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的感覺沒有錯, 因為當他聽見一聲琴響的時候,他的身體便沉重萬分,甚至動一動手指也覺得困難。
站在院子裡的原隨雲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外麵的守衛, 然後指著房間對狄飛驚和東方長清道:“既然要報仇, 那就去吧。”
說完, 原隨雲接過了楊疏影扔過來的風雷瑤劍琴, 伸手撥弦, 同楊疏影一起落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圈。
向問天的功夫不算高,但也是江湖中一流的高手, 原隨雲也不準備讓這兩個孩子去送死, 因此他便和楊疏影一起用莫問曲為兩個孩子限製向問天。
狄飛驚的表情很冷, 一如他的心情一般,東方長清跟在狄飛驚的後麵, 絲毫也不害怕。
向問天在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的時候便想出聲喊人,然而等他喊了許久, 來的卻是兩個小孩子,向問天便發現了不對。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說著,向問天便已經按上了自己腰間的長劍。
狄飛驚聞言勾了勾唇角,冷若冰霜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仿若三月的春風拂麵, 將河上的冰雪化開了來,美得讓人晃神,尤其是那一雙比冰雪還要晶瑩的眸子,不知不覺間就讓人看得入神了。
等向問天回過神來的時候, 他的大腿已經被一個孩子用匕首紮破了,東方長清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著狄飛驚的目光讓他很不爽,仿佛自己的東西被覬覦了一般。
向問天看著不到自己腰的東方長清痛得悶哼一聲,接著便想一掌拍向這個小鬼的頭頂,下一刻他的手掌便被狄飛驚用匕首刺穿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你的麵前?”狄飛驚一邊說著,一邊用匕首在向問天的手掌中轉了一圈。
大腿上的傷口流逝太多血液不由讓向問天眼前發暈,然而手掌上的疼痛又讓他猛然驚醒,正當他想要出手拔劍時,狄飛驚立馬帶著東方長清迅速後退。
而向問天還沒有追出幾步,自己便被迫回到了原地,而身子上的沉重感更是讓他氣喘籲籲。
站在不遠處的狄飛驚看準了時機將手中的匕首投出,下一刻匕首便紮進了向問天的喉嚨裡。
就這樣,日月神教的堂主便這樣睜大著眼睛倒在了地上,然後發出“砰”的聲音。
隨著向問天的倒地,外麵的琴聲也戛然而止。
楊疏影抱著琴走進了房間裡,將向問天積攢多年的積蓄全部收入背包中後,這才對狄飛驚和東方長清道:“你們先去找圓圓吧。”
說完,楊疏影便抱著琴踏月離去,楊疏影去的不是彆的地方,正是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的庫房,來都來了,不帶些東西怎麼行呢?
而原隨雲看著楊疏影離去的背影神色不由暗淡了幾分,雖然以先生的武功自己不需要為他擔心,然而原隨雲依舊覺得有些難受,因為楊疏影沒有帶上自己。
接著,原隨雲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兩個孩子,心中不由輕歎自己果然是帶孩子的命,他至少幫楊疏影照顧了五個孩子。
“師爹。”狄飛驚小小聲地叫了原隨雲一聲後便不再說話,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而在另一邊,楊疏影一路往任我行的庫房疾奔,卻不想被正主抓了一個正著。
“不知閣下闖我神教是何居心?”任我行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青衣少女,心中有幾分驚疑不定,江湖中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般年輕的少女有這麼厲害的武功。
若不是自己的內力深厚,剛才若是隻論輕功,自己怕是遠遠不及麵前的少女。
楊疏影微微低頭,撥著手中的琴弦輕聲反問道:“那麼貴教勾結宮裡的公公是什麼用意呢?”
任我行聞言神色不由一凜,劉喜的行蹤隱蔽絕不會被人察覺,為何眼前的人會知道神教與宮中有聯係?任我行來不及多想,便對楊疏影出手了。
任我行的吸星**已經練到了第七層,隻要被他抓住了,那麼這個人的內力必然被任我行全部吸去。對此,任我行很自信,眼前的少女武功再高,也比不過他的吸星**。
這樣想著的任我行,卻是連楊疏影的袖子都沒有摸到。
楊疏影看著自己的幾個影子,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
“任教主,若是換做其他時候我會陪你打一打,然而現在我趕時間,所以還請任教主去跳崖。”說完,楊疏影立即平沙了任我行。
任我行隻覺得身體突然不受控製,並且飛快地往懸崖邊跑。
黑木崖什麼也不多就是懸崖多,楊疏影也沒打算弄死任我行,選了一個崖壁上長了樹的地方讓任我行往下跳。
任我行看著身邊的懸崖驚慌失措,然而楊疏影卻是輕言細語地道:“任教主,下次再見。”
說完,任我行便已然墜落了懸崖。
楊疏影見此便重新背上了青玉流,然後直奔庫房而去。
在打暈看守庫房的人後,楊疏影便拿了鑰匙打開了庫房。一進去,楊疏影差點被這滿屋子的金銀珠寶晃花了眼。
等楊疏影將庫房中的東西全部收進了背包後,看著係統統計出來的數字不由心生感歎,果然搞教派的比其它普通勢力賺錢多了。
楊疏影數了數包裡突然多出來的二十萬金,不由勾起了唇角,萬書樓、禦射場、懷仁齋和翠湄居有望建成了。
這樣想著,楊疏影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剩下的海心暉就讓公子羽出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