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收拾東西回去,堂姐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客廳裡堆著剛從車上卸下來的禮物,吃的用的都有。
“姐這次糊塗了,不知道你在這裡,禮物下次補上啊。”她對冉曦說。
冉曦笑了笑,說沒關係。
又拿了個紅包下來,給西西做見麵禮。
兩年多沒見,西西長高了許多,穿著公主裙文文靜靜的站在那,初窺一些大家閨秀的氣質。
她已經不記得冉曦了,相處時有些靦腆,接了紅包說了聲謝謝,又立馬閉上嘴。
堂姐在一旁笑:“她換牙,這段時間都不愛說話。”
她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看起來頗為自在,不一會就轉到了廚房,看著擺在盤子裡的各類食材有些驚訝:“你們準備年夜飯吃這個?”
冉曦跟著走進廚房,尷尬的笑了笑。
本來以為兩個人過年,都不願意太麻煩,準備晚上涮火鍋,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現在看來肯定是行不通。
堂姐養尊處優這麼多年,自然看不上如此簡陋的年夜飯,晃了一圈就自作主張的要請廚師過來。
“人我已經叫了,不用麻煩堂姐。”
一道聲音插入,文庭深走進來,拉著冉曦的手對她安撫的笑了笑。
又轉向堂姐問道:“之前你說的項目是怎麼回事?”
堂姐被他的話轉移了注意力,也不再糾結年夜飯這一茬,轉身走出去,嘴上抱怨著:“大選換了黨派,現在要清算前任留下來的遺產了。”
她嗤了一聲:“回回這麼乾,把彆人都當傻子。”
廚師來的很快,自帶了食材器具人手,不到兩小時就給他們奉上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
飯菜上桌,廚師乘車離開。
幾人分彆落座,慣例說了些祝福的話。
桌上,堂姐和文庭深繼續說生意上的事情。
她這些年一直在國外打拚,也闖出了一番事業。因為業務範圍和天澤有交集,合作的次數也不少。
兩人從行業發展聊到時局政事,大多時候都是堂姐說文庭深偶爾應兩句。
她說到激動時就喜歡勸酒,文庭深推拒不過,捏著酒杯輕抿一口。
突然聽堂姐說:“庭深你也三十了吧?”
文庭深放下酒杯,嗯了一聲。
“年紀不小,也該成家了。”
不管貧窮還是富有,年紀稍大一些的女人們總喜歡操心彆人的婚事。
堂姐眼睛在冉曦身上轉了轉,又看向文庭深:“你是怎麼想的?”
顧忌著冉曦在桌上,她也沒說的特彆明白,就想看看文庭深的態度。
要是不打算和現在這位結婚,她也好準備下。
文庭深聽出了她的意思,稍稍攏了攏眉。
他感覺被冒犯到了,心裡不太高興。
這種有些糟糕的心情是自堂姐來時便出現了。
設想好溫馨甜蜜的二人世界被不速之客闖入,偏偏這不速之客還沒有一點身為客人的自覺。
他壓低眉頭,沒有說話,抬手夾了一隻蟹腿,帶著手套剪開蟹殼,把裡麵的肉夾到冉曦碗裡。
堂姐被他這麼晾著有點下不來台,乾笑兩聲給自己找了個台階:“這廚師做東西還挺好吃的。”
因為這一出,後半程的年夜飯吃的還算安靜。
吃完飯,四人又打了幾圈麻將。
麻將打到九點多散夥,兩人把堂姐一家送出彆墅。
彆墅大門關上,冉曦呼出一口氣。
這半天跟打仗似的,堂姐在文庭深麵前收斂了一點,背地裡卻恨不得把她祖上八輩都問出來。
對方不一定抱有惡意,但相處下來還是很累。
她揉了揉脖頸,才捏兩下就有人頂替了這活。
兩人用這種半摟著的姿勢往回走,走到門前,文庭深突然問:“今天堂姐說的話你怎麼看?”
冉曦愣了下:“什麼話?”
她說的話可太多了!
“說我三十了。”他下巴從後麵搭上冉曦肩膀,抓住她的手把人抱在懷裡:“老大不小,該成家了。”
文庭深歪著頭,說話呼出的氣熏紅脖頸間玉白的肌膚。
他看著有趣,便把頭湊過來,叼住那塊紅色的皮膚,用牙磨了磨。
冉曦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有些發軟。
那人一邊咬一邊懶洋洋的問:“你覺得呢?”
這是文庭深第二次問起結婚的事情。
上一次是一年多以前,他們戀情剛公開的時候,當時她覺得兩人差距太大,在一起時間太短拒絕了。
現在他們已經在一起一年多,差距依舊很大,她卻沒有之前那麼不確定。
——一年多的時間,足夠她看清眼前的人適不適合共度餘生。
答案是肯定的。
心裡的天平早已偏移,她卻還在撐著最後一層不像樣的偽裝。
“我……我怎麼知道啊。”
“你不知道?”文庭深聲調上揚,嘴上懲罰性又咬了一口。
“嘶。”
聽到吸氣聲,文庭深立刻鬆開了牙齒。
他半摟著把冉曦推進門,來不及上樓,直接把人推到在沙發上,自個壓了上去。
“老婆。”他拖長了聲音,在冉曦臉上親了親:“結婚好不好?”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