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小湖的臉沒有什麼變化,隻是之前太素淨了,這會兒身上添了顏色,而且她自己也有了穿得漂漂亮亮的心思,整個人就明亮了起來,給人感覺自然就不同了。
不說應淼把自己噎得不行,對於自己無償贈送漂亮裙子的行為無比後悔,就說白小湖看幾人一時都不說話,微微歪頭不解問:“你們找我?”
氣勢洶洶堵門的樣子,好像要找人打架一樣。
不過打架她也沒在怕的,她可是補充了不少靈氣來著。
幾個女的:“……”嗷嗷嗷,歪頭也好可愛!
應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勉強撐起假笑:“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
隻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見這幾個大咧咧的粗糙女人有些臉紅地低下頭去,理頭發的理頭發,扯衣服的扯衣服,再抬頭就露出了羞澀的微笑。
陳到還保持著最後的矜持,隻是她的矜持也就是彆扭地扭過頭,又忍不住偷偷看過去。
應淼:“……”
這還不算,走在最後麵的時剪更是越眾而出,來到白小湖麵前,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時剪,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白小湖抬頭看她,她穿著至少八厘米高的鞋子,但這女人卻還比她要高些,怕不是要有一米八。察覺到對方身上的友好,她也伸出手:“你好,我叫白小湖。”
時剪扯出一個不太熟練的笑容,應淼發誓她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冷麵家夥笑,比看到陸遏笑還稀少。
時剪雙眼微亮,徐徐道:“真是好名字,名字美,人更美。”
應淼:“…………”
時剪:“我覺得你頭上還少了點東西,我編發的手藝很好的,要不要我幫你?”
白小湖摸了摸披散的頭發,顯然也沒想到話題一下子到自己頭上,懵懵地:“啊……好啊。”
時剪:好軟,好可愛!
她一本正經地拉著白小湖就往房間裡走:“編個公主頭吧,我想到要怎麼做了。”
應淼:“………………”
……
陸遏在聽說勝天小隊出事後就過去了。
他過去的時候混亂已經平息,可惜的是勝天小隊的人有十幾個被感染了。
陸遏還沒走近,就聽到了勝天小隊的人的哭嚎怒罵聲。
“陸隊!”
“老大!”
這邊尷尬圍觀的仲陽小隊看到陸遏來到,又驚又喜忙讓開路,往陸遏身後一瞧,唉,傳說中的小姐姐呢?
——怎麼就老大一人過來?
——你傻啊,小姐姐乾嘛跑到這邊來,肯定在隊裡休息啊,說不定溫隊正在陪聊。
——哎呀,錯過第一麵了,可惜。
仲陽小隊的八卦們紛紛用眉毛眼睛繼續八卦,不過看到場中那被感染的人和親友含淚恨彆的場景,又紛紛唏噓著把八卦念頭壓下。
勝天小隊的隊長看到陸遏過來,立即迎了上來,赤紅著眼睛道:“陸哥,這事你要為我們做主,他殘血小隊太過分了!”
陸遏看向那個被捆起來,關在籠子裡,在那瘋瘋癲癲地笑著的人,那是個感染者,臉色已經變得暗灰,眼睛也開始渾濁,即將屍化,他手上、身上、嘴裡都是血,那些顯然都是勝天小隊的人的血。
陸遏道:“是殘血小隊的人?”
“沒錯!這人我在殘血小隊裡見過,你知道,我們和殘血小隊有點過節,但誰知道他們會使這樣的陰招,這人進來見人就抓就咬……”勝天隊長說著都哽咽了。
這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名叫蔣勝天,曾被陸遏救過,最初也是想加入仲陽小隊的,但他身後有一幫子兄弟,陸遏不想把仲陽小隊的規模弄得太大,就沒有同意。這人就自己創建了勝天小隊,不僅在仲陽小隊附近弄了地盤,還處處向仲陽小隊看齊。
為了這個,陸遏和仲陽小隊平時也多看著點這邊,誰知道會出這種事。
那邊被感染的十幾人,已經認命地被昔日的隊友捆束起來,親友在邊上絕望地痛哭,這場景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的人看了,也心裡沉甸甸的。
仲陽小隊這邊也有人眼睛紅了。
一個方臉堅毅的男人走到陸遏身邊:“老大,那人我也見過,確實在殘血小隊裡出現過,如果真是殘血小隊派來的,這種事情不能姑息。”
今天能偷襲勝天小隊,明天就能偷襲其他地方,他們仲陽小隊是眾多人眼中的眼中釘,難說哪天不被這麼報複。哪有千日防賊的,這麼惡劣的做法,絕對要嚴酷鎮壓下去。
男人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隻要陸遏一個命令,他馬上就可以殺去殘血小隊,把那什麼狗屁隊長的頭擰下來。
陸遏思考了片刻,道:“餘瑾。”
方臉男人沉聲應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