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楊疏影領著原隨雲走在花叢中,“啪嗒”,楊疏影折下了一枝火紅的罌粟花遞到了原隨雲的麵前。
“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楊疏影開口問道問道,素白的手指落在火紅的花瓣上越發地顯得這花嬌豔欲滴。
原隨雲看了看楊疏影手上的花很誠實地搖了搖頭,他並沒有見過這樣的花。
楊疏影隨意地將手中的罌粟花扔在了沙地上,然後開口道:“這花名叫罌粟,是鴉片的原材料,有讓人上癮的功效,一旦上癮這人也便廢了,那些打掃花田的男人們就是染上了這東西。”
原隨雲想到那些男寵仿佛沒有靈魂的模樣不由皺起了眉頭。
接著楊疏影又道:“這罌粟生長條件苛刻,石觀音能種出這麼大一片花田想必是費了不少心思,你說這麼大片花田全被燒了,石觀音會是什麼表情。”
原隨雲看向已經拿出了烈酒和火折子的楊疏影,最後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定會很開心。”
一杠看了看原隨雲又看了看楊疏影,最後選擇把頭埋進原隨雲懷裡。
將烈酒灑進花田,火折子隨意一扔,衝天的火光便照亮了整個夜空。
火光一出,石觀音便很快地發現了楊疏影和原隨雲的位置,然而楊疏影卻是不慌不急地喚出了飛霞驃,帶著原隨雲一套馬上輕功就沒了人影。
在火光之中,石觀音咬牙切齒看著楊疏影和原隨雲消失的方向。
長孫紅見此不由開口問道:“師父,是救……”
“救火。”石觀音毫不猶豫地說道,不救這火,怕是自己的石林洞府也保不住。
“是。”長孫紅立馬便組織人手開始救火。
大火燒了一夜,整個花田儘數被毀,石觀音看著一片焦黑的花田心裡氣到嘔血,這是她的心血,也是她用來掌控人心的東西。
想到火燒了這片花田的楊疏影,石觀音的臉色也越發地陰沉了,區區小輩居然敢在她麵前放肆。
正在石觀音生氣的時候,一個白衣女弟子期期艾艾地走了過來,石觀音眼神淩厲地掃向了女弟子:“什麼事?說。”
“我去師父私庫清點東西,發現私庫空無一物,隻找到了這一張紙條。”說完,那白衣女弟子便戰戰兢兢地遞上了一張紙條,她心裡害怕地要命,原本私庫不是歸她管理,可是誰叫她人緣太差,被人推出來擋槍。
石觀音看完,一把便將紙條碾作了灰,陰惻惻地道:“好你個楊疏影……”
未等石觀音將話說完,隻見一個女弟子驚恐地從洞府中跑了出來:“師父房中的鏡子全碎了!”
“楊疏影。”石觀音眼睛紅得滴血,若是楊疏影在她的麵前,恐怕立刻就會被扒皮拆骨。
周圍的女弟子見石觀音這個模樣,紛紛不敢靠近,最後,石觀音恢複了平靜,隻聽她道:“給我傳信,讓沙漠中的勢力都不要放過他們。”
“是。”負責養鷹的女弟子聞言便匆忙離去。
大漠之中的勢力,石觀音隻畏懼西方魔教的玉羅刹,其餘像什麼沙漠之王紮木合,在石觀音眼中不過一跳梁小醜。
石林洞府中發生的事情傳得很快,第一個知道的便是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羅刹。他坐在寶座上聽著下麵人彙報著石觀音花田被毀,寶物被盜,鏡子被砸的事,被霧氣籠罩著臉的玉羅刹道了一聲:“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