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這一定的。”造型師連連點頭,說完看了眼經紀人手裡的錦盒,不無羨慕:“你男朋友對你真好啊。”
走秀時常四十分鐘,這會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後台裡還未走秀的模特已經為數不多。
鬱卿的位置離冉曦很近,完整看到了整個經過,她聽到造型師的話,撇了撇嘴,表情不屑。
什麼男朋友,不過是被包養罷了。
大多數模特走完兩輪後,終於輪到鬱卿與冉曦上場。
鬱卿站在出口,深吸了一口氣,聽到指示的瞬間睜開眼邁出步伐。
她為這個秀準備了很長時間,就算工作再幸苦,每天也會抽出一個小時來訓練台步,經過幾個月的練習,鬱卿對台步的掌握已經到了一定程度,雖然沒有自己的風格,但對比一般模特也差不到哪裡去。
迎著t台兩側觀眾的視線,鬱卿昂首挺胸,表情輕鬆,絲毫不覺得緊張,腳步隨著音樂節奏落下,身姿搖曳,有萬般風情,裙擺走動間如水波般蕩起,像踩著洛水款款而來的女神。
現場觀眾對於鬱卿的表演顯然很滿意,大多數的視線都定格在她的身上,鬱卿心中驕傲,微微昂起下巴,下一秒又收起了所有驕傲,看向觀眾席的某一處,眼神熱烈。
然而被她重點關注的對象卻並沒有把心思放在鬱卿身上,反而時不時朝著入口處看去,就在她經過的時候,那人突然直起身,緊盯著入口處,與之前百無聊賴的樣子完全不同。
鬱卿心裡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她扭過頭,迎著冉曦來的方向往回走,重新昂起下巴,表情冷峻,台步卻像是要飛起來一樣。
她想要表現的更好,想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她才是最優秀的那個!
可惜事情的發展並不如她的預想,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把實現投入到冉曦身上,安靜的場上響起一陣小聲的驚呼。
這種反應,就算鬱卿再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相信對方的表現確實要比她好得多。她死死咬著牙,盯著對方身上飄飛的裙擺,心裡恨極了設計師的區彆對待。
如果、如果穿上這件衣服的人是她,那享受全場驚豔目光的人是不是也會換一個?
可惜這個問題沒有如果。
鬱卿太想要把冉曦壓下去了,這已經成了她的一個執念,可人總是這樣,越是想要表現的時候就越容易出差錯。
她身高不夠,裙擺有一截拖在地上,走的時候要小心不能踩到,之前她一直注意著所以表現很好,現在想要跟冉曦較勁時,卻偏偏一個沒注意,踩到了裙擺上。
T台表麵是玻璃材質,很滑,走秀穿的又是細高跟的鞋子,隻一個沒站穩,鬱卿就倒了下去。
她和冉曦迎麵走來,倒下去的時候冉曦剛好走到麵前。
鬱卿腳踝扭了,很疼,更讓她受不了的卻不是這種疼痛,而是自己在與冉曦同台的時候除了醜,成了襯托她的一個參照物!
冉曦並不知道鬱卿在想什麼,走到鬱卿麵前時停了下,伸手把她拉起來,又款款向前走去。
作為最後出場的衣服,冉曦身上這件長裙顯然用了設計師最多的心思。
長裙是很特彆的灰色,材質極輕卻很有型,長裙上嵌滿了細碎的水晶,走動時流光溢彩,像是把銀河披在了身上。
衣服美,穿衣服的人也沒有拖後腿。她走的不快,每一步都踩在音樂的節拍上,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卻從內到外透出極致的優雅。
當她穿著長裙走來時,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邵書辛看著T台上的人,眼裡滿是癡迷,對方越走越近,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等到冉曦走到身旁是,他身體不受控製的站起來,想要伸手碰他。
可人到底沒碰到,旁邊伸過來一隻手,硬生生的把他壓了下去。邵書辛頭腦冷靜下來,心裡的怒火卻愈發高漲,他看向旁邊衣冠楚楚的男人,想起手機裡彆人發過來的照片,恨不得殺了眼前的人。
文庭深看都沒看他一眼,實現自始至終跟隨者台上的身影,等人消失在後台,才轉頭看向邵書辛,淡淡說了一句:“邵先生,容我提醒你一句,彆人的女朋友最好不要碰。”
邵書辛克製住心裡的暴虐,反唇回擊:“抱歉,我沒聽說冉曦談戀愛了。”
文庭深眼神暗了暗:“有些事情確實不需要宣揚的全世界都知道。”
“是嗎?”邵書辛扭過頭,聳了聳肩:“那也不能全世界都不知道。”
他們打機鋒的功夫裡,設計師領著所有模特出來向觀眾致謝,兩人也順勢放過了彼此,重新看向台上。
這次秀辦的很成功,Willy的作品獲得了在場許多人的認同,他心裡高興,邀請所有人參加後麵的宴會。
宴會舉辦地點就在秀場不遠處的酒店裡,從工作人員到模特,幾百人的團隊為這場秀緊張忙碌了幾個月的時間,這會結束了,都想要好好發泄一下。
會場杯觥交錯,好不熱鬨。
冉曦剛結束和Willy的談話,便迫不及待的找尋起文庭深的身影。
對方被幾個人圍在中間,不知道在說什麼。冉曦抬起腳步往那邊走去,走到半路,被人攔了下來。
“恭喜你,今天的表現很驚豔。”邵書辛遞過來一杯酒,向她執意。
“謝謝。”冉曦接過來對方遞過來的酒,沒有喝。
“這酒是我剛找人調的,度數不高,不醉人的。”
“哦,好。”冉曦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酒味不重,帶著淡淡的水果香氣。
“怎麼樣?”
“還可以。”冉曦點點頭,沒有再碰的打算,問邵書辛:“邵哥怎麼來這了?”
邵書辛看著她,用眼神描繪著女人微濕的唇瓣:“我來看你的。”
冉曦側了側臉:“邵哥說笑了。”
對方疏遠的態度一下子打破了邵書辛的幻想,他回過神,還保持著一貫的風度:“我說笑的,你彆介意。”
說完仰起頭,又喝了一大口酒。
酒水腥辣的味道直充頭頂,擊得他鼻子一酸。
這些酒其實後勁十足,喝著沒多大感覺,卻很容易醉。
邵書辛之所以端著這杯酒過來,並不是為了要把冉曦灌醉了乾什麼,他隻是想借著酒勁,把心裡不好說的話都說出來。
他已經重生這麼長時間了,和冉曦的關係卻沒有任何進展,他想她想的發瘋,已經等不及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