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疏影猛然抬頭看著原隨雲的帶著笑意的眼睛他的手不由抖了抖。
“你怎麼找到這裡了?”楊疏影說完便將頭彆到了一邊去,思考著從哪裡跑比較好。
一旁的狄飛驚很有眼色地抱著花無缺退到了一邊去。
然而下一刻楊疏影的手便被原隨雲抓住了,楊疏影想要掙開,然而原隨雲卻在楊疏影的耳邊輕聲道:“先生,大擒拿手是沒那麼好掙開的。”
楊疏影聞言垂眸停止了掙紮,不再白費功夫。
原隨雲見楊疏影停了下來,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然後道:“先生,我找了你快一個月了。”
楊疏影聞言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他也快躲了原隨雲一個月了。
原隨雲看了看楊疏影身後用發帶隨意綁起的青絲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他道:“先生,跟我回家吧。”
楊疏影看向了原隨雲,一雙清清冷冷的眼睛裡出現了些許情緒,若不是原隨雲就坐在楊疏影對麵恐怕也捕捉不到。
原隨雲看著楊疏影的臉忍不住將楊疏影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後開口問道:“先生,你是真的感覺不到嗎?”
楊疏影的手觸碰到了原隨雲的胸口,感受到了原隨雲的心跳和溫熱的體溫,他的指尖仿佛被燙到一般想要收回,然而手卻被原隨雲緊緊握住,談逃不得。
楊疏影低下了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原隨雲靠近了楊疏影輕輕地蹭了蹭楊疏影的肩膀,然後輕聲道:“先生答應我好不好,如果先生想要,這顆心也可以掏給你。”
一直垂著頭的楊疏影聞言勾了勾唇角,然後看著原隨雲的眼睛道:“你說的。”
原隨雲見此也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親了親楊疏影的唇角:“我說的。”
楊疏影將黏在他身上的原隨雲推開,然後指著狄飛驚和花無缺道:“他們兩個就交給你照顧了,”
原隨雲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了。
站在一邊的狄飛驚低著頭乖巧地叫了一聲:“師爹。”
原隨雲聽見“師爹”二字心情才好了許多。
“先生跟我回去嗎?”原隨雲開口問道。
隻見楊疏影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然後道:“先去把柳無眉收拾了。”
原隨雲聞言不由皺了皺眉,在他的追殺之下柳無眉還有心情來招惹楊疏影,看來柳無眉的日子過得太好了。
郊外的一處小木屋中,柳無眉躺在李玉函的懷裡緩緩地抽著手中的阿芙蓉,她的麵色紅潤,神色迷離,仿佛沉醉在一件極其舒服快樂的事情裡。
柳無眉忽然睜開了眼睛,她拉著李玉函的衣袖道:“你快看,他們提著楊疏影的人頭回來了。”
李玉函抬頭向柳無眉的方向看去,那個那裡什麼都沒有,然而柳無眉卻像看見了什麼令人開心的事情,哈哈大笑了起來。
正當李玉函準備安撫柳無眉的時候,木屋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拿著一把折扇的原隨雲。
“二位真是好雅興,在這木屋中談情說愛。”原隨雲雖然笑著,但是笑意未曾到眼裡,是他太仁慈了,沒有在擁翠山莊的時候就將這兩個人殺了。
“你來做什麼?”李玉函看見原隨雲立馬擋在了柳無眉的麵前,“殺手是我請的,要殺便殺我,同無眉沒有任何關係。”
原隨雲看著一臉堅定的李玉函緩緩開口道:“真是令人感動的愛情,自然要生生死死地在一起。”
李玉函聞言拔出了腰間的劍向原隨雲攻去,雖然李玉函的父親是曾經的天下第一劍客李觀魚,然而他的劍術並沒有繼承到李觀魚的天賦,一身功夫連江湖的二流高手都不如。
原隨雲輕輕躲過李玉函的劍,然後繞到李玉函的身邊,一個大拍手便徹底要了李玉函的命。至於已經徹底沉溺於自己世界的柳無眉,她早就分不清虛幻與現實,看著向她走來的原隨雲,她隻以為原隨雲是前來複命的殺手。
下一刻,原隨雲便毫不留情地扭斷了柳無眉的脖子。
等原隨雲用手絹將手細細擦乾淨後,這才對站在門外的狄飛驚道:“斬草要除根。”
狄飛驚低著頭,看不見木屋裡麵的情況,但也知道原隨雲將裡麵的人都殺了,聽見原隨雲對他說的話,狄飛驚輕輕應道:“知道了,師爹。”
原隨雲聞言點了點頭,然後道:“以後你是相知山莊的大師兄,這些事便是你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