牙撞了上去。
橫豎躲不過,倒不如拚一把。
這一撞,唐安是用儘全身力氣,隻是接觸瞬間,厄運歌者居然像是一團煙霧,居然是被撞散了。
可惜唐安還沒來得及高興,那散開的黑霧便如同膠水一樣,粘粘到唐安身上,更恐怖的是,這些黑霧居然是慢慢變成血絲,粘稠,帶著血肉和碎骨,那種恐怖,簡直無法言語。
唐安立刻感覺身體四周劇痛無比,沾染到黑霧血絲的地方,就像是被無數小蟲子在啃食一樣。
劇痛激發了唐安的凶性。
可以說無論是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拚命的。
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都咬人。
何況是唐安?
他雙手開始瘋狂撕扯粘連在身上的血絲,現在是不管不顧了,不光如此,在這種情況下,唐安依舊是依靠洞察之眼,看到了不遠處的鬼車夫。
“你們要我死,我也不讓你們好過。”
唐安可是知道鬼車夫不簡單,現在他抱著和你們同歸於儘的想法,開始朝著鬼車夫方向衝過去。
橫豎是死,就是死,也得咬你一口。
這就是唐安的想法,簡單直接。
所以夜色之下,就看到一個渾身站滿各種扭曲變形血肉和血絲的人,喊叫著,衝向幾米外一個穿著黑衣服的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