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平陽有什麼不便?”師清徵藏住了眸中的銳色,慢條斯理道。
那小丫頭沒聽出他語氣有異,忙不迭頷首道:“是的,公主不便見旁人。”
“那就不見了。”師清徵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走。
小丫頭也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愣神了許久,才咬了咬唇,磕頭道:“奴婢該死!”
“哦?怎麼個該死法?”師清徵止步,回身笑吟吟地望著那丫頭。
小丫頭咬牙道:“公主、公主她不在這,裡、裡麵的是將軍府的表小姐。”她偷偷地覷了太子一眼,拿不住到底會是什麼反應。那人教她的,說太子與將軍府的表小姐情投意合,就算事發了也不會責備她。
“她獨自在屋中?”平旦的麵色有些怪異,他盯著小丫頭,眸光鋒利。
那丫頭一點頭,額上冷汗涔涔。
“你們這是要陷太子於不義!是誰教你們這麼做的?!”平旦麵色一冷,怒聲喝問道。雖然說太子在將軍府與陳姑娘見過多次,可那是有人伺候的,並非是私會。這裡是公主府,如果太子進入了廂房中,孤男寡女的,誰知道會惹出什麼事端來?
師清徵一臉雲淡風輕的笑容,他並未往裡麵走,也未曾抽身而去。秋風送來的香氣更加濃鬱了些,在那屋子中,忽地傳來了些許異樣的聲響。平旦的神情冷肅,而那小丫頭則是慘白著臉,不敢言語。
太子為了將軍府這表小姐要與楊家大姑娘退婚,這是她自公主府中聽到的。
那人也說了,太子隻會因這等好事情而欣喜,怎麼會這樣呢?
“蠢鈍如豬。”師清徵譏誚地開口,他的視線落在這丫頭身上,卻不是在看這小丫頭。師清明那邊大概是認定了“太子非陳婉不娶了”,可能是見到折子上的批紅都是出於自己的手筆吧,他維持不住往日的光風霽月,儘想出這樣的下作手段。
將軍府與東宮的關係不徹底崩壞,他師清明就不甘心啊,連弱女子都可以利用。
公主府出事的消息,是丫頭傳出的,可到了平陽的耳中,卻是自那堆好奇的士人那兒來的。楊如意的貼身丫頭此時也打探了消息,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楊如意不由神情大變!
管它真事假事,熱鬨可不是誰都能看的。
但是平陽公主與楊如意一道離去的身影,讓人不免將事情聯想到那中途消失了就再也沒有回來的陳婉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平陽公主望了地上跪著的丫頭,麵上滿是怒容。
師清徵望著她輕笑道:“這丫頭是誰送進府上的?”
平陽公主哪裡還記得這些事情,她瞪了那死丫頭一眼,按了按眉心,問道:“阿兄,到底如何了?”
師清徵攤了攤手道:“孤也不知啊。”他一指前方的屋子,歎氣道,“裡頭似是有人,她們想要將孤給誆進去。”
平陽公主一聽這話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她府上的人幾時有這樣的膽子?是往日裡疏於整治,讓他們連誰是主子都不知道了嗎?!平陽公主震怒不已,她指了個人道:“進去瞧瞧。”
“他們以為孤會自投羅網呢。”
美色為餌,若是原身還真的就不顧一切地撲上去了。
進去瞧的人沒多久就出來了,在平陽公主耳邊低語了幾句,平陽麵色更是森冷無比。
裡麵的人清醒過來,意識到大事不好,可容不得他們做什麼,隻能收拾著衣裳出來見人。
陳婉的麵色緋紅,眼眸中還殘餘著春/情。她的身軀劇烈顫抖著,死咬著下唇一語不發。
而另一個披著外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青年男子,麵龐僵硬,仿若神魂出竅。
“原來是柳相家的公子啊。”師清徵笑吟吟地開口道,“上一回在公主府的假山後私會,這會兒則是在後廂房偷情,看來這公主府是風水寶地呢。”
柳棠聽了師清徵的話語抖了抖,眼瞳中滿是灰敗。陳婉則是尖叫了一聲,放聲哭泣。
楊如意沉著臉,指甲幾乎要掐入了掌心中。她不覺得陳婉跟柳棠有什麼,怕是彆人做的局。是太子麼?還是說陳婉自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聽說陳姑娘在議親啊?”師清徵眯了眯眼,笑道,“孤就做這麼個媒人吧,郎才女貌,也算是般配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