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樓裡, 莊青載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來。
他這兩天在江城基地裡, 基本被官方的人帶著玩,很受禮遇。
一方麵是因為他是跟著商隊來的,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的背景, 作為海城基地莊家的小少爺,這邊江城基地的人自然要小心招待他, 也就陸遏,完全不給他麵子。
說到這裡, 他還挺傷心。
陸遏冷冷道“說重點。”
“哦。”莊青載連忙回到正題, “我身邊不是跟著幾個人嘛我被帶著到處走走看看,他們也一樣, 而且去的地方比我還多,有一個人就聽說了一些事。”
一個看著有些流裡流氣的人被叫了進來, 隻是麵對的是陸遏, 他不由得有些縮脖子縮肩,變得乖順得不得了, 他說就在昨天,在一個酒吧後麵的巷子裡,聽到有人威脅另一個人, 說明天是最後期限,要他彆拿錢不辦事。
那個被威脅的人說這是要命的事, 要對方加錢, 而且還要對方安排, 晚上要睡酒吧裡最出名的姑娘。
所謂的酒吧, 和末世前的酒吧自然不一樣的,末世裡酒水非常昂貴,怎麼可能隨隨便便一個人進了一個隨隨便便的酒吧就能喝上酒。
這酒吧其實賣的就是各種劣質飲料,甚至直接是白開水,對上色素和一些吃不死人的工業酒精,讓人嘗了過過癮罷了。
此外唱唱跳跳是還有的,再就是那方麵的服務。
那個被威脅的人一開口就要酒吧裡最漂亮的姑娘,可是要花不少錢,威脅的人罵罵咧咧了幾句,但還是答應了,還說了一句,要是明天敢落跑,莫哥饒不了你。
這個猥瑣的人忍不住想看那姑娘得有多漂亮,就去聽了牆角,就聽到那個被威脅的人和那姑娘說,明天他就要乾一件大事了,那姑娘嬌滴滴地問什麼大事,那人說拖一群人下地獄算不算。
他說自己得了病了,看不好,沒幾天好活了,又說賊老天不公平,憑什麼他就沒異能,又說他本來是殘血小隊的人,為了明天的事,提前半個月就假裝被小隊趕出來了,這半個月來活得彆提多瀟灑了。
蔣勝天和勝天小隊的人聽得直捏拳頭。殘血小隊的對賬就姓莫,這顯然就是姓莫的在後頭指使。
莊青載說“今天聽說勝天小隊出事了,又聽到大哥你們仲陽小隊圍了殘血小隊,阿鐘就和我說了這件事,我就過來了,這事能不能幫上一點忙”
陸遏點頭“能幫上。”
蔣勝天道“陸哥,我去查查這酒吧”
陸遏卻沒同意,這條很關鍵,順著往下查,很可能會查到決定性的證據,他直接讓仲陽小隊那邊萬佐超帶人去查。
安排好這些,有幾輛車回來了,有人從車上被押了下來。
“你們放開我彆以為末世裡就可以無視王法了陸遏他也不是天王老子,憑什麼抓人”
一個板寸頭、鼻子上還戴著鼻環的三十出頭的男人叫囂著,林濤也從車上下來,踢了他一腳“老實點。”然後朝陸遏小跑過來,“路上正好碰到他們,就把人都請回來了,從隊長莫星傑到幾位副隊,都在這裡了。”
陸遏點點頭,走到灰頭土臉的莫星傑麵前,莫星傑被人按著,氣咻咻地道“陸遏,你想乾什麼,這裡是江城基地,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他話還沒說完,眼睛快要冒出血來的蔣勝天直接給了他一拳,接著就是拳打腳踢。
陸遏隻是看著也不攔,看向外麵,又有幾輛車來了,這次來的就是那周團長和林區長了。
前者是一身軍裝三十左右的板正男人,一位是四十多歲一臉笑模樣的西裝男人。
陸遏和他們握了手,周團長看著被揍得奄奄一息的莫星傑,皺著眉“事情還沒有搞清楚,陸隊長你們這樣濫用私刑不好吧”
蔣勝天冷笑道“打人的是我,周團長要拿我問罪嗎不過也得等我給我兄弟們報了仇。”
周團長眉頭皺得更緊,轉過臉去不說話,動這些什麼大隊小隊的頭領,他除非是想鬨民、變。
這些私人性質的民間組織,如今實力比基地官方的力量還要強,基地的安穩安全還要靠他們出力,基地方麵對他們的態度一直非常寬和。
當然了,僅是如此,也不可能說隨隨便便就能將他召之即來。
今天他不得不來,還是因為這個人是陸遏。
陸遏不僅是仲陽小隊的頭,他在江城基地的地位還是超然的,在江城基地的人民心中是無可取代的。
一是因為他異能之強,二是因為他曾為這個基地做過的卓越貢獻,三是因為他公正嚴正的作風深入人心。
人們都懷疑上位者心目中隻有利益,懷疑他們不把普通人當人看,對基地官方充滿了質疑、不信任甚至是仇視,但很奇怪的,他們卻相信著陸遏,還有很多異能者對陸遏心服口服。
而陸遏有著這些優勢,偏偏不肯為基地服務,如果他做出表率,人們肯定更相信官方,更加團結。
周團長臉色凝著,找了位置坐下,準備看他怎麼唱這出戲。
林區長就沒他這樣的傲骨了,對待陸遏態度十分友好,甚至有幾分諂媚,連連表示這事要嚴肅處理,陸遏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他舉雙手支持。
陸遏也沒讓他們失望,陸陸續續有人帶回來消息。
表麵上,襲擊者王棟曾經確實是殘血小隊的人,但半個月前因為違反紀律被剔除出去,之後與勝天小隊的人發生過衝突,還與友人私下裡說要炸了勝天小隊,無奈帶著炸、彈根本無法靠近勝天小隊,便想到了把自己變成感染者過來襲擊的注意。