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冉曦出門的時候,酒店外麵還有許多記者圍著, 一看到她, 便如同聞到了腥味的貓一樣試圖衝過來。
經紀人給她安排的保鏢圍在外麵,用身體做牆, 把激動的人群攔在外麵。但記者們的話筒還是從夾縫中伸到冉曦麵前,他們高喊著,讓冉曦對於之前的事情表態。
冉曦走到車旁, 躲過一個要戳到身上的話筒,摘下墨鏡,很平靜地對外麵的人說:“網上爆料的事情我沒做過, 工作室對此事已經有了聲明, 如果你們還有想知道的, 可以直接聯係我的經紀人。”
保鏢打開車門,冉曦坐進去,對外麵圍著不走的記者說:“麻煩讓一讓,我還有工作。”
記者們並不甘心就這麼走,但冉曦的保鏢團人數眾多, 拉著他們根本不可能去攔車。氣車啟動,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緩緩駛出地下車庫。
人群漸漸散去,另一輛保姆車啟動,車上的葉瑗閉著眼睛,在心裡與另一個存在溝通:“你不是說冉曦這波鐵定完蛋嗎?”
【這是個意外。】
“原來你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算的準。”
係統沉默。
“那這麼看來, 我……”
【如果您不跟我合作, 未來身敗名裂是肯定的。】
“是嗎?”葉瑗笑了一聲:“那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
她睜開眼, 拿出鏡子,鏡子裡的人容光煥發,皮膚嫩的能掐出水來。
“就算你說的是假的,為了這張臉,我也不會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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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場的工作人員向來來的比演員要早,冉曦到的時候,導演已經先一步到達,看到她,鄭孝國笑了笑,看著有些尷尬。
冉曦今天的戲份集中在上午,有兩場和紹書辛的對手戲,一場群戲。
她化好妝,帶著助理等在一旁,麵前擺著一盤圍棋,冉曦一手拿著劇本,另一手執棋,按照圖上的方位擺著棋子。
“來對戲嗎?”頭頂穿來一道聲音。
她抬頭:“好。”
劇情裡老國王已經重病,薑國大權被交到薑意手中,朝堂上許多老臣並不服這位將來的君主,想要倚老賣老把他壓下去,而邊境處,涼國的軍馬也有所異動。
薑意忙碌幾日未睡,終於拿到了某個老臣把柄,他興奮異常,急於想跟親近的人分享這個好消息,便來到了薑離的宮中,與她講自己的種種謀劃。
雖然是個女人,但薑離的眼界並沒有被局限在這宮牆之內,她對於局勢有著自己的見解,看出來自己弟弟手段雖有,但不成熟。
可薑意是未來的國君,有些話她不方便直接說出口,便邀請薑意對弈,試圖在棋局中提點弟弟。
冉曦對於圍棋隻知道一點皮毛,勉強能看懂分數怎麼算,對於劇本上寫的棋局的精妙處半點沒看出來。
不過這點並不重要,她不需要有多高深的棋藝,隻要觀眾覺得薑離很厲害就行。
她跪坐在棋盤一側,微微合眼,再睜開時,便仿佛換了一個人。
她周身的氣質變得格外的靜,一舉一動都好似一幅畫般,她執白棋下在棋盤一處,又撿起被白棋圍住的數粒黑子,抬頭看向對麵,聲音很柔,卻帶著一絲警告:“你太著急了。”
薑意原想吃掉白字的大龍,結果卻落入了陷阱中,反而失了地盤,不禁有些懊惱,不過眼睛一轉,便又想到了製勝的方法,他重新落子,朝薑離郎笑道:“長姐再看呢?”
薑離看著看著被弟弟一子盤活的棋盤,淡淡一笑,眼裡帶著滿意的神色。
……
“喝點水吧。”對完戲,紹書辛又遞過來一個保溫杯:“看你說話帶了點鼻音,感冒又嚴重了嗎?”
“不用了,我這也有。”冉曦婉拒了他的東西,接過助理手裡的熱水喝了一口。
紹書辛被拒絕,看著也並不介意,他自己打開保溫杯喝了口水,問冉曦:“昨晚睡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