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隨雲聽見明教二字不由想起了江湖中的日月神教,明教便是日月神教的前身,隻可惜原來明教的教址已廢,現在的日月神教在黑木崖上,想來是見不到那三生樹了。
這樣想著,原隨雲不由伸手去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香囊,垂眸深思,自己應當如何同先生求情緣。
沒等原隨雲想出一個結果,楊疏影便拉了拉他。
“走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說完,楊疏影便運起輕功飛向了岸邊。
原隨雲連忙追了上去,等回到原隨雲在江南的宅子後太陽已經西落了,在吃過晚飯後,原隨雲便帶著楊疏影親手一次的蓮子去了小廚房,為楊疏影做了一碗蓮子羹。
蓮子羹裡放著蜂蜜撒著桂花,都是楊疏影喜愛的東西,等一碗蓮子羹吃完以後,楊疏影散著頭發坐在床上道:“明日我就帶著飛羽和江月搬去千島湖。”
原隨雲收拾碗筷的手頓了頓,他看向楊疏影開口問道:“先生莫不是不喜歡這裡了?”
隻見楊疏影輕輕地搖了搖頭,散落在臉頰邊的頭發也跟著輕輕地動了動,接著原隨雲便聽見楊疏影道:“那裡總歸是我的地盤,若是我不去,又有人來強占千島湖呢?”
原隨雲聞言點了點頭,將碗筷交給下人後,便拿起梳子為楊疏影輕輕梳起了頭,然後道:“明日我與先生一起搬去千島湖吧。”
楊疏影聞言點了點頭,有原隨雲和自己在那群宵小也不敢輕易上門找事。
與楊疏影和原隨雲這邊的清閒不同,十二連環塢的總舵裡氣氛卻是異常凝固。
“你是說千島湖的據點被滅,七十八個人隻剩下常關還活著,還被人送進了官府。”鷹眼老七在主位上坐著,語氣十分不善。
跪在地上的水匪額頭上不由冒出了冷汗,頂著巨大的壓力說出了“是。”
鷹眼老七不再看著跪在地上的水匪,轉而看向了坐在下手的三位堂主,他開口問道:“三位堂主怎麼看呢?”
江南產鹽,新安江便是一條運鹽的水路,而千島湖便是用來作為據點絕佳位置,湖中小島眾多很方便藏人,而且也方便他們販運私鹽。然而這千島湖曾經屬於江南花家,他們不敢拔老虎的胡須,如今千島湖易主,主人還是初露江湖的極道魔尊楊疏影。作為老牌勢力之一的十二連環塢並沒有把楊疏影放在眼裡,畢竟不過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如何能夠與十二連環塢相對抗,於是他們便放心大膽地占了千島湖,然而沒想到的是,楊疏影竟然將他們在千島湖的人全部殺了。
天鳳堂的堂主何齊孫是最先出聲的,誰叫被抓的是他的侄兒常關,而自己是他的舅舅呢。
“我見他不過是個覺得自己武功高便覺得自己可以和我們十二連環塢扳頭蠢貨,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要救出我侄兒,我妹子可隻有這一個兒子。”何齊孫開口道。
鷹眼老七淡淡地看了何齊孫一眼,然後道:“我已經讓人帶著銀子托關係去救常關了,你大可放心。”
何齊孫聞言立馬淡定了許多,然後他道:“我是個粗人,不懂什麼計策,不如問問三弟有什麼辦法。”
隻見金雕堂堂主趙越明道:“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我們派些兄弟過去,殺他的家仆,在他門前尋釁,請殺手樓裡的殺手不停暗殺他,也不需要成功,讓他覺得煩便是,他自然會知道我們的厲害。”
鷹眼老七聞言看向了說話的趙越明,最後道:“也算是個好法子,便照著你的房子去做吧。”
於是,在楊疏影搬去千島湖後,除了找到了水匪們藏的十萬金還有一堆麻煩。
楊疏影看著麵前被人用殘忍手法殺死的乳母,一時間戾氣橫生,他沒有急著去找十二連環塢的麻煩,而是花了十萬金向係統買了智能機關,隻要這些水匪靠近徽山書院三十步以內便會藏在屋簷的機關射殺。
突然爆富又突然一貧如洗的楊疏影看著這些機關很滿意,原本用來建造漱心堂的錢用來做了這個倒是為未來的相知山莊的增加了一份防禦能力。
一天後,十二連環塢派來的水匪和殺手突然發現這書院裡的機關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無論他們藏身何處,都能準確地找到他們的位置,然後給予他們致命的一擊,等填進去幾十條人命後,這些水匪都不敢再靠近這座書院。
這群水匪在書院外等了幾天後,實在沒有辦法便決定先回去稟告塢主。
正當他們要走出千島湖的時候,他們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一身青衣,頭戴玉冠,麵若冰霜,宛如仙人的楊疏影抱著青玉流出現在了這群水匪的麵前。
隻見楊疏影的手輕輕地撥動了下琴弦,然後他開口道:“殺了人就想走?不付出些代價?”
二十多名水匪看見楊疏影紛紛後退想要逃跑,然而楊疏影的動作卻比他們更快直接切劍,將這群惡徒斬殺於劍下。
楊疏影伸手抖落劍上的血水,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他道:“可惜那位乳母還是死了。”
“你也為她報了仇了。”原隨雲抱著玉泉凝從蘆葦後麵走了出來不由出聲安慰道。
楊疏影將劍收入琴中,他看著原隨雲道:“你說我端了十二連環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