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遏看著眼前這個驚慌失措的小姑娘,她確實非常漂亮,年紀看著也很小,瞪圓雙眼的樣子讓人想到被獵人逼到死角的小白兔。
然而她打扮有些奇怪,末世半年了,還有人會留著這麼長的頭發、穿著這麼長且層層疊疊的白裙子,並且以這種形象在外麵到處跑嗎?
並且她身上除了沾了些灰塵,並無其他傷痕,整個人可以說乾乾淨淨。
能保持這樣狀態的人,要麼是背景深,有人隨時隨地護著她,但他並沒有發覺附近有其他人;要麼本身實力極強,無所顧忌,但這驚懼的模樣不像裝出來的……
他掃了眼她懷中一個勁往深處鑽的小雞類似的東西,難道是因為有變異動物護主嗎?
再想到剛才自己一來,從上麵破洞往下看,看到的就是她再艱難也要蠕動著去摸莊青載屁股的一幕,他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古怪。
白小湖不知道短短幾秒鐘內,自己在這男人心中的形象已經在遊戲人間、扮豬吃虎女流氓,和運氣極佳、忠寵護主女流氓兩頭間徘徊了。
她被他盯得毛毛的,生怕他也給自己來一道雷,形勢未明敵強我弱語言不通,她眼珠子轉了轉,給露了個討好的笑容出來,奉送自己幾顆雪白閃亮小狐牙。
光束間,浮塵悠悠而蕩,她躲在昏暗裡,這個笑容卻比陽光還要奪目幾分,所有人的目光都難以控製地被她吸引過去。
陸遏一頓,轉開目光,扔了一把小刀給一旁的莊青載:“解綁,跟出來。”
說著轉身就走。
莊青載手忙腳亂地接住小刀,忙給其他人割繩子,這些人似乎是一幫的,其他人在莊青載被打的時候跟死人一樣不吭不響,這會兒都動了,爭相恐後地要先割繩子。
一時間也沒人理會白小湖,她坐在牆邊,看著自己手腳上捆得緊緊的繩子,蒙蒙在繩子上又啄又撓也弄不開,她意識到他們兩個現在都很弱,就看向垂在自己肩頭的毛毛發帶。
她趁人不注意,側過身,將雙手挪到發帶邊,心念一動,這本命法寶就翹了起來,一端在繩子上劃過,這拇指粗的纜繩無聲而斷。
“喂,你!”一聲暴躁的喊聲。
白小湖連忙放下手,把繩子的兩個斷頭捏在手裡,還維持著被綁著的樣子,抬頭看著走到跟前的那個少年。
莊青載一臉扭曲地看著漂亮少女:“你、你剛才摸我屁股乾什麼?”
白小湖眨了下眼,沒吭聲,聽不懂,說不來,沒法吭聲。
莊青載看著一臉無辜,甚至模樣乖巧的少女,眼裡有些迷惑,難道是他弄錯了?是他出現幻覺了?這人怎麼看都不像會偷偷摸男人屁股的人啊。
陸遏冷漠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動作快。”
莊青載連忙“哦哦”兩聲,顧不得再問什麼,給白小湖割繩子。
白小湖看他刀子艱難地磨繩子,都有些替他著急,看來這裡的人類也不都是那麼強大,這裡一群人都很弱,剛才倒下的那幾個大漢也很弱。
這麼一想,又有些安心。
繩子終於被磨斷了,她裝作剛剛解開的樣子把繩子從手腕上弄下來,扔在地上,然後去解腳上的繩子,等她解完,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弄好了,她遲疑了一下,決定先跟著他們一起走。
他們呆的地方是裡間,外麵還有個房間,都很大很高,堆著很多東西,白小湖後來才知道這是廢棄的倉庫。
來到外間,那個男人還在,站在兩扇大門前,見人都到了才冷漠道:“離開這裡後,我會安排人帶你們去基地,之後你想做什麼隨便你,都與我無關。”
莊青載急忙道:“大哥你不管我了?彆啊,我跟商隊出來就是來找你的!”
陸遏冷漠道:“我沒有義務當你的家長。”
莊青載嚅囁道:“你是怪我被抓住了嗎?我也沒想到這邊會窩著一群亡命之徒,不過我不是讓麗棠姐逃出去找你求救了?你來這麼快,是麗棠姐通知的對吧?”他一臉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樣子。
白小湖不遠不近地站在人群後麵,忽然聞到了更濃的貓貓的氣息,她目光驚異地看向那站在一起的兩人。
是從他們身上傳來的。
可少年身上的沒有這麼濃,難道是從那男人身上傳出來的?
她忍著對男人身上雷電的懼怕,擠到前麵去,想近距離判斷一下,誰知道那男人忽然就抬起手,一道藍紫色的雷電放出,麵前兩扇大門轟得被打飛。
白小湖:“!!!”嗷嗷嗷嗷嗷!
她頭發絲都被激得飛舞起來,忙不迭往後躲,然而其他人也受了驚嚇,也往後退,慌忙間她反而被往前推了一下,踉蹌著撞到了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手中雷電未消,她猝然被電得半邊身體都麻了,這種熟悉的被雷擊的酥麻感令她整個狐都要炸毛了,嗷嗚一聲往旁邊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